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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隨着一聲石破天驚,稱霸荒野二百多年的雌黎終於還是敗下了陣,魔獸不甘心得哀嚎着,狂嘯着,卻逃不過斷頭的命運。筆硯閣 m.biyange.net
斬下它的頭顱的,是個二十上下的明媚少女。她年齡雖小,戰鬥經驗卻非常豐富,每一記出手都乾淨利索,毫無同齡人的膽怯和拖沓。
反是雌黎,因為低估了對手,最終付出了性命的代價。
確定魔獸已經徹底死透,少女開始了例行的處理。
魔核自然要挖出,這可是長老點名要的東西;雌黎獸的毛皮有防火的功效,拿去拍賣場也能換得不少源石;獸骨雖然不能變賣,但是堅固異常,倒是可以考慮送給三叔煉器;雌黎的肉很美味,不能浪費了……
一番忙碌過後,豎起來三米高的魔獸已經變成了幾個小堆,皮歸皮,肉歸肉,骨頭和內臟全部分門別類地放好。
看着擺放井然的戰利品,少女伸了個腰。
「這樣一來,就能回家交差了!小虎一定想我了。」
小虎是她的召喚獸,雖然還沒有正式簽訂契約。
「就不知道這些能換到什麼樣的功法,如果是召喚獸也能用的功法,就再完美不過了。」
若干年後成為傳奇召喚師的少女天真地暢想着,那時的她還不知道命運給她安排了怎樣的驚喜,她又將為這份驚喜付出怎樣的代價。
……
午夜時分,篝火已滅,布下結界的帳篷里,少女酣睡着,臉頰帶着淡淡的潮紅。
突然,黑暗中湧來一陣逆流,少女警覺地翻身坐起,喝道:「誰!是人留下,是魔把命留下!」
外面有了少許沉默,而後一個低沉的男聲答道:「是人。」
「什麼人!」
如今世道亂得厲害,高階魔獸幻化為人,肆意亂行。自稱是人的,大半都是魔。
「藥師。」
「藥師嗎?」
少女皺了下眉,若是藥師,倒也能解釋為何深更半夜出現在荒郊野外,但是警惕還不能鬆懈。
想到這裏,她朗聲道:「你滴一滴血在結界上,若是人,結界自然會打開,放你進來。」
「多謝。」
話音剛落,那人的聲音便已在結界之中,清爽的藥香透過帳篷衝到鼻前,少女頓時為自己先前的諸多猜疑感到羞愧。
幸好這人是個好脾氣。她暗自想着,走出帳篷。
來者此時已經生好了火堆,正坐在篝火旁整理行囊。他的衣着非常樸素,洗得發白的青布衫,長發以同色布帶束得整整齊齊,除了金色單邊眼鏡,全身上下幾乎沒有裝飾。
這些細節越加證明了他的人類身份,尤其是單邊眼鏡,據說只發給地位崇高的藥師。
越發為自己的多疑感到羞愧的明心走到他對面,坐下,自我介紹道:「我叫明心,夢氏。」
「我姓龍,名叫——」
說到名字的時候,男人頓了一下,舉起一簇正在理弄的淡紫小花。
「我叫龍澤,長在沼澤里的龍淵花的意思。」
「這就是龍淵花。」他補充說道。
明心知道什麼是龍淵花。
這種花只在毒氣濃郁的地方盛開,對祛毒生肌有奇效,但也只是去腐生肌。相較於摘花必須面臨的危險,是非常不划算的一種藥。
「你為什麼采龍淵花?它並不能賣到很好的價錢,採摘過程也很危險。」
「因為我預感到我將會遇上一個好像龍淵花一樣美麗堅強的女孩,」男人微笑地說道,「送給你。」
明心拒絕了這份禮物。
「我不喜歡龍淵花,也不覺得自己哪裏像龍淵花。」她說。
「但在我眼中,你很像龍淵花。」男人莞爾笑道,成熟中帶着幾分玩世不恭的俏皮。
明心有些招架不住了。
「你不覺得這麼做有些輕浮嗎?難道你對每一個讓你烤火的人都——」
「給主人帶禮物是客人應盡的義務。」男人嚴肅地說道,「你招待了我,我送你花作為回禮。」
聞言,明心再也找不到拒絕的理由了。
「好吧,姑且收下你的花,但是——」她彆扭地說着,心裏卻是歡喜的。
長這麼大,可還是第一次收到陌生人的禮物,還是帶着愛意和讚美的禮物。
看她終於收下龍淵花,男人優雅端正的嘴角也浮起一抹溫柔。
……
第二天早晨,明心醒來,看着枕頭旁微微有些發蔫的龍淵花,感覺很不真實。
她可是夢明心,年青一代中最被長老們看好的明日之星,怎麼就……
才三言兩語便收了陌生人的花,萬一他心懷歹意……她豈不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這回是她運氣好,遇上了好人,下次沒準就……
想到這裏,冷汗浸透骨髓。
正當暗自慶幸時,門帘掀起,龍澤走了進來。
「早。」
和藹的笑容宛如春風划過心田,將少女的不安全部驅散。
「昨天晚上,我們……」
「昨晚上你收留了我,讓我有一個安心睡覺的地方。」
說完,男人坐下,將手中的木碗交給明心。
「這是——」
看着一碗粘糊糊的肉湯,明心有些發懵。
「早餐,」龍澤解釋道,「雌黎肉湯,加了些香草,味道還算不錯。」
明心猶豫地接過龍澤遞來的早餐,吃了兩口,頓時被微妙的味道驚得目瞪口呆。
「怎麼會……這麼美味!你……真的只是藥師不是廚師嗎?」
「藥師和廚師的本質是一樣的,調和萬物,誕生美好。」龍澤微笑着說道,「最美味的藥也是最滋補的食。」
「可惜九叔沒你這麼豁達,他總覺得藥就該是藥,苦口才對。覺得藥太苦吃不下去的都是矯情。為了討好病人特意將苦藥調成甜湯,是媚俗。」
「他的想法並沒有錯,只是有些偏頗。」
龍澤看着明心說道:「美麗的花朵自然要得到溫柔的呵護,該是多狠心的人才能眼看着美人被迫皺眉喝下苦藥卻無動於衷?苦味道,本身也是對美麗的摧殘啊!」
「……我覺得我快被你說服了。」
「我只是陳述事實,你也只是接受事實。」
微笑着,龍澤取出手帕,將明心嘴角的肉末殘渣擦掉。
自然得好像本該如此。
明心的身體僵硬了。
她和他昨天才剛剛認識,為什麼他……的表現熟稔得如青梅竹馬一般!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
「別想太多,我只是個見不得鮮花露出痛苦表情的惜花人。」
「你這麼對我,我怎麼可能不多想!」
明心苦惱地說着,越發覺得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