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盛春成問。
張總說:「是我一個上海的朋友,前天來看我,聽說我還住在了你們按摩店,他說這不行,這你要是長期這樣,就變成和尚了,不能讓你張胖子變成和尚。
「這個傢伙以前去日本的時候,都喜歡找日本女孩陪他,就是那種,網上說的,豪買日本女孩的中國大叔。」
「中國爸爸?」盛春成問。
「對對,他經常會上一個什麼網站,去網站上找女孩子,這不,上海解封了,他心痒痒,又想去日本了。他在那網站上,看到了雪乃發的一個帖子,說她人在上海,已經被隔離了兩個多月,現在解除隔離了,經濟上很困難,想找個在上海附近的中國爸爸。
「我朋友和她聊起來,才知道雪乃是日本一家旅行社,駐上海的小職員,剛剛到上海不久,就碰到上海封城,現在他們的業務幾乎完全停擺了,收入很低。加上日本國內的經濟也不好,回去也很難找到工作,就想在中國,能找個中國爸爸資助她。
「聊起來,我朋友還知道,她很喜歡動漫,特別喜歡初音未來,就想起我來了。這傢伙也沒有和我打招呼,他就自作主張了,他給了她十萬塊,把她房間也開好,讓她過來杭城,陪我一個月,每天兩個小時,這不,她今天就過來了。
「你說我能怎麼辦,想想人家小姑娘,一個人在中國,也不容易,這也算是她的一份工作,一條活路吧,我總不能把人家這路都斷了。反正也就是聊聊天,聊唄,聊天怕什麼,我最喜歡的,不就是聊天?我就當每天跟她學日語了。」
盛春成問:「你每天看着一張卡哇尹的臉,就不心動?」
「心動什麼?早和你說了,心再動,也已經行動不便了。再說,寶寶還經常和我聊天,你們小安和小胖子,沒事情的時候,也喜歡坐你這位子和我聊天,她們也都很可愛啊,我要是每個和我聊天的,我都心動,那還不心動過速掛掉?
「對了,這事我和我老婆都說了,還拍了雪乃的照片給她看,我老婆都說挺好的,她還擔心我一個人,時間久了會不會抑鬱呢。哎哎,寶寶呢?寶寶去哪裏了?前面還在這裏,你們按摩去了?」張總問。
「已經按好了,在下面,她說,不打擾你們。」盛春成說。
「嗨,不打擾什麼,你們就是想多,多想,看看,像我這樣。」張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得意地說:「心裏坦蕩蕩,什麼都不想,才會心寬體胖,哈哈。」
盛春成說好,「你厲害,已經到了一定的境界了。」
張總吼啦吼啦地笑。
盛春成站起來和張總告辭,張總和他說:「你下去的時候,幫我把寶寶叫上來。」
盛春成說好。
盛春成下了樓,寶寶看着他從樓上下來,盛春成走過去說:「胖子讓你上去。」
寶寶伸出了手,盛春成握住,一把把她拉了起來。
盛春成往前面走,心裏有些羨慕張總,不羨慕別的,就羨慕他說的,心裏坦蕩蕩。盛春成嘆了口氣,覺得,一個人要是真的能夠做到,什麼時候都心裏坦蕩蕩,那該是多舒服的一個狀態,還真是想不胖都難,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這麼一天。
盛春成覺得自己,心裏好像總是被什麼壓着,暢快不起來,哪怕是和徐姐在一起,痛快是痛快了,但心裏總覺得什麼地方被堵着,這大概就是因為自己不能坦蕩蕩吧。
他走到前廳,看到鍾欣欣,不禁笑了起來,鍾欣欣白了他一眼,罵道:「笑屁!」
接着問:「哎哎,你笑什麼?」
「沒有什麼。」盛春成擺了擺手,走了過去。
他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還是笑個不停,剛剛看到鍾欣欣的時候,盛春成想到了,鍾欣欣可是叫自己爸爸的人,幸好,現在已經不叫了,看樣子這爸爸,可不是隨便能當的。
盛春成走進小安的辦公室,小安見他穿着工作服,問:「給寶寶按好了?」
盛春成說對。
「你要不要回去休息?」小安問。
盛春成看看手錶,已經四點多鐘,他說好,我先回去。
「明天要是還不行,就在家裏,不用來了。」小安笑着說,「你來了也會要你好看。」
「怎麼了?」盛春成問。
「剛剛大使和我說,要是你明天還像個癆病鬼一樣,不管了,管你想不想去,我們幾個人抬也把你抬到醫院去。」小安說。
盛春成大笑,他說好好,「要是明天我還沒好,我就不來了,來了也不用你們抬,我自己走。」
盛春成心裏想着,這個,回去倒是可以當笑話說給徐姐聽。要是真的被她們弄去了醫院,自己和醫生怎麼說,說自己是因為縱慾過度?
盛春成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想到徐姐明天一早就要走了,今天是他們最後一個晚上。徐姐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能回來,盛春成禁不住有些傷心起來,他趕緊把衣服換了,背上包走了出去。
盛春成剛剛坐進車裏,他的手機「叮」地一聲,盛春成看看,是徐姐,問他:
「你什麼時候回來?」
盛春成回:「剛坐進車裏,馬上。」
徐姐說:「好,我等你。」
盛春成啟動車子,心裏在想,你不等我還能等誰,等你的外賣小哥?你不在家裏還能去哪裏,跟小哥一起去送外賣?
盛春成想着,不由得笑了起來。
電梯門打開,盛春成看到,徐姐還是坐在電梯廳的椅子上,不過,她今天沒有穿着一池荷花的真絲睡裙,而是穿着那套套裝,看到盛春成,徐姐笑了一下,問:
「這麼快?」
盛春成笑道:「知道小老婆在家裏等,小老公能不快嗎?」
徐姐笑笑,沒有言語,而是走過來,抱住了盛春成,兩個人親吻着。
走進去裏面客廳,在沙發上坐下,兩個人又抱在一起,親吻着,盛春成覺得自己整個人都燥熱起來,開始動手動腳。徐姐猶豫了一下,接着嘆了口氣,她說:
「別把我的衣服弄皺了,出不了門。」
盛春成嘻嘻笑着:「我們不是說好,不如哪裏都不去,就窩在家裏這樣的嗎?還是在家裏自由。」
徐姐還是沒有吭聲,她把盛春成推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她把從身上脫下來的衣服和裙子,一件件都理了理,理平服了,然後搭在茶几上。
盛春成看着不禁笑了起來,還真是講究,不過不管了,盛春成也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很快,兩個人站在那裏,都一覽無餘,他們重新擁抱在一起,朝沙發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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