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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顧自詡在南楚王說一些醉話時,沒太被他影響,但躺在床上後,他翻來覆去睡不着,因為習慣了抱着蘇容睡,如今讓他自己一個人睡,十分不適應。
想法是想法,但付諸行動,他卻覺得十分難。
他不滿地伸手捏蘇容的臉,「你個沒良心的,你睡的倒是香,心也大的很,一點兒也不想我。」
他自己一個人,睡不着,而她同樣一個人,卻能夠怡然酣睡。
他控訴蘇容,「你沒有我愛你愛的多。」
蘇容覺得這話可嚴重了,立即坐起身,「咱們倆分開住,是你自己的意思,你可不要冤枉我埃」
「但是分開後,我睡不着,你卻睡的香。」周顧很不滿。
蘇容立即說:「我也是躺在床上很久才能睡着的,也不是沾枕即睡的。」
周顧懷疑地看着她,「你少騙我。」
「我沒騙你。」蘇容舉手表態,「是真的,我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被你抱着你人暖和,我抱着你睡都不用腳下放暖袋……」
周顧點頭,「好吧1
蘇容被他親的痒痒,「別鬧。」
蘇容反而睡不着了,想着明兒她一定要去找她那親爹警告一番,以前沒人管着他,他喝個爛醉也就罷了,從今以後,有她管着,她要限制他喝酒,否則他這些年糟蹋自己的身體,不知道能陪她活多久,時日短了可不行。
蘇容按着他手腕,親了親他,「我讓挽娘他們所有人,都去幫着禮部籌辦,江寧郡錦繡閣的人,已被我調來南楚了,有大批的巧手繡娘一起上手,婚服吉服三個月就能做好,半年之內,肯定能嫁你。相信我。」
蘇容鬆了一口氣,「對,是你。」,她伸手拍拍他迷瞪瞪情動的臉,「乖哦,咱們與我爹娘不同,如今大魏都議和了,咱們有的是時間。不急一時。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大婚,你可是王夫呢,哪能這麼將就?」
周顧醉眼迷離地看着她,委屈地說:「我問岳父了,他說最快也要十個月,他給禮部尚書下了死命令,把禮部尚書逼的差點兒要告老。」
「不累。」周顧蹭了一會兒,懷中溫香軟玉,嬌軟甜美,勾引着他心神馳盪,他忍不住情動地親吻蘇容脖頸。
「真的。」蘇容笑着又親了親他,「乖,快睡吧,你喝了這麼多,我今兒若是從了你,怕是你明兒清醒了,得跑去我爹跟前跟他哭。」
她只能被他拽着躺下,被他身上的酒味熏的迷糊,「你這是喝了多少?你還沒回答我的話。」
夜相府內,夜相匆匆回府,問了夜歸雪在正院跟夫人說話,便直奔正院。
蘇容:「……」
周顧更不滿了「所以,我充當的是暖爐的作用唄。」
蘇容:「……」 瞧瞧,這是一個父親該教導女婿的嗎?她爹也太不靠譜了吧?到底誰是他親生的?
她被他蹭的也有些情動,非常想不管不顧將他推倒,但是他如今喝醉了,她能這麼幹嘛?
她無奈地扣住周顧的手,「是誰跟我口口聲聲說不想受委屈,要洞房花燭的?」
她就說嘛,關於愛多愛少這個問題,他們倆早開誠佈公地討論過了,他如今怎麼還跑來跟她說這個,原來是喝醉了。
尤其是,他一個親爹,喝醉酒了,不着調的都跟周顧在說什麼?他好好的未婚夫,本就拼着勁兒的在自控忍耐力了,他卻偏偏搗亂。
蘇容趕緊又搖頭,「才不是。」
想了一通,蘇容閉上眼睛,也睡了。
周顧揉着她手腕,柔軟無骨,讓他愛不釋手,他小聲嘟囔,「岳父跟我說,讓我不要守規矩,當初若非他不守規矩,也不會得了岳母生了你,說人生一世,白駒過隙,當該及時行樂……」
自己選的王夫,這等小事兒,可不是得寵着嗎?
於是,周顧很快就抱着她睡着了。
周顧伸手拉她的手,「你躺下,不要晃,你晃的我頭暈,仿佛有兩個你在說話。」
「成。」蘇容躺下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相信了蘇容,那麼一點兒堅持的底線,被她幾句話,無限地放大,又壘成了堅固的城牆,他拉着蘇容的手,十分乖覺,「你也睡,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一起睡。」
周顧抱住蘇容,軟軟的身子在他懷裏,讓他覺得十分滿足,他蹭着她脖頸,嘟噥,「跟岳父喝的,岳父非要拉着我喝酒,喝了幾壇吧,岳父酒量好,大約是多年來想念岳母,練出來的酒量,我差點兒喝不過他。」
「我。」
她反駁完,人也清醒的差不多了,頓時湊近他,「你好重的酒味,這是喝酒了?跟誰?喝了多少?怪不得跑來找我耍酒瘋……」
蘇容心下嘖了一聲,「你剛回王都,一路怪累的,我爹找你喝酒?」
雖然她不覺得,一個洞房花燭值得辛苦忍半年一年的,但她的未婚夫想要,一生只有一次,她自然也要幫他守着,陪着他得到的。
周顧眼睛一亮,「真的?」
夜相夫人正用帕子擦着眼睛,又是歡喜又是心疼,「娘聽人說,你為了遵王女命,護着周四公子,差點兒丟命?」
夜歸雪道:「當時情況危機,王女脫不了身,讓我帶着周四公子走。走的人,無論是我,還是周四公子,都有生的機會。而留下的王女,是沒機會的。若非清河崔氏的人來救,王女當日必死無疑。」
夜相夫人握着夜歸雪的手,「娘沒有怪王女咱們一家子,都是王女救的,她又是王女,是南楚的儲君,是你的君,理當遵從她的命令。娘就是聽說此事,想着王女如此看重周四公子,危急關頭,都讓你保他的命,有些為你心疼。」
夜歸雪微笑,「母親,不必為我心疼,周四公子後來特意謝了我。王女做得也沒什麼不對,當時那一刻,她信任我,才會將周四公子相托。我如今已沒有心結,亦沒有放不下想不開。兒子將來做王女的輔政之臣,也是不違初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