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兮睡眼惺忪的望向盯着她的男人,慌亂的解釋道「抱歉啊,我睡覺很不老實,要不以後回去我去睡次臥吧,以免影響你休息。」
男人盯着她半晌,眸子裏墨色翻湧,緩緩開口
「沒事」
話音才落下男人直接將她推倒在床中間,整個身體就壓了下來。
顧兮慌亂無措,眼皮開始打顫,雙手推着他的胸膛「裴小叔,天亮了,該起床了,你不能親….」
她的話還未說完男人的薄唇已經湊上,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她掙紮起不到任何作用,不知過了多久,男人才放開了她,她大口大口的搶着空氣,一雙明亮的雙眸中已經有了水霧,帶着幾分哭腔,瞪着他
「我對別人的口水過敏,你幹嘛親我?」說完推開裴慕川起身就小跑着進來了衛生間。
她打開水龍頭捧起涼水就往臉上澆,唇周還刻意多洗了幾次,對着鏡子裏仔細檢查起來,好像還沒有任何的異常,臉上、嘴角暫時還沒有起疹子。
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場纏綿悱惻的吻,瞬間心上像被螞蟻啃食般,心裏又慌又緊張,久久無法平復。
裴慕川擦了擦嘴角的水痕下床,見衛生間門沒關嚴實就直接推門進去。
洗手台前的女人面色緋紅,髮絲有些凌亂,臉上睫毛上還掛着水珠,赤着腳,仿佛森林裏走失的精靈。
看他到,本能的後退了一步,義正言辭的解釋道「我真的口水過敏,別人只要親了我,被親的位置就會長疹子,我不騙你。」
說完她又對着鏡子檢查起來,想要從臉上找到證據,證明她沒有說謊,可臉上白白淨淨,看不到任何有長疹子的痕跡。
男人盯着她變幻莫測的臉沒有說話,似笑非笑。
她自己此時也在心裏疑惑,她之前試過好多次了,真的是會過敏,每個人親過都會。
媽媽外公親過她臉頰,過了幾分鐘親過的位置就長了疹子,之後為了驗證她還讓姜禾親了試試,也是長了。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時少宇,她那時候還沒有答應他的追求,有一次在ktv她睡着了,時少宇偷親了她的臉頰,回到家她發現自己起的疹子才知道被偷親了,那時候竟然還覺得有幾分甜蜜。
之後兩人正式交往,她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時少宇,時少宇也不相信,她為了證明自己說的不是假話,讓時少宇親了她另外一邊的臉頰,結果不出三分鐘就起了疹子。
那時候時少宇還開玩笑說「以後可怎麼辦呢?」
她還為此特意去看了醫生,醫生也說不清楚具體的過敏原因,說是有可能有一天忽然就不過敏了,也有可能會對一部分人過敏,一部分又不過敏。
「我真的沒有說謊話,可能是我剛剛洗了臉的原因,要不再試試看?」她還是不死心,執着的想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你想怎麼試?」男人勾唇,有點玩味的感覺。
「你現在親親我的臉頰試試?只能親臉頰哈,親完我不洗,再觀察看看」顧兮一臉的單純認真,說完踮起腳尖就把臉頰湊到他唇邊。
男人哪裏肯放過這樣的機會。
一隻手托着她的後腦勺,一隻手攬着她的腰貼緊自己不讓她磕到洗手台,接着薄唇順着臉頰就自然而然的移到了她盈潤的唇上,她的唇鬆軟香甜,鼻尖飄過她身上淡淡清香,他吻得投入,只覺得一向沉穩自製的自己,仿佛隨時失控。
最後身體殘存的一絲理智讓他沒有繼續到下一步,他覺得需要再給她點兒時間。
他將柔軟的身軀攬入懷中,女人靠在他胸膛喘着粗氣,嘴裏的埋怨聲斷斷續續「你…流氓,說了讓你只親臉頰的。」
在他聽來就是撒嬌,眸光都變得柔和起來。
待顧兮氣息平穩,推開了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滿臉的嬌羞,連脖頸都是紅的,嘴唇被他吻得有些紅腫,但是臉上和唇邊並有疹子。
莫非自己對裴慕川的口水不過敏?還是突然就好了?看來還需要找人再做實驗。
「裴太太,你的身體很實誠。」男人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着,語氣曖昧。
她的心跳又噌的升了上去,還在思考該如何回他,男人的在她的耳垂上落了個吻退出了衛生間。
這個男人並不是表面上看的那樣清冷禁慾,惹不起,撩人完全是輕車熟路。
重點是剛剛的吻她竟然覺得還不賴,第一次被人吻了嘴唇,酥酥麻麻的感覺,很特別。
她洗漱完出來男人已經西裝筆挺的坐在了沙發上等她,臉上的神情恢復了清冷,與剛剛吻她的時候已經判若兩人。
始作俑者早已經風平浪靜,留下她心悸難平。
在裴氏莊園吃了早餐後他們就直接去了顧宅。
一路上顧兮都在閉目養神,想着清晨的吻還心有餘悸。
停好車,裴慕川去後備箱取禮品,她想要幫忙的,但是被拒絕了,陳姨給他們開了門,裴慕川提着大大小小的禮盒,在院子裏就遇上了出來迎接他們的父母。
「爸爸媽媽」
「爸媽」男人聲音依然清冷。
「你這丫頭,怎麼也不幫慕川拿東西。」母親埋怨。
「他說不用我拿。」顧兮撇撇嘴。
「她穿着高跟鞋,拿着不方便走路。」聽到他替自己解釋,顧兮朝他投去了個笑臉。
不得不感嘆真是被女媧偏愛的一張臉,挑不出一點毛病來,這個男人若是不搞金融,去混娛樂圈也定是風生水起的,到時候自己還可以給他當經紀人加服裝造型師,顧兮臆想着。
收回思緒她又將目光投向母親「媽媽,大哥呢?」
「他去公司一趟,午飯前回來,你們先到客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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