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陸地距離最近的入海口可有十幾里呢,而且那裏的冰最薄的也有十尺厚,那得多少火藥啊?」岳忠林道,「而且就算是炸開一條通道,也只是暫時用個十天半個月的,回頭一樣還得凍上。」
就是說在理論上也根本不可行。
「那還不如將這幾座山給挖了呢。」胖子指着北邊那片山脈道,「這樣就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了。」
「你開什麼玩笑?」林岳氣道,「挖一百年我瞧也只能挖下個山角來,到時候咱們都早死了!」
「愚公移山嘛。」胖子笑道,「咱們死了怕什麼的?咱們還有兒子不是?子又生孫,孫又生子,無窮匱也」
「咱們說正事呢,你小胖子開什麼玩笑!」老爺子道。
「開個玩笑緩解一下緊張氣氛嘛。」胖子笑道。
「小胖子這話倒也不完全是開玩笑」一直沉默不語的刁五尺忽然道。
「你啥意思啊你?」李探花道,「咋的你打算過去挖山去?」
「那也未必就用挖的。」刁五尺道。
「不用挖的用啥?用炸的啊?」李探花道。
「沒那多炸藥。」瘋子表示這個在理論上也是不可行的,這幾座山太高大了,若是小山頭的話倒是可以的。
「那就得用雷劈了,你小矮子若也能臥槽!」李探花話沒說完,忽聽頭頂一聲炸雷,驚天動地!
「臥槽的這還真打雷了?」胖子跑出門去看,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面已經陰雲
密佈,宛若黑夜了!
因為白虎堂是燕雲最為機密的會議地點,所以裏面一個窗戶都沒有,大白天也是點着燈的,根本不知道外面的狀況。
蕭辰摸出懷表看了一眼,卻見正是午時一刻
入冬時分打雷,可是亘古罕見的事情,大傢伙也都無心開會,全都站在門口向天上瞧,只見雷光閃電,連綿不斷,不一會兒便即大雨傾盆!
蕭辰又看了一眼懷表,正是午時二刻,午時三刻一到,大雨便即忽然停下,雲開霧散,露出冬日暖陽。
大傢伙再看刁五尺,就好像是看着神人一樣了
「五哥,弟弟今兒才服了你了!」胖子道,「原來你五哥真是能掐會算啊!」
「這別是五哥你真的會呼風喚雨吧這個?」武修平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神秘現象就也特別着迷。
「刁五尺,真乃神人也,和尚我也服了你啦!」李探花也大為震撼,而且願賭服輸,大聲道,「一萬兩銀子,回頭必然雙手奉上!」
神人卻氣定神閒,笑而不語。
「這銀子也不必探花出,我給了!」蕭辰道,「五哥今日大顯神通,大傢伙全都開了眼了!」
「這不過就是茅山術之小可而已,也值當你們如此大驚小怪?」刁五尺道。
「我的天哪,這還是小可?」武修平問道,「那五哥你說的大可又是怎麼樣的呢?」
「吾茅山法術之大者,可移山,可倒海,可偷天,可換
日」刁五尺現在說這話就也沒人認為他是吹牛逼了。
「咦,你們開完會了嗎?」卻見歐陽雲秀打着一把傘翩然而來,後面跟着靈兒,千葉,李智賢,辛吉兒幾個小落湯雞
「你們這是出去了?」蕭辰見幾人狼狽的樣子就好笑,「怎麼沒帶傘這是挨雨淋了?」
靈兒幾個女孩子也不理他,垂頭喪氣的各自回屋換衣服去了。
卻原來剛才幾個女孩子見天氣不錯,就想要一同去逛街,去找歐陽翠,歐陽翠說今天會打雷下雨,不宜出門,說什麼也不肯去,也勸大傢伙都別去,要去也最好是下午去。
靈兒她們心說這都什麼時候還能下雨?
就以為歐陽翠不願意去,所以才隨便找個藉口婉拒她們,就也都沒在意,又去找歐陽雲秀。
結果歐陽雲秀也說要下雨,也不肯去,靈兒她們對她就不客氣了,強行拉着非要她去不可。
歐陽雲秀說要去也行,那總得要帶把雨傘吧?靈兒她們當然不肯帶了,還笑話人家雲秀結果就悲催了。
「不是雲秀原來你也知道今天中午會打雷下雨的呀?」蕭辰奇道。
「知道呀,要不然幹嘛帶傘?」歐陽雲秀笑道,「靈兒她們不聽我的話,活該被雨淋。」
「你幹嘛不早說啊你!」李探花氣道,早知道我就不跟刁五尺那廝對賭了!
「你們今天不是要會議嗎,又不出門,跟你們說什麼呀?」歐陽雲秀道,「再說這隻
是三刻雨而已,也不會成災,有什麼好說的不過今早我跟五哥說了,也是話趕話隨便說了那麼一嘴怎麼啦你們?」
見眾人神色怪異,歐陽雲秀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
卻是刁五尺昨晚回去後,總感覺心裏空落落的,好像是丟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一般,將包裹打開一一查看。
二哥給他留下的《雲笈金鑒》和銀票以及一些珠寶都也還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半夜未眠,也沒有想起來自己到底丟了什麼?
明明記得跟蕭辰胖子劉莫風幾個去吃飯,怎麼會突然暈厥過去的?中邪是肯定不會,中風也不大可能,就算是中風小胖子難道還治不好,非要去找人家歐陽翠幹啥?
而且當時大家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好像是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難道說是自己這些天修讀《雲笈金鑒》太過專注,導致走火入魔,失去神智了?
那蕭辰他們也不必瞞着自己呀,除非是自己在神志不清的情況下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胡思亂想了半夜,今天一大早就想去找歐陽翠問個清楚。
但到了人家院外才想起歐陽翠已經跟李探花在一起了,自己貿然進去就也不好,轉身離開時,卻又感覺心口一痛真是毫無來由。
旁邊就是歐陽雲秀的住處,見院門敞開,屋門也開着,便即信步進去,想要問問雲秀,記得昨晚雲秀也在場。
卻見雲秀正端坐桌前寫字,見到他來,似乎
也不大驚訝,起身微笑相迎。
問五哥昨晚是不是沒睡好?
刁五尺就跟她說出心中困惑,雲秀自然推說不知。
「雲秀這字兒真如其名,恁地娟秀。」刁五尺瞧見桌上墨跡未乾的幾行字兒,順口念出,「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看來就是寫給蕭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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