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牢房的窗口射進來,一名男子望着窗外,他的眼神很深邃,好像一片望不到底的深海。
這名男子留着短短的寸頭,五官看上去給人的感覺有些凶,穿着一身有着斑馬條紋的囚服和一雙平底的囚鞋。
「文哥,恭喜你,今天你要出獄了!」另一名穿着囚服的男子道。
「謝謝!」被稱為文哥的男子微笑道。
「出去有什麼打算?」另一名穿着囚服的男子道。
「我要報仇,這八年來我一直都在盼着這一天!」被稱為文哥的男子道。
「文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決定的!」頓了一下,那男子又繼續道:「但是你要想清楚啊,烏鴉他是個瘋子,他沒人性的!」
「大不了跟他同歸於盡,這些年在牢裏,我一直都是為了報仇而活着!」被稱為文哥的男子道。
「文哥,像烏鴉這種惡人,就算你不殺他,他也遲早會遭報應的,你又何必親自動手呢!」另一名穿着囚服的男子道。
「我已經等不了那麼久了,總之烏鴉一天不死,我就一天寢食難安!」頓了一下文哥又繼續道:「你知道嗎小天,我一閉上眼,全都是小薈的影子!」
「好吧文哥,這是你的選擇,你要多小心!」小天道。
下午的時候,獄警打開了牢門,釋放了那名被稱為文哥的男子。
男子換回了自己的衣服,簡單的吃了點路邊攤後,便搭出租車離開了。
這是一間小吃店,門面不大,但是展牌上面餐品的種類卻是十分齊全。
被稱為文哥的男子在這裏下了出租車,仰首觀望了好一陣這家店的招牌,似乎對這塊招牌很感興趣。
過了許久,被稱為文哥的男子才扛着包走進了這家店。
「先生,想吃點什麼?」被稱為文哥的男子剛一坐下,便有一名女服務員過來道。
被稱為文哥的男子隨便點了幾個菜道:「小姐,這裏是不是有個叫做劉全威的人?」
「是啊,他去送外賣了,你們認識啊?」女服務員道。
「是,我們是朋友!」被稱為文哥的男子微笑道。
「好,等一下他回來我跟你說!」女服務員道。
片刻之後,一名男子向他走了過來。
這名男子留着一頭碎發,穿着一身牛仔,手腕上還戴了一塊瑞士表。
「童樂文!」男子望着他驚呼道,接着又繼續道:「什麼時候出來的?」
「今天剛剛出來!」童樂文笑道。
「出來也不打電話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呀!」男子道。
「接什麼接呀?我又不是小姑娘!阿威,這幾年你過的好嗎?」童樂文道。
「挺好的,生活很平淡,再也沒有了過去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阿威道。
「你離開社團了?」童樂文吃驚地道。
「對,因為阿筠不喜歡打打殺殺,她希望可以跟我過普普通通的日子!」阿威一臉幸福地道。
「烏鴉會那麼好心讓你退出社團?這裏可是社團的產業!」童樂文一臉不信地道。
「阿文,原來你還不知道啊,烏鴉已經死了,這家店面也被我買了下來,這裏已經是我個人的產業了!」阿威道。
「什麼?烏鴉已經死了?他是怎麼死的?」童樂文一臉緊張地道。
「聽說是在國外遭到了別人的暗算,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阿威道。
「是什麼人幹的?」童樂文道。
「其實烏鴉會遭到別人的暗算一點也不奇怪,他為人狠毒,欺男霸女,狂妄自大,無惡不做;像他這樣的人遲早是會遭到報應的,做為他的小弟,咱們早就對他忍無可忍了,只是,沒人敢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他而已!」阿威道。
這幾年來童樂文一直是靠着報仇的執念才活到現在,現在聽阿威說自己的仇人竟然已經死掉了,這讓童樂文一時有些無法接受。
「阿威,你確定烏鴉已經死了嗎?」童樂文不放心地道。
「反正咱們社團的人都這麼說,我想應該是真的!」阿威道。
「現在咱們社團的人都有誰?咱們現在的老大又是誰?」童樂文道。
「自從烏鴉死後,咱們社團老大這個位置一直都沒有人敢接,因為生前他得罪過太多的仇家,所以大家都怕仇家會找上門來引火燒身!」阿威道。
「那crow集團呢?誰在主持呢?」童樂文不死心地道。
「crow集團已經被一個叫做齊霖的傢伙霸佔了,他的理由是烏鴉欠了他很多錢,現在烏鴉人已經死了,他只有拿crow集團來抵債了!」阿威道。
「那咱社團的兄弟就沒說點什麼?crow集團可是咱們社團最大的產業之一,兄弟們就甘心被這樣的一個傢伙奪走?」童樂文不甘心地道。
「那有什麼辦法?大家的心不齊,對烏鴉又都有怨氣,誰會甘願為了烏鴉去拼命呢?更何況那個傢伙也是兵強馬壯的!」阿威無奈地道。
