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你......」
李若曦氣得跺腳,就是追不到趙長河,因為根本無法預判他的行動軌跡,這一點李若曦和白芸都是無比震驚的。
趙長河氣喘吁吁,舉着手說道。
「李經理,你那麼厲害,熟悉各種讓人昏睡的格鬥技,我這......不跑的話怎麼辦?」
「那你也不能老跑啊,老跑怎麼練習?」
趙長河笑呵呵的突然間就蹲下了,然後繞着樹幾步就離開了李若曦的身邊。
「小趙,你.......」
李若曦指着趙長河,趙長河笑笑。
「李經理,其實我覺得對練雖然有用,但又有那麼點沒用。遇到打不過的只能跑啊,不跑不是要挨揍。」
猛地李若曦突然加速,趙長河嚇了一跳,但馬上朝前翻滾出去,李若曦攻擊又落空了。
砰。
碗口粗的樹被李若曦一腳踢斷了,趙長河倒吸一口涼氣,但突然間向前,雙手抱住李若曦白皙的腿,突然間一拉。
呀!
李若曦驚叫起來,但雙手扣住樹幹,咔嚓一聲樹幹斷了,李若曦跌在向地面。
趙長河掄着拳頭打了過來,李若曦瞪大了眼睛,但拳頭卻鬆開,自然的扶住了李若曦的後腦勺。
好險!
「你沒事吧李經理。」
趙長河望着李若曦,一抹微風吹過,趙長河瞪大了眼睛。
啊這......怎麼都不穿的.......
猛地李若曦夾住了趙長河的脖子,突然間一用力,趙長河旋轉着啃了泥土。
「哎喲,脖子斷了。」
李若曦羞紅了臉,急忙拉下裙子,這才過去扶起趙長河。
「對不起小趙,我用力過猛了。」
李若曦氣喘吁吁,白芸按着腦門,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說趙長河了。
「哎喲,還好,脖子沒事。」
趙長河吐了吐泥巴,白芸把葬神扔了過來,趙長河握住。
「揮劍我看看小趙。」
「啊,仙子,這個我,感覺今天差不多了啊。」
李若曦矜持的按着裙子,她低着頭,臉頰滾燙。
剛剛小趙他,肯定看到,丟死人了!
「我不會啊,仙子,我就......」
「別廢話小趙,不管你怎麼揮舞都可以。」
趙長河哦了一聲,拿着葬神胡亂的揮舞了起來,還大喊大叫的。
白芸感覺頭皮發麻,趙長河這雜亂無章的揮舞,別說天賦異稟了,簡直就是小孩子的玩鬧一般。
李若曦走了過來,嘆了口氣。
「回去後還是讓小趙湊點壽命,先買個初級劍訣學學。」
李若曦說着打算讓趙長河停下,然後休息了,他也累了。
「等等。」
白芸靜靜的凝視着趙長河揮舞劍的樣子,漸漸感覺不對勁起來。
趙長河揮動的劍越來越慢了,而且十分輕巧。
這樣省力點,差不多就得了。
「果然小趙是有天賦的,這種天賦是與生俱來的。」
「啊?白芸姐,這不是小孩子的瞎胡鬧一樣的麼?」
李若曦不大明白,白芸解釋道。
「劍講究的是律與動,我練了上百年的劍,我很清楚恐怕我究其一生都達不到小趙這樣的境界,人與劍並非是合一,而是仿佛這把劍,很早以前就在小趙的手裏,是從他身上長出來的一樣自然。」
李若曦看不出什麼來,白芸喊道。
「可以了小趙。」
趙長河一聽就鬆散的放下手,葬神輕柔的划過泥土,沒有留下一丁點的劃痕,隨後趙長河一鬆手,葬神便飛向白芸。
力道準度和位置恰到好處,白芸只是舉手就輕鬆握住了。
「你果然很有天賦小趙。」
趙長河笑呵呵道。
「仙子你別這麼說,我不過是小時後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拿樹枝瞎胡鬧。」
李若曦還是想不明白,趙長河撓着頭。
「睡了睡了,有點困了。」
白芸和李若曦上樓後,李若曦關上門。
「白芸姐,小趙,真的有天賦嗎?」
白芸笑着點頭。
「你忘了,我已經400多歲了。」
「對哦,白芸姐你好歹成仙了。」
白芸笑道。
「我經常看他練劍,所以我很清楚,小趙這樣的人,天賦異稟。」
李若曦笑了起來。
「這樣就好,小趙如果慢慢的改變的話,挺好的。」
「你今晚其實想要聽到別的東西吧。」
李若曦紅着臉點頭了。
「是啊,我想要聽到別的東西,可是他用那套歪理邪說糊弄過去了。」
兩人相視一笑,燈熄滅了。
