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張留孫那滿臉着急的樣子,我有些擔憂的問道:「老前輩,怎麼了?」
張留孫憂慮的望着空中那飄飄而下的黃色符籙,開口說道:「這丫頭有危險了!」
「有危險?劍都被打飛了,還能有什麼危險?」
我的話音剛一落下,侗兒頭頂那些飄落的符籙一張一張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就像是狗皮膏藥一般,沾在了侗兒的身上。
望着滿身的符籙,侗兒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她伸手就要將符籙給撕下來,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在正一九子他們的一聲聲咒語聲中,那一張張的符籙散發出了巨大的黃光。
我望着侗兒,焦急的問道:「侗兒,你,你,你感覺怎麼樣了?」
「動,動,動不了!」
侗兒表情扭曲,拼命的掙扎了幾下,想要撕掉沾在身上的符籙,可是隨着那黃光越來越璀璨,侗兒徹底的被禁錮住了,動彈不得絲毫。
「丫頭,你認輸嗎?」
張桃一望着身上貼滿了符籙的侗兒,他得意的撫了撫長須,開口問道。
「老古董,我說過,我不會輸的!」
侗兒衝着張桃一大喊了一聲後,說道:「你們這群老古董,有本事就把我打倒打殘,沒本事就趕緊把我身上的符籙給摘了。」
張桃一冷哼了一聲,說道:「是你自己說的,那就別怪我們九老不顧師門之情了。」
說完,張桃一大手一揮,那先前不知被侗兒彈飛到了何處的棗木劍又重空而降,出現在了侗兒的頭頂。
其他八人的動作也和張桃一出奇的一致,九把棗木劍懸在被定身住了的侗兒頭上,在正一九子的操控下,九把棗木劍劍身之中還閃爍着雷電之光。
只要這些棗木劍落下,被符籙定住之後,又毫無抵抗力的侗兒就算是不死也要吃大虧。
就連張留孫望着空中蓄勢待發的棗木劍,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衝着侗兒喊道:「丫頭,認輸吧,一旦被正一九子的定身神符定住,無人可破。」
侗兒雖然無法動彈,雖然被九把懸着的棗木劍指着腦袋,但是依舊是十分的固執,絲毫沒有要認輸的打算,面對着張留孫的勸說,侗兒甚至十分輕鬆的說道:「我要是認輸了,你還怎麼回天師府?」
張留孫還要說話,侗兒打斷的說道:「別說了,我說過,我不會輸的,讓那九個老古董儘管來吧。」
「這丫頭,真倔啊!」
張桃一苦笑的的搖了搖頭後,手中握着的劍訣順勢朝下一揮,九把長劍不帶任何感情,呼嘯的朝着侗兒的頭頂俯衝了下去。
也不見侗兒有任何的動作,或者說侗兒被九張符籙定住了,也做不出任何的動作了。
棗木劍呼嘯而下,帶起的強大劍氣,吹動了侗兒的髮絲,讓侗兒看起來有一種悲情美人之感。
但這九屍門的侗兒從來不會像命運屈服,更不可能像正一九子他們屈服。
眼見棗木劍就要貫破開侗兒天靈蓋的一瞬間,侗兒忽然仰頭長嘯了起來。
那長嘯聲尖銳而又響亮,根本就不像是人類所能發出來的。在侗兒仰頭長嘯的同時,我看到一道白色的狐影出現在了侗兒的身體之中,和侗兒一樣仰頭長嘯着。
刷!
在侗兒尖銳的咆哮聲之中,狐影身後的十條尾巴在一瞬間猛然綻放了開來,將侗兒的身體死死的包裹了進去。
那九把棗木劍打在狐狸的尾巴上,紛紛發出了清脆的聲音,裂開了一道道裂縫。
最後隨着白狐尾巴一甩,那九把棗木劍徹底的崩碎了開來。
「十,十,十尾!」
就連見慣了大場面的張留孫看到侗兒身體之中的那道十尾狐影,也都有些瞠目結舌了。
「這,這天師府的天師,不僅全身屍氣,還,還,還是一隻十尾狐妖?」
本就刻板的正一九子他們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他們震驚之中帶着憤怒,轉頭望向了天師府現在唯一的長老張家亮,質問道:「你們這些後生是怎麼回事,怎麼能讓狐妖當了天師府的天師?」
這裏面的淵緣不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的,張家亮也是十分的尷尬,說道:「正如你們所見,天師府當代天師有些妖的成分。」
被十條毛絨絨的尾巴包裹住的侗兒也聽到了正一九子他們的震驚,隨着兩條尾巴朝着兩邊移開,侗兒那張帶着幾分妖魅的臉蛋出現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
只見侗兒冷笑的看着正一九子他們,說道:「你們這群老古董這就震驚到了?先別震驚,更讓你們想不到的還在後面呢。」
侗兒手上還有牌?
「胡鬧!」正一九子同時大呵了一聲,本就對侗兒有些芥蒂的他們,此刻更是毫無任何的留情,說道:「豈有妖孽當天師的道理!」
「你們這些老古董哪裏來的那麼多規矩,我們天師府陰派可比你們開明多了,人妖鬼,能者居上,誰都可以當天師。」
「放屁,今日我們正一九子就替天師府除了你這個大禍害。」
正一九子再不保留,我看到他們紛紛咬住了舌尖,臉色一個個的漲的通紅。
看起來,他們要動真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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