「我在裏面呆了八年,沒想到一出來全都變了!烏鴉死了,社團也沒有了,兄弟們也都不知道去哪裏了!」童樂文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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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文,你也不要這麼傷感,雖然咱們香港的社團已經沒有了,但是你可以去咱廣州的社團看一看,我聽說咱們還有一部分兄弟在那裏!」阿威道。
「真的嗎?」聽阿威這麼說,童樂文激動地道。
「是的,我還經常去那裏採購呢!雖然我已經退出了社團,但我跟咱廣州社團的兄弟們還有來往喔!」童樂文微笑道。
「好,那我就去咱廣州的社團看一看!」童樂文道。
童樂文在香港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他便啟程去了廣州。
幾周過後,蘇沫便按着合同上寫的跟駱家駿假結婚,今天就是他們大喜的日子。
今天的蘇沫跟往常很不一樣,她穿着一身潔白的法式婚紗禮服,這件禮服看上去就像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色連衣裙,只不過這件衣服的後背是鏤空的,露出了蘇沫那白皙美麗的後背。這是蘇沫的意思,她不想穿那種看上去很大很誇張的婚紗禮服,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駱家駿並不是自己所愛的男人,她也不想為了這個男人而穿上婚紗。在蘇沫看來,穿上正裝的婚紗,只會讓自己更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雖然這是假的,但這種感覺也讓蘇沫非常難受。
駱家駿則還保留着他一貫的背頭髮型形象,他穿着一套紅色的西服套裝,打着一條帶藍條紋的黑色領帶,腳上穿着一雙黑的發亮的商務男皮鞋。對於駱家駿而言,這一刻他已經等的太久了,這一幕不知在他的夢境裏上演了多少遍,他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雖然他曾承諾蘇沫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為了蘇沫的母親。
此時,他正手端着一杯紅酒,面帶着無限幸福的模樣,向大家炫耀着他的新娘,炫耀着他所擁有的一切。他完全沒有注意到,站在一旁蘇沫那萬般無奈的表情。
就在大家都陸續的過來向他們這對新人道賀的時候,衛娜和自己的父親衛遠橋也來了。
「沫沫,你真漂亮!駱總,你也好帥!祝賀你們!」衛娜微笑道。
「駱總,恭喜你們!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這是送你們的新婚禮物,還請笑納!」說着,衛遠橋將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外加一個紅包遞到了他們的面前。
面對着衛遠橋遞來的禮物和紅包,蘇沫看都不看,弄的衛遠橋和衛娜很是尷尬。看到這個尷尬的場面,駱家駿趕忙道聲謝將禮物和紅包接了過去。
待他們離開後,苗詩詩也來了。
苗詩詩披着長發,穿着一身紅色的晚禮服,晚禮服的胸前繫着一條粉色的長蝴蝶結,晚禮服的袖口呈喇叭狀,腳上穿着一雙帶有水晶裝飾的紅色高跟鞋。
「沫沫,恭喜你!」說着,苗詩詩將一支口紅遞了過去。
「沫沫結婚你就送她這個呀!」看到這支口紅,駱家駿心懷不滿的道。
「你懂什麼呀?這是RB進口的,名牌兒!」聽駱家駿這麼說,蘇沫不滿地推了他一把,然後接着道:「苗苗,我超喜歡這個牌子,還是你最懂我,我真是愛死你了!」說着,蘇沫迫不及待地接過了那支口紅。
「沫沫,你喜歡就好!」苗詩詩微笑道。
看她們的樣子,駱家駿一臉的尷尬。
就在舞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衛娜突然悄悄地把駱家駿叫到了一旁。
「駱總,今晚就看你的了!」說着,衛娜將一包藥遞到了駱家駿的手裏。
「這藥不會傷到她吧?」駱家駿有些擔憂地道。
「放心,這藥只會讓她昏睡一晚而已,絕對夠你生米做成熟飯了!」衛娜賊笑道。
「衛娜,我果然沒有看錯你!等事情成了你過來做我秘書吧,我不會虧待你的!」駱家駿笑道。
「駱總,你還是先履行對我父親的承諾吧!至於這件事嘛,我會考慮的!」衛娜笑道。
「好!」駱家駿道。
就在大家都推杯換盞的時候,駱家駿將這包藥偷偷地遞到了一名男子的手裏道:「按計劃行事,機靈點!」男子答應後便接過了藥。
注意到人群中的駱家駿偷偷摸摸的,苗詩詩便悄悄地跟了上去,無意中看到了這見不得光的一幕。
「原來他們在合夥算計沫沫!不行,我一定要把這個秘密告訴沫沫!」想到這裏,苗詩詩便立刻去找蘇沫了。
可就在她快要接近蘇沫身邊的時候,一雙大手突然從後面捂住了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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