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巢皮包皮兩個人,把大天二架到了擂台上之後,陳晉並沒有再讓他們繼續動手,而是對着王建軍使了個眼色,「建軍,辛苦把人給弄醒了。」
巢皮和包皮兩個人倒是挺老實,在陳晉開口了之後,他們直接是把大天二放在了擂台上,然後老老實實的後退,或許他們也是知道了現在的事情已經是輪不到他們做主了。
王建軍爬上了擂台,但是他沒有直接對大天二動手,而是對着巢皮詢問了一句,「他是有被下了藥了?」
巢皮點點頭,「是的,就非常簡單的用了一點乙醚。」
乙醚這種迷藥,其實只要是在旁邊等待上一定的時間,大天二就是會自己清醒過來,但是陳晉肯定是不會去等上那麼長的時間,況且就以王建軍的能耐,也不需要這麼做。
王建軍走到了牆壁的旁邊,那邊牆角地上是擺着一個他今天特意帶來的一個鐵箱子。
從裏面拿出了一個針筒,和一支藥劑,然後注入到了大天二手臂里。
王建軍的藥很管用,還不到三分鐘,大天二就是睜開了雙眼,甦醒過來。
清醒過來的大天二,發覺自己手臂被反綁着,身上也是纏繞了很多的繩子,他立刻就是開始掙扎了起來,不停扭動着,很像是一條放大了很多倍的毛毛蟲。
但是巢皮和包皮兩個人的手藝是相當的不錯,繩子是綁的非常緊,大天二的掙扎,是完全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
看見大天二清醒過來之後,陳晉是朝着手下的小弟擺了擺手,然後又是對巢皮說了一句,「現在這個現場就交給你了,接下來的表演,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哦。」
說完了這些之後,陳晉就是帶着人退出了擂台,走到了一旁。
拿着攝像機的小弟看到了陳晉的手勢,也是立刻明白,非常乾脆的打開了手裏攝像機的開關,然後直接把鏡頭的方向對準了擂台上的大天二和巢皮包皮,陳晉王建軍他們,當然是不可以出鏡了。
聽到旁邊的對話,大天二這個時候也是轉頭看向了周圍。
大天二發現了自己是在一個擂台之上,周圍是圍着一群人,像是在看猴子一樣盯着自己,而跟自己一起在擂台上的,還有那熟悉的巢皮和包皮的身影。
眼神掃過,大天二還看到了陳晉和王建軍,看到這兩個人的時候,大天二本能的縮了一下身體,上一次陳晉給大天二的恐懼讓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沒想到今天又是落在了陳晉的手裏。
看到了陳晉一群人,又是看到了巢皮和包皮,大天二哪裏還會不明白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剛才還沉默着的大天二是立刻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
「巢皮,包皮你們兩個叛徒!虧我還把你們當成是兄弟,你們就是這麼對我的!」
「別忘了,有一次咱們一起出去做事,是你包皮拖了後腿,如果不是我跟南哥回頭救的你,那次你包皮就已經完蛋了!」
「嗶嗶嗶...」
今天晚上,是包皮請自己吃飯,對於一個人畜無害的包皮,大天二當然是沒有任何的防備,然後就這麼的上了他的當。
現在巢皮包皮兩個人是站在陳晉的身邊,而且還是把自己五花大綁的給捆死了,大天二是立刻清楚了他現在的處境,看來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看着像是桉板上,任人宰割的鹹魚一樣的大天二,巢皮的表情是非常的冷酷,「大天二,在你當初攬下那個賤人的事情,還用幾百塊錢湖弄奚落我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自己會有今天!」
「你知道麼,阿霞已經是無法生育,我巢皮唯一的兒子沒保住,如果不是在晉哥這裏弄到了一筆錢,阿霞就可能死在醫院,在手術台上下不來!」
包皮也是面無表情,他平時的那種膽小懦弱已經不見了,臉上是非常的平靜,「那次的事情可是因為山雞和你大天二惹出來的事端,然後我勸了你不聽,還要喊上南哥一起過去尋仇。」
