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蓯看向激動的蘇子沅,笑了笑,「你當真是怕我糊弄大家,還是怕我說出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兒呢?」
「你胡說八道。」魏蓯的話,讓蘇子沅有瞬間的慌亂。
魏蓯果然什麼都知道了?
是趙若雯那個道心不穩,輕易就被唬住了的死丫頭招供的吧?
可那又怎麼樣?
就算趙若雯招了,她也拿不出證據來。
況且,她也已經親自去派出所找過趙若雯了。
趙若雯要是還想她母親好好的,是絕不敢再胡說八道的。
殊不知,魏蓯就是故意引蘇子沅去派出所的。
只要她心虛,就肯定會去,只要她去了,就等於露出了馬腳。
蘇子沅此時卻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微微揚起下巴,孤傲的看着魏蓯,「難道我說錯了嗎?不是你自己承認開場舞是找替身的?」
「你現在要個交代都不說清楚,就轉移話題扯到別的事情上去,你考慮過你這麼多忠實粉絲,和這麼多力挺你的觀眾們對你的信任和期待嗎?」
這帽子可真是夠大的,一下子把魏蓯給整懵了。
而,台下的觀眾更是,瞬間被點燃了情緒。
尤其在幾個蘇子沅安排好的觀眾的吶喊和帶動下,現場瞬間就沸騰了。
後台的夏緋看着這畫面,倒是對蘇子沅有些刮目相看。
還以為這女人沉不住氣,衝上來也只能送人頭,沒想到還有點本事,知道煽動觀眾情緒,讓現場失控,來讓魏蓯從主動變成被動。
但有
夏緋在,蘇子沅想佔據主動權,還嫩了一點兒。
「齊少東家,我沒記錯的話,這兩味藥,本來就十分相似,連學名也只差了一個字。這藥方子上的字本來就潦草,就算你們把字認錯,導致抓錯了藥,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嗎?」
大屏幕上,突然一片黑白,接着,蘇子沅的聲音,就從大大的音響里傳了出來。
蘇子沅猛地一驚,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僵在了當場。
「這是原則問題我們賣的健康,而不是毒藥。」齊東升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什麼毒藥不毒藥的,說的這麼難聽,你看着藥方子,這字寫的這麼草,要我,就絕對會認為是這一味藥,而不是你們說的那個。」
蘇子沅笑了笑,繼續道,「齊家藥材廠的項目,是不是拖了好一陣子了?齊少東家不想快點落地嗎?」
「我這就給我哥打個電話,你下午帶着材料去找他簽字就行了,怎麼樣?」
蘇子沅說完真的打了個電話,俏皮的聲音,帶着幾分撒嬌,很快就說完掛了電話,接着對齊東升道,「齊少東家,藥材廠的項目,其實我哥一直都想投的,只是,你也知道,最近我們蘇家的情況也不太好,又有幾個其他項目需要投入,藥材廠的項目就暫時擱置了。」
「但齊少東家的潛力,我哥一直是很看好的。不然,我也不會一個電話,他就立刻答應了。」
「蘇小姐,你這」齊東升
露出了為難的神色。
「齊少東家放心,這事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除了問題,我蘇子沅一力承擔。」蘇子沅說完,轉身,就看到除他們之外的第三個人,正目瞪口呆的僵在那裏。
蘇子沅微微眯起雙眼,「那個人是魏蓯的助理,貪財怕死,很好應付,交給我就行。」
說完,蘇子沅又對着齊東升笑道,「我沒記錯的話,齊少東家剛剛還跟她買了這個藥方子」
齊東升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隨即笑道,「蘇小姐請,我該去交代手下的人抓藥,就不留你了。」
對話很簡單,但,對話結束之後,整個比賽現場是一片寂靜,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到。
蘇子沅不敢相信的退後兩步,不住的搖頭,「這,這不可能」
那些監控,她分明是找人處理過的,為什麼還會有?
魏蓯她到底做了什麼?
然而,還沒完,接下來,是一些鏡頭片段,是蘇子沅討好賄賂趙若雯的畫面。
雖然聽不到聲音,但卻能看到她一臉委屈的在給趙若雯塞錢和手鐲等等。
鏡頭結束後,畫面一轉,是魏蓯在房間喝着趙若雯帶回去的藥,然後在床上痛得死去活來,趙若雯卻沒有愧疚,反而一臉得意的給蘇子沅拍下畫面的樣子。
那畫面上,還有顯示了時間,竟是五天前。
看到這裏,大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魏蓯就是被人陷害,才導致傷口潰爛,無法參加比賽的。
而害
她的人,正是蘇子沅。
魏蓯深吸了一口氣道,「我本來不想解釋太多,但,這位蘇同學似乎並不想放過我,一次次算計我就算了,如今還想置我於死地。」
「就因為我處處都比你強嗎?」
魏蓯一臉惱怒的看着蘇子沅,眼底滿是悲痛。
「我受傷,是你安排人綁架我導致,要不是我運氣好,可能還不僅僅是受傷這麼簡單,小命都要沒了。」
「我沒有找你報仇,一心只想安心養傷,好好訓練,你還不肯放過我,竟買通我的助理和藥房老闆,對我的救命藥下手,你到底是何居心?」
魏蓯說着,解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了她裏面的舞蹈服。
舞蹈服後背裸露了大片肌膚,此時,正被一層層白沙布纏得緊緊的。
魏蓯一點一點的解開了白沙布,露出了裏面雖然已經癒合,但因為之前潰爛過,這會兒傷口顯得非常猙獰。
台下,各種鏡頭對着魏蓯的後背,開始瘋狂拍攝。
魏蓯也不畏懼,就這麼光明正大展示自己的傷口,好一會兒才重新穿上外衣,直視台下齊刷刷的鏡頭,道,「我的傷口能恢復的這麼快,還多虧了我的那位神醫朋友,若不是她,我這輩子,可能都沒辦法再跳舞了。」
「但,我知道,不管我是什麼原因導致開場舞不能親自跳的,我都欠大家一個道歉,對不起,各位評委,各位粉絲,各位觀眾朋友們,是我魏蓯太盲目自信,覺得
自己一定能在比賽前好起來,便一直沒找主辦方報備,是我狂妄自大,認為自己不會辜負大家對我的期待,一直堅持想自己上台。」
「奈何,盲目的信任,給了敵人可趁之機,讓我的傷口不但沒能恢復,反而一天天惡化。眼看比賽馬上要開始,我卻痛得連帶傷登台都做不到」
魏蓯抹了一把淚,笑道,「不管怎麼樣,一切錯在我,我接受所有指控和責罵,也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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