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白晝漫遊正文卷082等到等到盛春成給老頭按摩好,也到了吃中飯的時間,東哥他們,還是叫了一堆的飯菜,東哥叫盛春成坐下吃,條兒要給盛春成倒酒,盛春成說不行不行,我今天真的不能喝,下午還有客人,要工作,不能一身酒氣去客人那裏。
東哥說那就別喝,轉頭罵那幾個人,你們也別喝,下午不是都要去幹活嗎,學學軍師,幹活就要有個幹活的樣子。
條兒他們,已經在杯里倒了酒,聽到這話,又拿起杯子,把杯里的酒從瓶口倒回去。
東哥和他們說:「推理學就是這樣說,我們,我們以前,做的都是無本生意,土方也好,砂石料也,也好,都不要我們投一毛的鈔,鈔票,放那,那個高利貸,用的也是別,別人的錢……」
條兒說:「要債和催收,也是無本的生意。」
「對,對,推理學就是這樣說,現在不,不一樣,做柜子,擺柜子要鈔,鈔票,請人家物業吃老,老酒也要鈔票,去弄那,那個洗衣房,也要鈔,鈔票,這個叫什麼弄不弄得靈清?這個,這個就叫投資,推理學就是這樣說,有投資就是,就是正經生意,都給我好好做。」
東哥看了一眼大家,問:「介個喔?」
條兒叫道:「就噶就噶,就舌個套喔。」
這就是表明,大家都清楚了,需要好好干。
盛春成下午還要去的,是蘭總那裏,不過不是去東方潤園蘭總他們家裏,而是去濱江濱和路的一幢寫字樓里,盛春成以前從來沒有去過。
而且這次比較特別,蘭總在電話里,特別和他交待,讓他吃過中飯就過去,早點去,還和他說,今天下午和晚上,她們都包了,晚飯就在那邊吃。
蘭總和盛春成通電話的時候,盛春成聽到後面還有一個人嘰嘰喳喳的,應該是雲總的聲音。
盛春成心裏有些疑惑,這按摩,不是按摩完了就完了,了不起也就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這下午和晚上都包了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按摩完一次再來一次,按摩多了,有什麼意義,人也受不了啊?
疑惑歸疑惑,盛春成還是答應了,畢竟,去給她們服務一次,抵過其他八九個客戶,就是下午和晚上都在那裏耗着,也划算。
離開了東哥他們那裏,盛春成打車,去了濱和路,從清吟巷這裏過去那邊,路不近,打車需要五六十元錢,不過沒有關係,蘭總她們每次,給錢的時候,都是在按摩費之外,會特意再給一百塊,說是來去的路費,哪怕去東方潤園的時候,盛春成是騎車過去的。
盛春成到了目的地,乘電梯去了頂樓,電梯門打開,就是很大的一個廳,這裏沒有招牌,但從整個裝修的風格,盛春成能看出來,這裏應該是一家會所,還是什麼公司內部的,不對外開放的那種。
《我的治癒系遊戲》
盛春成剛走出電梯,馬上有一個小伙子走過來,問他是不是雲總的客人,盛春成說是。
小伙子領着他,走過一條花木扶疏的長廊,長廊的盡頭,是一扇看上去很笨重的銅製門,小伙子用手輕輕一推,這門卻開了,讓盛春成感到有些意外。
門一開,喧鬧聲歌聲和五顏六色的光線,一起從裏面滾了出來。
盛春成以為自己已經來得很早,沒想到這裏早就已經熱鬧紛繁。
盛春成剛走進門,就聽到雲總大叫:
「小弟,小弟,他看不到,你幫我把他帶過來。」
小伙子領着盛春成往裏面走,盛春成眼睛眨了眨,才適應了裏面昏暗的環境,裏面的情景讓盛春成暗自吃了一驚。
他看到蘭總和雲總兩個人躺在兩張躺椅里,有兩個年輕的洗腳師傅,正在給她們兩個洗腳,躺椅的邊上,並排放着兩張按摩床,不管是按摩床還是躺椅,都和這包廂的風格格格不入,顯然是根據她們的需要,臨時搬進來的。
按摩床過去,是一長條的沙發,沙發對着的是一個大屏幕,屏幕上放着的畫面。
沙發的一頭,有四五個小伙子坐在那裏,他們正拿着麥克風在唱歌,每個人都是那種整形臉,看上去很像,就像是幾胞胎,大概都是同一家醫院,同一個醫生生產出來的,不用問盛春成也知道,這些就是那種鴨形獸,專吃中老年富婆的。
沙發的另外一頭,還有兩個小伙子坐在那裏,他們看上去有些拘謹,微微地側着身,在聽那幾個人唱歌。
盛春成朝四周看看,他發現整個包廂里除了蘭總和雲總,都是男生,包括自己,一個女的都沒有。
小伙子領着盛春成走到蘭總和雲總身邊,雲總看到盛春成很高興,往邊上挪了挪身子,招呼他在自己的躺椅上坐,盛春成剛坐下來,雲總就拉着他的手,和他說:
「小盛,小盛,今天是姐的生日。」
盛春成趕緊說:「祝你生日快樂,雲總。」
他還是叫她雲總,覺得要是叫姐的話,實在有些叫不出口。
雲總不以為意,她摩挲着盛春成的手說:「你今天要幫姐服務好,姐不會虧待你的。」
盛春成笑笑,沒有吭聲,心裏在想,怪不得,原來是你生日啊,才會把這麼多的江湖豪傑都叫到一起,都是來為你服務的,是吧?
雲總伸手招了招,那兩個坐在沙發那裏的小伙子站起身,走了過來,雲總和盛春成說:
「聽到沒有,小盛,你有沒有聽到那邊有人在唱歌,聲音是不是很有磁性?那是我小弟他們,還有這兩個,他們是你的同行。」
她說着轉過身去,和邊上的蘭總說:「他們的纖體按摩,手法老好了,特別是按摩那裏,你等下試過就知道了。」
蘭總笑笑,沒有吱聲,盛春成聽着,差點就反胃,這他媽的什麼和什麼啊,幾個鴨形獸,再加上這兩個什麼纖體按摩的,什麼按摩,會按摩那裏,這就叫纖體嗎?這叫下體,還和自己是同行?
盛春成心裏覺得有些悲涼,又覺得有些屈辱,沒問題了,在這個雲總的眼裏,自己大概就是和那些鴨形獸們是一樣的,都是只要花錢,就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而且,在她眼裏,可能還會覺得,讓你一個瞎子,能參加她這麼隆重的生日派對,就已經是看得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