「在發現形勢不對的時候,你們又是拔腿就跑,我跑不過,落在了後面而已,而且後面是巢皮和南哥回頭拉我,這個事情跟你大天二有關係麼?」
巢皮補充了一句,「行了,大天二,你也是看到了現場的情況了,今天你的下場已經是註定。」
「咱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放心吧,等會我會動作快一點,不會讓你感受到痛苦的!」
一邊說着,巢皮就是打開了手裏卷着的牛皮紙,把裏面藏着的刀子掏了出來,旁邊的包皮也是做了同樣的動作。
看見了這個情況,大天二是沒忍住的,渾身開始了顫抖。
忽然的,大天二是朝着陳晉喊了起來,「陳先生,晉哥!求你救救我,只要你肯繞我一命,以後我大天二一定為陳先生你的命令是從!」
「巢皮和包皮兩個,在洪興社裏就是那種最底層的小人物,而且他們還被b哥所排斥,跟陳浩南的關係也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他們根本沒用!」
「我就不一樣了,我在社團里幫b哥做了好幾件大事,現在是深的b哥的信任,手裏已經是管理着好幾個場子了,現在陳浩南瘸了腿,b哥手下其他人可都是爭不過我,陳先生你有任何想要知道的消息,我都可以想辦法幫你打聽到!」
在眼前這個生死存亡之際,大天二的腦子是飛速的運轉了起來,這個時候再去跟巢皮和包皮兩個人求饒已經是沒有用了,在這裏,他們兩個是根本做不了主。
現在唯一還有一線希望能夠救他大天二的,也只有陳晉,所以大天二是直接跟陳晉求饒。
巢皮和包皮兩個跟陳晉混在一起的目的,大天二也是猜到了一點,所以他相信,以自己現在在洪興社的情況,如果陳晉是想要在洪興社裏安插棋子,他大天二一定是比巢皮和包皮更加的合適。
也別說什麼背叛不背叛的了,在這種時候,大天二也是管不了這麼多,反正一切的計劃都是先活下來再說,其他的任何事情,後面都是能夠想辦法解決的。
就在這麼一瞬間,大天二甚至是幻想了一下,如果陳晉同意了自己的請求,然後還把巢皮跟包皮兩個人拿過來讓自己處置,那他大天二是應該先砍掉巢皮的手呢,還是應該先斬掉包皮的腿。
都已經是這種時候了,巢皮和包皮兩個,當然是不允許大天二再一次的翻身,因為他大天二如果這次能夠留了一條命,那巢皮包皮他們兩兄弟的命,這次就沒了。
都不需要對視確認一下眼神,巢皮和包皮兩個同時拿着刀子就是朝大天二沖了過去。
巢皮並沒有兌現他一開始跟大天二說過的,動作會快一點,不會讓他感覺到痛苦的諾言,兩個人砍人的技術都是挺一般的,哪怕大天二現在已經是全身五花大綁,沒有反抗之力了,他們也沒有辦法找准要害。
大天二是死的非常的慘,擂台上也是被巢皮和包皮兩個人搞得血肉模湖,一塌湖塗。
全程下來,陳晉並沒有開口發出任何的聲音,還是站在那裏,笑眯眯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在確認了大天二已經是完全死透了之後,陳晉這才是點了點頭,「行了,把刀子扔下,然後去旁邊沖個澡,換上一身衣服。」
「門口小房子裏是有鐵鍬,等會還要辛苦兩位,挖個坑,把大天二的屍體處理一下。」
「一會兒坑挖深一點,挖大一點,這樣躺在裏面會比較舒服。」
「怎麼說都是認識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最後一程還是要送他一下的。」
說完了這些之後,陳晉是來到了這邊訓練場的一個角落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巢皮和包皮兩個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陳晉可以坐在這裏,喝口茶,稍微等他們一下。
這次的事情也是出乎陳晉的意料,原本陳晉對於包皮這麼一個懦弱膽小的矮胖子是一點都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剛才包皮反駁大天二平靜的黑着臉,還有他拿着刀子,咬牙切齒砍人的模樣,讓陳晉做出了決定,接下去是要對包皮稍微重視一下。