趙長河此時爬起來,急忙去火堆里,拿出了紅薯,剛剛好,他扯掉衣服,跳到大水缸里,邊泡澡邊喝酒,啃着紅薯。
「香死了。好吃好吃。」
趙長河凝望着月亮,他愜意的靠着大水缸的邊緣,舉着酒杯喝了一口。
「又被人期待了,可是我.....能做什麼呢?」
趙長河想不明白,他站起身來,水花四濺,趙長河躬身去夠酒壺,腳下一滑,腦袋着地。
水花四濺,趙長河捂着腦袋爬起來,乾脆連酒壺拿過來,打開喝了起來,掉水缸里的紅薯還有些熱乎,趙長河繼續啃起來。
從來沒誰期待過我吧!
或許有,不過趙長河以前從未聽過,哪怕是一句鼓勵的話。
「再說吧,想這些做什麼!」
.......
「怎麼樣,感覺如何?」
蕭然凝視着魔羅剎,他手裏握着紫色的劍柄,黑色的火焰在跳動着,整個塔內的牆壁上,一切都被黑暗遮蓋了。
魔羅剎滿頭大汗,頭髮凌亂,他眼神既興奮又震驚,嘴角咧起。
「好厲害,這就是s級武器麼!我的生命等級達到了90。原來那麼簡單的麼?」
魔羅剎難以置信,他拔出了這把焚影后,生命等級直接從84漲到了90。
雖然收劍後,生命等級會還原,可是如此強大的加持,是他根本無法想像的。
「陰影籠罩的地方,必有焰火。記好了,不要忘記了。」
「啊?我現在就想出去啊。」
魔羅剎已經抑制不住內心裏的激動,他現在就想要去找到趙長河,然後使用焚影,徹底的讓趙長河變成塵埃。
「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我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會出逃,你還需要繼續熟悉,繼續修煉。」
魔羅剎轉過頭,憤怒的看着蕭然。
「有必要麼?那小子真的能站在我面前一秒麼?」
「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許他真的很羸弱,只要你出口氣他就灰飛煙滅,或許他真的很強大,強大到能殺死你。」
魔羅剎的眼中露出了懼意,他站起身來,蕭然輕鬆的笑道。
「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我要看到趙長河的一切。」
「你這個傢伙,是認真的麼?」
「我向來都很認真,我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你應該知道一個絕望的病人,瘋狂起來有多可怕吧。」
魔羅剎吞咽一口,蕭然仰着頭,愜意的笑了,臉上滿是詭異陰沉。
「你可以認為我瘋了,所以可以不顧一切,你也可以覺得我不過是痴心妄想,無論你怎麼想。這場賭局開始,不到最後是不知道輸贏的。」
「我會贏的。」
魔羅剎說完,盤坐了下來,黑色的火焰不斷升空,他收起了焚影來。
「或許我用不到焚影就可以輕而易舉解決他。」
「或許吧。」
蕭然轉身,魔羅剎閉上了眼。
恍惚中蕭然站在了梅花院子裏,一看趙長河在大水缸里泡着,已經睡着了,鼾聲震天。
「不愧是你!」
此時一陣腳步聲,蕭然笑了起來,白芸已經落在了院子裏,李若曦警覺的舉着手,驟雨已經對準了蕭然。
「你是誰?」
白芸凝望着這個詭異的男人,他是突然間出現的。
「蕭然。巡遊使。」
蕭然說着拿出了血紅色的玉佩,白芸愣住。
「你面具下是這副摸樣。」
「好久不見了仙子。」
李若曦從屋頂上下來,她依然保持着警覺,畢竟這個男人看起來令人不太舒服,他的眼神是如此的輕蔑。
「我只是來看看趙長河的。」
白芸和李若曦都警覺了起來,蕭然舉着手說道。
「兩位不必對我如此警覺,我什麼都不會做的。畢竟我和斷問天認識了很多年了。」
白芸冷哼一聲。
「請你離開。」
「這裏將會迎來一個巨大的變局,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你什麼意思?」
白芸攥着葬神,蕭然輕蔑的笑道。
「這麼好的劍,拿在手裏,卻連揮舞都做不到,可悲可嘆,女人就是這樣的生物。」
嗖。
白芸舉着劍刺了過去,但蕭然輕鬆用指頭一撥,白芸身形便不穩了,她眼神凝重。
這人好強!
