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乾文又一次跟阿美重溫了一次舊夢。
當然他還是做足了安全措施。
阿美事後並沒有收他的錢。
她還故意問她:「阿艷跟你住在隔壁,跟她炒過幾次冷飯?」
呂乾文說:「阿艷身上病都沒有好乾淨,我才不碰她呢?得病了,一個療程的草藥要十幾萬。」
阿美說:「蔡姐說你幫助拿五劑藥,可能賺上幾萬。」
呂乾文說:「哪有這麼多,賺幾千是有的。」
阿美把行李提到外面,敲開了阿艷房間的門,對她說:「蔡姐在天河汽車站旁邊接手了一個快餐店,我去跟她打工,你去不去?」
她知道阿艷絕對不會去做這種辛苦的工作,於是故意問她。
阿艷說:「我要想辦法多賺點錢,治我身上的傳染病。一個療程的草藥要十幾萬,去跟蔡姐打工,一輩子都不一定賺得到那麼多。」
阿美問她:「你現在找到賺大錢的路子了?」
她想:你去做站街女一天賺幾百,一年可以賺到十幾萬麼?
阿艷說:「我現在跟一個湘省的阿姐晚上去高檔賓館,一個晚上賺上千塊,但是她要抽一半,但是算起來也比去小巷子站街強。我準備跟她做一段時間後,到時自己去做。到時候邀你去,你干不干?」
阿美說:「我可能以後不做這種事了,做這個雖然賺錢,但是名聲不好,以後嫁人都難。還是做點堂堂正正的事好。」
阿艷撇了撇嘴說:「你以前都做過,又不是沒做過,裝什麼清高,這個社會賺得到錢才是本事,賺不到錢說什麼都沒用。」
阿美說:「你可以讓陳二妮跟你一起去。」
阿艷低聲說:「陳二妮上不了檔次,她只能去小巷子站街,去大酒店得要有一定檔次的才行,看上去青春靚麗的。」
呂乾文在房內聽見她們兩個在門口公開商量這些,走到外面對她們說:「切,你們也注意一點影響吧,這種事在外面說,別人聽見了,心裏會鄙視你們的。」
兩人心裏都在說:你就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有些事做得說不得?
呂乾文回廚房煮飯炒菜。
阿美離開後,阿艷敲開他的房門,對他說:「呂哥,我發現你廚藝不錯,你家好像每天都是你在煮飯炒菜,看不出你還很疼老婆哦。」
呂乾文說:「我以前學過廚師,廚藝水平不錯,所以我有空都是我炒菜。」
阿艷聞見他炒的菜香味特別濃郁。
「你炒的小白菜味道這麼特別?」
她問:「你老婆中午會回來吃飯麼?」
呂乾文說:「我吃過飯去替她回來。」
阿艷說:「那我要嘗嘗你炒的菜。」
她不由分說找了一雙筷子,夾了一把白菜,吃了一口。
整個口腔內充盈着特有的清香鮮美的味道。
「呂哥,你有這麼好的廚藝,不去當廚師就可惜了。以前金鳳飯店的孫廚師比你廚藝差遠了。」
呂乾文不想跟她說有機蔬菜的事,蘇鐵軍農場的事最好不要跟她們說。
他說:「其他幾道菜口味都不錯,要麼每餐飯你都來我家吃,一餐你給十塊錢,也不多收你的。」
他想:林鳳蓮跟自己每餐都是分開吃飯,就算阿艷在這邊跟自己吃飯,她也發現不了。
阿艷高興地說:「就這樣說定了,多少錢都行。」
她毫不客氣拿碗盛飯,每道菜都是那麼美味。
那道山雞炒辣椒更是讓她難以忘懷。
「出生到現在我還是第一次吃過這麼好吃的菜。」
呂乾文只好又洗了一道菜,再炒了一盤。
快花時間太多,去得遲了,林鳳蓮有意見。
他匆匆收拾好了,鎖上門去書報亭。
林鳳蓮故意問他:「在家煮一點飯菜要花這麼多時間,你不會是跟那個妹子在家裏談情說愛的吧?」
隔壁住了兩個出錢就能賣的女人,加上呂乾文本來在這方面就不是嚴謹的人,所以她要經常敲打敲打他,以免他犯錯誤。
只是她做夢沒想到,呂乾文早已經跟她們打成一片了。
呂乾文告訴她:「那個蔡金鳳在天河汽車站接手了一個快餐店,她叫阿美過來撿行李,我剛要走的時候,她正好回來,所以耽誤了一些。」
林鳳蓮說:「當老闆的跑到哪裏都是當老闆,打工的到哪裏都是打工。蔡金鳳做慣了老闆,她肯定不會去幫人打工的。」
昨晚住在一起,她還問蔡金鳳:「你跟老賴離婚,你跑到廣東來打工,家裏小孩呢?」
蔡金鳳說:「大的女兒跟他,小的兒子跟我。」
林鳳蓮還奇怪問:「怎麼兒子跟你,女兒跟他,那些男的離婚的話,兒子怎麼樣都會霸佔的,女兒往往是跟媽媽的。」
蔡金鳳不好意思說:「那個賴皮狗特意去做了鑑定,結果顯示兒子不是他的,也就是因為這件事,他去法院起訴跟我離婚,還說要判我重婚罪,後來法官沒辦,只是判了離婚。現在那兒子五六歲了,讓我爸媽帶。」
林鳳蓮內心不禁對她非常佩服。
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一點內疚感都沒有,還理直氣壯的樣子。
林鳳蓮說:「可以把孩子交給他親生爸爸吧,他也有責任撫養孩子的。」
蔡金鳳氣憤地說:「那個王平也不是一個好貨色,他家裏有老婆,這事還不能給他老婆知道,要是她老婆知道了,他的所長位置就肯定坐不穩了。而且他跟他老婆也生有一兒一女」
林鳳蓮為她感到不平,她說:「不管怎樣,他也應該負責的,做的時候他不顧後果,有孩子了他什麼事沒有?」
蔡金鳳想起跟呂乾文要草藥治傳染藥的時候,王平鐵公雞一樣一分錢不肯多出,還是自己掏錢買藥治病,她心裏就堵得慌。
「這種爛人不提也罷,以後我兒子我肯定不跟他提這件事,讓他一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想到蔡金鳳的事,林鳳蓮覺得有些事要跟她學習。
以前總是為呂乾文的放蕩不羈而苦惱不已,現在想來完全是自尋煩惱。
夫妻間生活在一起,幸福不幸福是雙方努力的結果,並不是單方面可以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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