杜寧正想再對彭星河說些客氣話,就在此時,一個遼國的大學士對杜寧一拱手,說道:「敢問杜先生,四棵杏樹已經結成了六十顆聖杏果實,如何處置,還請您明示。」
一邊說着的同時,目光看向那六十顆聖杏果實,眼神中難以掩飾貪婪之色。
此人乃是遼國秦家人,從始至終,他對於杜寧的《華夏新律》一直保持中立態度,既不贊成,也不苟同,即便是彭星河拜師杜寧,也沒有對他的文膽造成影響。
許多人感到非常的不滿,居然明目張胆地打起了聖杏果實的主意,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不僅僅是那個遼國秦家大學士,其他許多看向聖杏果實的讀書人眼神之中也都無比火熱。
也有一些人嘴角微微上揚起來,流露出了詭異的微笑。
這杏壇是由杜寧開創,那六十顆聖杏果實相當於他的聖道思想結晶,理應由杜寧獨自分配。
那六十顆聖杏果實對於窺探聖道思想有極大的幫助,每一顆聖杏果實都千金難求,具有莫大的價值。
現在杜寧是儒道大儒,又是杏壇之主,若是分配的有所不公,一些心存僥倖的人立即就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進行指指點點。
杜寧看向那個秦家大學士,此人的樣貌和秦文功有三分相似,迅速知曉了此人身份,他微微一笑,說道:「杏樹因我而成,果實因我而成,所以這六十顆聖杏果實理應歸屬本君……」
話還沒有說話,許多讀書人臉色一變,就要開始對着指指點點,甚至是破口大罵,在他們的眼裏,縱然那六十顆聖杏果實是因為杜寧而誕生,但是如此重要的東西理應歸屬人族,杜寧不應該獨自享受。
秦家大學士目露凶光,心中大喜,就要對杜寧進行批評。
「不過……我本身就已經掌握自己的聖道思想,用不上這麼多的果實,那我便十取其一,其他的果實交由聖院分配,讓那些有功於百姓、有功於國家、有功於人族的讀書人服用。」
杜寧說完之後微微抬頭,對着杏樹一招手,頓時便有六顆果實受到感召一般,自動落入了杜寧的手裏。
「十取其一,君子風骨啊!」
范河山感嘆起來,人人都有私心,即便是大儒和聖人也不例外,如果是其他人處在杜寧的位置,大多數人必然會取走一半的聖杏果實,再將餘下一半果實讓聖院保管分配,然而杜寧只取六顆聖果,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同時,杜寧還給分配聖杏果實附加了一個條件,只有對百姓、國家、人族有貢獻的讀書人,才能有資格服用聖杏果實,探索杜寧的聖道。
如此一來,那些心懷不軌和心存僥倖的人就絕對沒有分配到聖杏果實的可能性。
無論是私心還是公心,杜寧在這方面做得極好。
那些正欲嘲諷杜寧的人一個個都臉色通紅,而那個秦家大學士的臉色則是顯得鐵青,無比的難看,心中暗罵杜寧狡猾,明明限制了大多數人獲得聖杏果實,然而明面上卻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范河山想道:「這就是文君的格局,未來半聖的格局!」
然後又轉念一想:「不!雲麒君能夠讓彭聖有晉升為亞聖的徵兆,將來的成就斷然不可能只是半聖,他有亞聖之資,甚至有可能名列僅次於至聖先師的亞聖之首!」
儒道最高境界理論上是至聖,實際上亞聖便已經是儒道的最高境界,所謂「至聖先師」,乃是人族冠以孔聖人最高榮譽的稱呼,古往今來,只有孔聖人當得起「至聖」二字,後世之聖哪怕他們的成就超過孔聖,最多也只能稱以亞聖,而不能稱至聖。
後世讀書人,從未有人能夠達到孔聖人那種「至聖」的最高境界。
杜寧又補充了一句:「遼國柯家和秦家的讀書人不得享用聖杏果實。」
話音落下,在場一些遼國柯家和秦家的讀書人臉色狂變,不敢相信杜寧居然說出這麼絕情的話,這是公報私仇,是在惡意的針對他們!
許多秦家和柯家的讀書人臉色大怒,一個個都向杜寧投去了些許怨毒的目光。
杜寧一句話,讓秦家和柯家很是尷尬,哪怕秦家和柯家的讀書人為人族做出貢獻,也不得享受聖杏果實,這是將秦家和柯家至於何地?
那個秦家大學士嘆了口氣,說道:「雲麒君,您可真是文人恥辱,我承認,我們遼國秦家和柯家與您存在着許多誤會,可您也不能夠一棒子打死所有人,您這麼做未免私心過重。」
杜寧說道:「這八個月以來,你們秦家的讀書人可沒少在文壇上誹謗本君的《華夏新律》,諷刺本君的聖道思想,現在本君開創杏壇聖地,你們也想來分一杯羹?到底是誰私心過重?」
許多人目光看向秦家大學士,臉上滿是輕蔑和不屑之色,沒有任何人反駁秦家大學士,但是這種沉默對於秦家大學士而言卻是無形中的嘲諷。
秦家大學士強忍心中的憤怒,緩緩道:「雲麒君息怒,之前我們秦家確實有做過一些有傷您文名的事情,但那只是意氣之爭,文名之爭而已,為了區區一點私心而罔顧人族大義,有失您杏壇之主的胸懷。」
「正因為本君是杏壇之主,所以本君絕對不可能讓你們這些宵小之輩染指聖杏果實。」
杜寧說道:「或許你們秦家之中也有法家的天才,但那又如何?杏樹果實是本君之物,本君就是不給你們,你們秦家能奈我何?你們憑什麼一邊在文壇上羞辱我,然後又厚顏無恥的想要獲得聖杏果實?你們……算什麼東西?」
「放肆!」
秦家大學士氣得全身顫抖,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豈能忍受杜寧如此羞辱秦家?
「礙眼的東西,誰給你的勇氣和我老師叫板?滾!」
彭星河一揮衣袖,一股狂風席捲而出,撞擊在了秦家大學士身上。
秦家大學士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飛出文院,「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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