李若曦已經上來了,從陰影中出現,蕭然閉上了眼睛,仰着頭輕鬆走動,躲開了李若曦的攻擊。
「你很討人厭!」
李若曦說着,蕭然點頭,面對李若曦的攻擊,蕭然輕鬆自如的走動,無論白芸和李若曦怎麼攻擊,甚至無法碰到蕭然的衣角。
蕭然無奈擺手笑道。
「我沒有敵意的。我只是來告訴你們,你們是這場變局裏的重要籌碼。」
蕭然雙手插兜的笑着,躬着身子,眼神駭人,氣勢驚人,李若曦和白芸都感覺到了一股涼意。
「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趙長河迷糊的叫了起來,蕭然剛剛回過頭,砰的一聲,酒壺砸碎在了他的腦門上。
蕭然懵了,退了好幾步,李若曦和白芸捂着嘴巴,趙長河站起身來,揉着眼睛,水花四濺。
殷紅的血液從蕭然的臉上流淌下來,他興奮至極的伸着舌頭舔了舔鮮血。
「已經很久沒有嘗過這滋味了。果然......這場賭局,十分的值得賭上一切。」
趙長河懵了,哆嗦了下,蕭然走了過去,李若曦已經沖了過來。
「小趙,小心。」
這......是怎麼了?
白芸一把抱住了李若曦,蕭然的手指在李若曦的額頭上。
白芸搖頭了,剛剛的一瞬,她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息,所以抱住了李若曦。
「你腦袋怎麼破了?趕緊止血啊。」
蕭然舔食着血液,眼神興奮,表情放鬆。
這人......有毛病?
「被你砸破的。」
趙長河頓時瞪大眼睛,喝多了,拎着酒壺就睡着了。
「啊這......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剛剛是被吵醒了,有點煩躁,啊哈哈。」
說着趙長河急忙從水缸里出來,腳下一滑,蕭然扶住了他,但猛地蕭然感覺肋骨被戳了一下。
噗嗤。
蕭然笑出聲來,往後一屁股直接咔的一聲就坐在了磚頭搭建起來的灶台上。
咔嚓。
蕭然感覺腰杆處一陣刺痛,緊接着趙長河撲了過來。
duang。
磚頭堆散落,蕭然瞪大眼睛,哎喲的一聲慘叫,屁股上被還未完全熄滅的炭火烙到了,褲子都被燒穿了。
而更大的傷害來自趙長河的頭槌,他捂着疼得直跳腳,眼淚花子都出來了。
「阿噗......呸呸呸。」
趙長河撲到了火堆里,滿嘴灰,李若曦捂着嘴笑了起來,白芸哈哈大笑着。
趙長河急忙洗洗臉。
「對,對不起啊,這個......我不是故意的。」
蕭然夾着雙腿,一瘸一拐,但依然很開心。
「沒事的。我練過的。再說了.......」
果然這小子能夠在法則之外行動,我的時空索敵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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