巢皮和包皮兩個人是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才重新回到了陳晉的面前,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已經是沖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
「坐!」陳晉指了指面前的沙發,示意巢皮和包皮兩個人先坐下來聊。
看見他們兩個做好之後,陳晉繼續說到,「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有想過,你們兩個竟然是能夠做到這一步,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沒有準備也是沒有關係,我這裏還是可以提供很多對你們有用的東西。」
喝了口茶,看了一眼巢皮和包皮,陳晉是提出了一個問題,「巢皮,包皮,你們兩個接下去,是想要繼續在大老b的堂口裏混,還是想着要過檔到其他的堂口?」
「我在洪興社裏也算是有點面子,如果你們想要換一個堂口,我這裏也是能夠辦到的。」
陳晉在洪興社裏算是有個屁的面子。
如果靚坤還在,陳晉在洪興社裏還真的可能是有幾分薄面,但是現在靚坤死了,洪興社裏其他的堂口,陳晉是沒有跟任何的一個有任何的關係。
陳晉他這麼說,只是想要讓巢皮和包皮覺得,他陳晉在洪興社裏還有跟其他的堂口有勾搭過,讓他們兩個以後在洪興社裏也是要小心一點,如果敢不聽話,他陳晉可能分分鐘就會收到消息。
而且提出了這麼一個選擇,陳晉也是敢打包票,巢皮和包皮兩個是一定不會選擇過檔到其他的堂口的。
當然了,陳晉也是有其他的準備,如果巢皮選擇過檔到其他的堂口去,陳晉也是有着他的手段。
巢皮開口說到,「晉哥,我們還打算在b哥的堂口混,過了這麼多年,這裏的人員和地盤我們也是熟悉了,而且現在大天二死了,b哥的手下根本就沒有多少人,這個時候正是我們上位的好時機。」
果然的,在巢皮和包皮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他們是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在選擇大天二做投名狀的時候,其實也是有着這麼的一個考慮,沒有了大天二之後,b哥的手下還真的沒有幾個能夠拿得出來的人。
矮子裏面拔高個兒,他巢皮這個時候只要是展現出自己的能耐,相信一定是可以在b哥的小弟中脫穎而出,爭取到上位的機會。
一下子想要成為某一個堂口的話事人,然後過上一段時間就成為了洪興社舉足輕重的人物,這種事情巢皮和包皮兩個都是沒有想過。
他們兩個倒是想的很簡單,一步一個腳印,第一步只要先拿下幾個場子,讓b哥開始捧他們就好。
「嗯!」陳晉點點頭,「想要讓大老b高看你們一眼,那就要摸准他的命脈。」
「陳浩南哪怕是瘸了一條腿,他也是大老b的親兒子一樣,你們兩個就直接支持陳浩南上位,我相信大老b他一定是能夠高看你們一眼,而且你們跟陳浩南之間的那點小矛盾,經過了這麼的一次事情之後,一定是煙消雲散。」
「先把陳浩南捧起來,那麼他大老b的手下就沒幾個有用的人了,這個時候,你們的機會也就是來了。」
「等手裏掌握了幾個場子,手下有了一群小弟之後,你們再跟我打個電話,到時候我再來安排一場戲!」
「我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我希望半個月內,能夠接到你們兩個人的電話。」
第一步必須是得讓巢皮包皮他們自己走,陳晉也是準備把這個當成是他們最後的考驗,如果巢皮包皮他們能夠在規定的時間內上位,陳晉這才會對他們加大投資。
「對了!」陳晉補充了一句,「不管你們是用什麼樣的藉口,反正大天二的事情你們自己搞定,如果因為大天二的事情讓大老b或者是陳浩南懷疑到了你們,那你們兩個的下場不用我說,自己也應該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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