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大賽規則是讓參賽方選擇新生代的學徒上來比試。
畢竟大多數人去店裏吃飯,都是他們做的菜。
而且讓一群老不死的來比試,未免也太沒意思。
何況他們也不願意參加,一個個懶得要死,折騰自己家徒弟最好。
時家近些年的徒弟天賦一般,拿出去恐怕第一輪就淘汰。
時盛的親兒子更是糊塗,考上大學之後就自己創業,壓根就不願意進廚房。
再高的天賦,人家不願意去做,總不能刀架在人脖子上讓他炒菜。
真上去了,做出來的東西能不能吃還不一定。
要是鬧出什麼事情,名聲可就全完了!
他這妹妹時枚雖然是個不着調的,可帶回來的這丫頭倒是有幾分天賦。
雖然是個女娃娃,不過對味道很靈敏,除了顛勺有點問題,其他方面一學就通。
時盛打算讓她去參加這次的美食大賽。
廚藝或許不是最頂級的,但是時家這次是主辦方,底下的評委多多少少會給一些面子。
而且據他所知,參賽的其他家新一代的學徒也不怎麼樣。
如今願意學手藝的年輕人是越來越少,會做菜就不錯了,哪裏管什麼方法手藝。
他看啊,他這外甥女奪冠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范思雨也很樂意。
雖說這是外祖家,但如舅媽剛剛說的那樣,她到底不姓時,多多少少有點寄人籬下的味道。
她平時敢在外面借用時家的名頭,可在家裏、尤其站在舅舅面前,還是有些畏懼。
如果能跟着舅舅學廚,以後再進入思味居,也算是徹底成為時家的一份子了。
所以這次美食大賽,她是願意的。
也準備了很久。
現在時盛把她喊過去,無非是提醒她明天的一些規則,以及一些小技巧。
畢竟是比賽,和平時在後廚做菜還是不一樣。
該注意到的規則,還是得和人講清楚。
時盛今天提前回來,目的便是這個。
臨時抱佛腳,記憶也深刻些。
夜幕降臨。
容城臨海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
女人的聲音在房間裏尖叫出聲,似痛苦似愉悅。
隨後,歸於平靜。
「滾吧,卡在門口的桌上,拿了自己離開。」
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從女人身上起來,語氣不帶半點情緒。
與床上動彈不得的女人不一樣,他身上的襯衫都沒有脫下,甚至西裝褲都還工工整整。
完全瞧不出一分鐘前是掐着她脖子宛如禽·獸的男人。
他捏着平板,不緊不慢地看着上面的一些照片。
像是一個偷窺者的戰績,露出的薄唇掛着邪肆的笑。
真有意思。
那個小姑娘,竟然是商家的千金。
也難怪,他請的那些廢物居然一次次失敗了。
不過也怪他,沒有用心去算計。
否則,哪裏容得她活命。
也幸好,她還好好活着呢,不然多無聊啊。
還有他那蠢弟弟,好像終於發現自己對這個小姑娘動了心呢?
才發現呢。
真有意思。
人吶,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薄唇的笑意越來越深,隨後,平板被隨意地扔下。
轉身進入浴室的同時,丟下一句冰冷的話。
「我出來之後希望你已經離開,否則,後果自負。」
女人不敢不聽。
她捂着差點被掐斷的脖子起身,慌慌張張地把衣服穿上,也顧不上擦拭身上的髒東西,只想趕緊走人。
當然,也沒忘記帶走門口的卡。
仿佛經歷了一場生死。
好在這人還算大方,做了這一次,以後應該可以不用再做這一行了。
她低着頭進了電梯,劫後餘生一般地想着自己以後的生活。
抵達酒店一層,沒太看路,直接撞上一個人。
抬起眸,女人驚訝地睜大眼。
「先生?」
他不是在樓上浴室嗎?
不過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連連道歉。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那個男人戴着面具,她都不知道人家長什麼樣子。
甚至她都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只知道那人喜歡讓自己叫,然後喊他先生。
其餘,一概不知。
方才猝不及防抬起頭,看到面前這位先生的下頜和那薄唇,還以為就是樓上那位。
實在是太像了,嚇了她一跳。
匆匆忙忙道歉之後,女人連忙離開,不敢多留。
只留下酒店大堂面面相覷的傅北行和蔣延洲,臉上帶着不解。
「你認識?」
蔣延洲摸着下巴詢問。
傅北行冷眼掃他,「你沒聽到她說她認錯了?」
蔣延洲嘖了一聲,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他,「男人,誰清楚呢。畢竟你也一把歲數了,總得有那個啥的時候吧,次次都用五指姑娘,不好吧。」
傅北行聽得只想給蔣延洲一拳,「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蔣延洲,你惡不噁心?」
蔣延洲一臉坦然,「我怎麼了嘛,這是正常的好吧,還是說你不行啊?」
「閉嘴。」
「不是吧,你真的不行啊?」
「」
-
次日。
三年一度的美食大賽也在宣傳中打響。
近幾年以來,比賽的熱度越來越高,甚至還利用起互聯網的發展進行宣傳。
不光是發展美食文化,更重要的是餐飲行業的推廣。
畢竟如果不是為了吸引顧客,哪裏會費這些心血。
說到底,還是為了錢。
若能在美食大賽博得頭籌,更是宣傳的一種噱頭,能吸引到更多的食客。
這投出去的錢,轉眼就回來了。
本次主辦方容城的思味居,便是這樣想的。
姜予安對這比賽其實沒多大興趣。
早些年比賽規則還沒完全確定下來時,她就聽師父講過,每一屆的冠軍都是小南閣拿的。
後來實在是比不過,於是改了規則,上一屆的冠軍不允許參加新一屆的比試。
於是小南閣就隔一屆拿一次。
今年恰好沒有他們小南閣的學徒參賽,邀請小南閣是以評委的身份,順帶借小南閣的名頭撐個場子。
江城美食之光來當評委,多多少少能襯得這個大賽正規,不是什麼草台班子辦的。
宴彬珂是應了,不過到了這天就開始當撒手掌柜了。
直接把評委證扔給了姜予安,自己領着郭老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無奈,姜予安只好承擔這次重任。
她本來也想過來玩玩,只不過起初的目的是打算陪陪宴老,再嘗嘗美食。
沒想到啊!
看着周圍一群一把年紀的老廚子,姜予安忽然有點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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