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們擺出以多欺少的架勢,蘇芸嘴角一抹冷笑:「人多了不起嗎?真不知道你們這種敗類怎麼也通過了第一輪考試」
「這個麼輪不到你替我們擔心」蘇源傲慢笑着,指揮道,「給我滅了她」
「就憑你們嗎?」蘇芸好笑地說着,擺好架勢,一拳一個,乾脆利索地將撲上來的四條狗腿全部打趴在地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昨夜和赤痢怪戰鬥損耗太過,對付這群無知小丑根本不用動手這麼費勁直接一記大招就能全滅
看到這女人居然如此厲害,蘇源的臉色發青了,他想起一個傳聞,似乎就是眼前這個蘇芸打敗了君家年青一代中頗有些名氣的君建華。
「……無故殺人,是犯規」他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他們了?」蘇芸反問道,指了指地上屁滾尿流的四個人,「而且我們進蒼穹古墓的時候可都簽過了生死約在這裏就算殺人,也」
「妖女,你又要殺人滅口了?」突兀的聲音響起,蘇芸抬起頭,看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男子從樹林深處走出來。
長得還算人模狗樣,就是眼神怎麼那麼猥瑣?蘇芸暗想着,抬起下巴道:「你又是誰?」
京承志哼聲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妖女,你的死期到了」
「喂,你這麼一口一個妖女的稱呼我,問過我的感受嗎?」蘇芸雙手抱拳,冷聲問道。
「你殺我師父的時候,又可曾問我的感受」京承志惡聲惡氣地說道,他已經發出聯絡給君無涯,最多三分鐘,君家的絕世強者就會趕到
「殺你師父?你師父是誰?」蘇芸越發的迷糊了,她雖然一路走來殺過不少人,但沒有一個不是罪有應得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確實從未見過這個人。
「我師父是誰?妖女,你殺人太多,居然連我的師父都忘記了」京承志的眼睛裏都快滴出血了
「好吧,看你的樣子,確實是和我有血海深仇。」蘇芸抱拳在胸,悠然道,「但是那又如何你應該慶幸當時你不在場,否則我一定會連你一起殺」
「連我一起殺?你以為你是誰仗着有幾分實力就能隨便主宰別人的生死」京承志強撐着勇氣罵道,他感受到君無涯的氣息後心中大定,腰板也挺得筆直了。
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蘇芸心中說不出的噁心。
蘇源見狀,急忙湊到京承志身邊,提醒道:「兄台,你可別小看了這個妖女,她不但蠻不講理還出手狠毒先是強搶我的魔獸,再倒打一耙,把我們都打傷了」
「你」聽到蘇源居然如此顛倒黑白,蘇芸可是又好氣又好笑。
京承志也知道蘇源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順着蘇源的話,指着蘇芸大聲道:「妖女,你惡事做絕,也該惡貫滿盈了今天,我要請君前輩為我們主持公道」
「請君前輩主持公道?」蘇芸低低重複一遍,隨即意識到厲害,厲聲道,「你要作弊」
「你這種妖女,人人得而誅之有什麼資格要求公平何況我只是請君前輩為我殺妖女報血仇,可沒請他幫我贏得比賽,算不上作弊」京承志強詞奪理的說着,他的身後,一線烏雲已經壓下
黑壓壓的力量強行震下,帶起的颶風讓人站不穩腳。
蘇芸抬起頭,看到了和君無藥完全一樣的面孔
一樣的外表約莫三十上下,一樣的雙眸漆黑清澈,甚至連眉間也一樣生了一顆硃砂痣。只是相對於君無藥的五官柔和,來者眼角微微下垂,這一點細微的差別讓他的五官變得威嚴而憂鬱,被他注視的時候,會讓人不自覺地涼氣從腳底冒出。
「……你……你是……君無涯」蘇芸咬着牙齒說道,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她早知道君無藥和君無涯是雙胞胎,但她沒想到他們居然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君無涯一身肅殺的站在暗系金龍的身上,俯瞰着蘇芸:「就是這個女人殺了我弟弟?你確定?」
他發誓要讓害死君無藥的人受盡酷刑而死,卻也不會因為仇恨失去了最簡單的辨別是非的能力。眼前這女子看來不過二十餘歲,修為也才新晉武尊,怎麼可能是殺弟弟的仇人
京承志敢指蘇芸為兇手,當然早就為自己想好了說辭。
聽君無涯似有懷疑,連忙道:「……不會錯的,她和殺害師父的那個女人的背影是完全一樣的,說話的口氣、聲音也都一樣」
「一模一樣的背影和聲音嗎?」君無涯眯起了眼睛。
他第一次知道蘇芸的存在是因為君山。得知這個被龍澤不知從哪裏挖出來的未婚妻居然契約了神靈龍的時候,他對蘇芸生出了興趣。而初次和蘇芸見面的時候,他雖因為女人的口出狂言而冷言回敬,心中卻是隱隱有幾分喜歡的。
甚至,他認真地考慮過收她為徒的可能,如果這女人能通過層層篩選進入決賽的話。
可惜這些設想都註定不會成為現實。
因為,事實證明,她和殺害無藥的魔頭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是的,完全一模一樣可見她必定和女魔頭有關係沒準是女魔頭的親骨肉」京承志惡毒地說着,「師伯,女魔頭害死師父,我們就拿她的骨肉抵債」
「不,是當利息」君無涯冷冽地說着,他生來薄情寡義,唯一在乎的就是胞弟君無藥。如果不是為了利用君家的情報網調查君無藥的行蹤,他這些年也不可能留在君家
整個君家,包括老祖宗在內,誰不知道當面辱罵君無涯最多只會被教訓一頓,如果說得有道理,反而還會得到君無涯的褒獎。但是
敢在君無涯面前污衊君無藥的,不管什麼身份,都難逃一死
就連老祖宗這樣的身份,想殺君無藥也得瞞着君無涯
人們都說,任何與君無藥有關的事情都會讓君無涯變得斤斤計較,他像吝嗇的老龍看護寶物一樣無所不用地維護着這個雙胞胎弟弟
此刻,害死弟弟的人就在面前,他又怎麼可能冷靜
「女人,你做好死在我手上的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