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緋熟悉的聲音,讓司辰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清爽的噴霧打在臉上,帶着一股子清新味道,讓司辰原本泛紅的迷濛雙眼,變得清澈起來。
他微微喘息,看着眼前那張熟悉的臉,依舊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天知道,他剛剛不過是靠在書房裏淺眠,醒來就看到一張跟夏緋一樣的臉,在對着自己搔首弄姿投懷送抱,是一件多麼詭異又驚悚的事。
下午才剛餵飽夏緋,她這會兒簡直恨不得把自己拍飛呢,怎麼可能會跑來投懷送抱?
司辰太了解夏緋了。
如果可以,她今晚怕是都不想跟自己一塊兒睡了。
下午把她累成那樣,她見着自己就想跑好麼?
可眼前這張臉,又是屬於夏緋的。
司辰帶着懷疑的攤手,想要觸碰那張熟悉的小臉,卻在快要碰到對方的時候,聞到了一股子陌生的香水味。
這個味道,他今天在樓下的時候就聞到過,並不屬於夏緋,而是另一個女人。
於是,他的手立刻變成了掌,狠狠的對着那人就是一巴掌。
「啪」一聲,直接把人給拍飛了。
可很快,那女人又頂着夏緋的臉,對着他哭哭啼啼,說自己對她這麼粗魯之類。
司辰別的都好說,就是見不得夏緋受委屈。
尤其,還是自己給的委屈。
他被哭得神經都錯亂了,最終在藥物的迷惑下,又沒忍住蹲下身子去拉她。
那女人趁機撲進了他的懷裏,一股陌生的味道,再次讓司辰清醒了幾分。
他再次將人推開,然後跌跌撞撞的起身想要去開門。
要是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那就太蠢了。
只是,也不知道那人給自己下的什麼藥,為什麼他竟會難受至此?
即便司辰的意志力再強大,動作再果斷,還是在女人從身後再次撲上來的那一刻,險些破防。
身體暴發出來的強烈欲望,幾乎讓他失控。
女人又在這個時候,頂着夏緋的臉,不停的學着夏緋說話的語氣,對他極盡諂媚,甚至主動出擊。
這對任何男人來說,都是酷刑。
司辰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
抵抗了十多分鐘,他已經渾身汗水,終於用繩子將女人綁起來,讓她不再動彈了,司辰才拖着已經疲憊不堪卻還在藥物作用下不停產生各種強烈反應的身體,一步步走到門口。
沒想到一開門,外頭還有一個夏緋
那一刻,司辰都要崩潰了。
裏面那個剛收拾完,又來一個,這到底是何方妖孽?
難道他今天就要折在這裏了?
直到聽到夏緋熟悉的聲音,司辰才回過神來,外頭這個,不是什麼妖魔鬼怪,確實就是他的緋寶。
這一刻,司辰的心才回到自己的肚子,恨不得立刻把夏緋撲倒,來緩解自己剛剛的痛苦,以及被別的女人觸碰過的噁心
只是,清醒過來的司辰還來不及動作,一抬頭,就看到了夏緋身後的蘇哲言。
頓時,他體內的寒氣再次釋放出來,整個屋子,頓時降了好幾度。
見司辰一直盯着身後的蘇哲言,滿臉的警惕和緊張,她上前握住了司辰的手,「辰爺,好些了嗎?」
熟悉的觸感,嬌柔中帶着堅定,讓司辰回過神來。
他微微點頭,「好多了,你去哪兒了?」
言外之意是:為什麼會帶着蘇哲言一起回來?
夏緋簡單解釋了一遍,蘇園汐以魏蓯的名義約自己去酒吧,不僅在酒里下藥,還在香薰里動了手腳。
夏緋其實早識破了蘇園汐的陰謀詭計,一直沒有反擊,不過是按兵不動,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玩什麼花樣。
沒想到,蘇園汐的心這麼大,對自己下手和蘇哲言下手還不算,竟還敢對司辰下手?
夏緋是在蘇園汐將她跟蘇哲言送到她的房間之後,就猜到了蘇園汐的目的是司辰了。
這不,蘇園汐走後,確定蘇哲言是無辜的,她立刻就懶得裝,直接醒來跟蘇哲言攤牌了。
沒想到她還是來遲了,讓司辰受了這麼多苦。
這一刻,夏緋甚至起了殺心。
欺負她,可以。
打司辰注意?
想都不要想!
她的男人,除非她不要,否則,誰都別想搶走。
當然,當初的陸安洋除外。
那種狗東西,也就年輕的時候沒漲眼睛,才會被他騙,如今是送給她都不要。
「所以,你帶蘇二少來,是為了讓他親眼看看,他們蘇家人,是有多下賤多不要臉麼?」
想到蘇園汐不僅算計自己還敢算計夏緋,甚至要把她送去蘇哲言的床上?
司辰體內的怒氣是蹭蹭蹭的飆升,擋都擋不住。
要不是夏緋在這兒,他怕是會忍不住直接對蘇哲言動手。
蘇哲言怎麼會聽不出司辰這是連自己也一起罵進去了呢?
可到底是他們自己做錯事在先,蘇哲言能說什麼呢?
只能咬着牙,低頭道歉,「對不起,六爺,六夫人,是我沒管教好妹妹,雖然這個要求很無恥,但我還是希望這件事,能交給我和蘇家處理。蘇家會給兩位一個滿意的交代」
夏緋直接開口拒絕,「不必了,蘇二少,我叫你一同前來,是為了讓你知道這件事的始末。至於怎麼處置蘇園汐,就不牢二少操心。」
說完,她嘴角勾起,握着司辰的手緊了緊,眼神陰冷又犀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我夏緋恩怨分明,錙銖必較,這件事,我們不會就這麼算了。」
這個時候,隔壁房間裏被這邊的動靜吵醒的詹姆斯夫婦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詢問發生了什麼。
夏緋安撫了兩位老人,送他們回房間休息之後,也把蘇哲言請了出去,「不早了,二少請回吧,至於你妹妹」
她眼底閃過一抹冰冷的笑,「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做什麼,也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蘇哲言低頭,看着房間裏被司辰用繩子捆成一團,卻因為藥效,還在不停的扭動身子,哪怕手臂都被繩子割破,鮮血淋漓了,還是止不住動作,嘴裏發出各種奇怪聲音的蘇園汐,知道這件事沒有轉換的餘地了,點點頭,「兩位放心,蘇家定會針對此事給兩位一個交代。」
他們要不要蘇家的交代是一回事,蘇家給不給交代又是另一回事。
至於蘇園汐,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事,已經把蘇家的臉都丟進了,蘇家根本不可能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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