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午,婉辭簡單地收拾了行李,拿好下周考試科目的書籍,在宿舍樓下等程少傑。
一小時車程,車停在了涼城的一家酒樓。
程少傑,「下車,今天還約了跟客戶吃飯。」
婉辭不解,她以為的出差是好好複習功課,甚至程少傑能抽出點時間陪她在涼城逛一逛。
她咬唇,撒了個嬌,「我不去了,你告訴我酒店在哪,我回去複習。」
程少傑看了看她,勸說道,「你不是說想接觸商業上的人,以後好幫我打理生意上的事?今天見的人都是與我們行業相關的朋友。」
婉辭猶豫了一下,「好吧。」
他們來晚了,對面的薛總擺出主人翁的照顧給程少傑倒酒,席間程少傑打了兩圈,逐漸不勝酒力癱軟在靠背。
薛總端起酒杯又看向她,「姑娘,我看你面熟,以後生意場上多交流。」
薛總紅光滿面,嘴裏是客套的話,婉辭沒有拒絕,她看得出程少傑很重視這個項目。
她硬是撐下了幾場。
走之前薛總還戀戀不捨的派人送他們回酒店,酒後突然吐真言,「可惜了,我很想跟程家做生意的,但緣分差點意思。」
婉辭意識到,程少傑的生意沒那麼順利。
到酒店樓下,李婉辭扛着程少傑然後取房卡,回房間。剛進房沒等開燈,程少傑便貼過來將她禁錮在門邊。
男人靠着她的肩膀,鼻息的粗氣夾雜着酒味,有點小狗撒嬌的味道,「婉辭,對不起我今天喝多了,······」
昏暗而潮濕的客房,滿是酒氣的味道,婉辭覺得有些窒息。她有創傷後應激障礙。突如其來回憶到那晚的酒吧,那些噁心的男人,那種難受的感覺又來了。
婉辭猛地推開程少傑,她捂着胸口,「少傑,你先去洗澡吧。」
程少傑以為是自己身上酒味太重,踉踉蹌蹌地進了衛生間,「好,我馬上回來。」
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婉辭依然蹲在門邊,等這一陣不適過去。
門外的侍者敲門,「李小姐,您今天酒喝多了,薛總送來了一份醒酒湯。」
婉辭開門,接過袋子,「謝謝。」
她將袋子放在桌上,從中拿出一個燜燒壺,盯着醒酒湯出神。
過了五分鐘,程少傑從浴室出來,只圍了一條浴巾,朝她走來。
婉辭只看了一眼,然後拿好了洗漱用品,臉色微紅,「我先去洗漱了。」
「嗯。」
「少傑,」婉辭盯着桌上的醒酒湯,「薛總送來的醒酒湯,我沒喝,別浪費了。」
婉辭在浴室呆了半個小時,出來時去看程少傑,他已經睡着了。
桌上的醒酒湯,一滴不剩。
本想睡個好覺,但程少傑打鼾,她睡不着。喝了酒反而心撲通撲通的跳,忐忑不安。
李婉辭抽了本書,靜悄悄地離開房間,準備去酒店大堂待會兒。
但不湊巧,電梯門打開,與李言策四目相對。
李言策手裏拎着行李箱,身後還跟了一個男人。
二話不說,頃然腰間的一道力度,她被提了起來。
電梯到達頂層,一個高規格的商務套房。婉辭被甩在客廳的沙發上,心跳到了嗓子眼,「你怎麼在涼城?」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婉辭笑了,「我有義務接你的電話嗎?」
李言策臉上冷冷淡淡,「婉辭,這裏是涼城,我能做的事情很多,你需要我跟你舉例嗎?還是說你真的對程少傑動了心,因為他在這跟我鬧不愉快?你信不信我讓他明天就滾出這個圈子,沒有生意做?」
婉辭心裏一涼,這裏不是李家,他也沒有那麼好說話。
李言策沉默,婉辭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麼,只好在沙發上呆坐着。
這時趙末剛才去李婉辭的房間,把她的行李打包好,來交差,「策哥,婉辭給程家少爺餵了一種藥,現在正呼呼大睡呢。咳咳,至於,至於你擔心的事,沒有發生。」
看到李言策臉色變好了一點,趙末就走了,婉辭更加不安。
「這麼怕我?」
婉辭淡淡道,「我沒有。如果你是來關心我的安全的,我沒事,你可以放心了。今天喝了酒,我想休息。」
她說完,準備從沙發上起來,手臂被男人一扯,跌進了他的懷裏。
李言策捏起她的下巴,又看了眼沙發上被她捏的皺皺巴巴的書,「給程少傑餵安眠藥,又半夜出來看書?我有點看不懂你,怎麼?突然發現自己下不去嘴?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他嗎?」
婉辭,「感情需要培養,我們還沒到那一步。」
她嘴裏還飄出來一股牙膏味。有時候身體感知先於腦子,他順勢吻了下去。
婉辭一直抖着,連怎麼拒絕都沒想起來。
一個並不深入的吻後,李言策那雙殺人無數的桃花眼盯着她帶着些委屈的眼神,「婉辭,你說對我沒感覺,心跳得快蹦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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