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門外傳來敞亮的聲音。
「小錦,我來遲了。」
陸貅進門,掃了眼店裏的人,「諸位好啊,在下陸貅,諸位都是來照顧小錦生意的?」
「陸公子。」
謝恆最有禮數的回禮道。
十九王爺和蕭世子則是神色淡淡,既不恭維,也不親熱。
陸貅,可稱得上京城首富,應該沒人不認識他吧?
據說這位陸公子隨手打賞一個乞丐,都能讓乞丐一輩子不再行乞。
「我要談生意了,你們沒事的可以走了。」唐時錦開口道。
陸貅身上有陰氣,送財童子名不虛傳。
蕭洵此番倒是識趣,搖着象牙摺扇施施然的走了。
唐逆和謝恆也相繼離開。
唐時錦轉頭,「王爺還有事?」
「無事。」蕭宴嗓音低醇道,「就是想多呆會兒。」
唐時錦:
他這是,捨不得走?
唐時錦眨眨眼,蕭宴又說,「阿錦可會嫌我礙事?」
「你願意呆就呆着吧」唐時錦搖搖頭。
不過換做別人,她絕對嫌。
肯定一腳踢出去。
果然,她是個看臉的,長得好看自帶『特權』啊!
陸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他瞧着十九王爺頗有心機啊!
「小錦火眼金睛,是瞧出我遇到麻煩了?」
唐時錦點頭,「你身上沾了些陰氣,面相有破財之相,是家中生意出了問題,最近總破財吧?」
「小錦果然厲害,確實如此,最近我黃了好幾樁生意,損失了不少銀子,家中父母也時常身子不適,就連下人都經常倒霉,這才想請你去看看,莫不是我家又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陸貅沉着臉說。
打從上次被方家偷偷結了陰親,他就特別敏感。
「你身上有我的護身符,不必擔心,陰氣傷不了你。」唐時錦說。
「話雖如此,但我還是破財了。」陸貅攤手。
雖然他錢多,但生意不順,損失銀子,他就很鬱悶。
尤其家中近日總是不得安寧,他擔心又鬧鬼。
「不是鬧鬼。」唐時錦看了他一眼,問,「你家最近是不是有生人?」
陸貅想了想,點頭道,「我家姨母家道中落,前些日子來投奔我家,我母親顧念姐妹情誼,便將姨母留在了府中。」
唐時錦點頭,心下已經猜到了大概,「我隨你去陸家看看。」
陸貅笑着看了看她身後,「王爺也去?」
蕭宴眯起眸子,便聽唐時錦說,「王爺若無事,就幫我看店賣符吧?」
他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聽阿錦的。」
蕭宴嘴角噙笑。
陸貅忍不住吐槽,十九王爺真會裝腔作勢!
陸家她是來過的,所以唐時錦對陸家的風水很熟悉。
但現在,她一進陸家,就感覺到,陸家的風水破了。
之前陸家的風水是聚財局,現在相反,是破財局。
「表哥,你回來了。」迎面走來一個活潑靈動的女子,嬌笑着要去挽陸貅的胳膊。
被陸貅不露痕跡的拂開,「這是我姨母的女兒,趙瑩瑩。」
唐時錦點點頭,並未多言。
倒是趙瑩瑩,上下打量着唐時錦,眼睛裏一閃而過的敵意,「表哥,這位姑娘是誰啊?」
很顯然,拿她當情敵了。
陸貅這個表妹,對他的愛意都要溢出眼眶了。
「她是我的髮小,小錦,近來諸事不順,我請小錦來替我瞧瞧。」陸貅說。
趙瑩瑩撇撇嘴,「小錦姑娘還會看風水呢?」
竟然還是表哥的髮小?
該不會,對表哥有什麼非分之想吧?
趙瑩瑩看着她的眼神,充滿防備。
陸家這潑天的富貴,哪個女子不眼紅?
她定不能叫表哥被外人搶了去!
唐時錦好笑,「我對陸胖還真沒有非分之想,倒是瑩瑩姑娘的非分之想,雖未說出口,卻震耳欲聾啊。」
趙瑩瑩一呆。
然後面上露出一絲羞惱,這女子是在嘲笑她麼?
陸貅微微蹙眉,刻意離趙瑩瑩遠了些,「表妹你先回去吧,不要打擾小錦。」
「表哥」
趙瑩瑩不肯走,但陸貅的神色已經冷了下來,她咬了咬唇,怕惹表哥反感,只得先離開。
「小錦,你隨便看。」
陸貅的臉色緩和了些,但又有些說不出的複雜。
趙瑩瑩回到房間,就滿腹怨氣,「什麼發小,叫的那麼親密!我都沒叫過表哥陸胖,表哥什麼時候胖過?哼,我看她分明是對表哥有妄想!」
「瑩瑩,這是怎麼了?一個人在這神神叨叨些什麼呢?」趙母走了過來。
「表哥帶回來一個女子,說是看風水,卻與她言談親密,母親,表哥拒絕了你為我說親的意思,如今他又帶了個女子來陸家,我還能嫁進陸家來麼?」
趙瑩瑩不安的說。
她實在是沒有安全感,草木皆兵,只要表哥身旁有別的女子,她就擔心陸家少夫人的位置會被人搶走。
「你說你表哥找人來看風水?」趙母面色微沉,眼睛裏閃過一絲緊張,「母親已經找人將你的八字與陸貅的八字給人看了,最近陸家生意不順,只要你倆的八字相合,再送到你姨母手裏,讓她知道你能旺陸家,她定會同意你入府的,瑩瑩想做陸家少夫人,母親會幫你的。」
陸家富有,瑩瑩若做了陸家的少夫人,她們母女下半輩子的富貴就不用愁了。
「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突然,門口傳來清脆的聲音。
趙母出去一瞧,臉上掛着笑,「貅兒,你怎麼來了?這位姑娘是你請回來的客人麼?」
陸貅臉色有些冷,「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八字,姨母,你犯了我的忌諱。」
方家收買他的八字,暗中結陰親,給陸貅留下了心理陰影。
他討厭別人擅動他的八字。
趙母到底是以長輩自居,被陸貅詰問,臉色的笑意險些掛不住,「你這孩子,哪裏是我動了你的八字,是你母親將你的八字交給我的,你母親也是關心你的終身大事呀,這才讓我找人好好算一算你和瑩瑩的八字是否」
「我說了,我對表妹無意,你與表妹住在陸家,我能忍受,但若姨母存心想些別的,恕我就不能招待姨母了。」
陸貅很直白的說。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莫不是看我們母女落難,就不認我們這門親戚了?你這話是想將我們母女趕出去啊!」
趙母說着,就傷心的哭了起來,抬起袖子抹淚道,「若不是我們家道中落,如何能厚着臉皮來投奔你們啊,原以為你們母子是個重情義的,不想竟也嫌棄我們瑩瑩,我們還是走吧,免得在這裏惹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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