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神婆將注意力把到煙兒身上,圍着他轉了個圈,嘴裏嘖嘖嘲諷道:「我以為肖大郎娶的是那家的小姐,沒想到竟然是你這個不男不女的陰陽人!嘎嘎……」
她到這裏肆無忌憚的大笑道:「不知你這麼奇特的媳婦兒,哼,能不能給肖家留個後啊!」
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這神婆在肖郎的婚禮之上當着眾賓客的面打臉,實在是有損陰德!
這話一出口,就連一直站在一邊不作聲的肖郎,都忍不住扔了手中的喜結,衝上前指着那神婆的鼻子大喝:「你給我滾!我不管你有什麼本事,這是肖家,今天是我大婚的日子!容不得你在此撒野!」
他喘了口粗氣激動的說:「你一個神婆子!縱然法力無邊,跟肖家無親無故的也沒資格在這裏說三道四!況且,煙兒她是我的妻子!不管他怎麼樣,還輪不到你插嘴!」
蘇青忍不住要給肖郎鼓掌叫好了!這話說的真爺們,有擔當!
其實,肖郎也是見蘇青在家,才有底氣直接嗆這巫神!
果然,還是有人沒忍住『啪,啪』拍起了手,蘇青一看,正是那個今日突然醒來的肖二夫人!
只見她神清氣閒的看着鼻子都要氣歪的神婆輕笑道:「你這是何苦?我婆婆已經被你挑梭着害死了!竟然還來我們破壞大哥的姻緣!」
「你,你們——」那神婆氣的臉色發黑,用顫抖的手指指着他們,不等她話出口,煙兒接着道:「弟妹說的正是這個理,前些天就是你挑梭着老夫人用邪法對付我,結果害她反被大火燒死!我們本想着咽下這口惡氣,不與你計較,誰知今天你光明正大來鬧騰!」
看着被肖氏妯娌二人擠兌的說不出話的神婆,蘇青不由為兩人拍手叫好!特別那肖二夫人。三言兩語將害死肖老夫的罪名推到那神婆身上,實在是聰慧之極!
煙兒也不逞多讓,一頓似真似假義憤填膺的指責,將害死肖老夫人之名徹底坐實到神婆頭上!
前來觀禮的眾賓客本來攝於神婆的積威。不敢多言,但見她今日在肖家碰壁,實感大快人心,都在下面悄悄儀論不止。
本來,這神婆依杖有些法力。平日不少害人,所以,對於肖家妯娌所言,大家自深信不疑,當那神婆終於叫出是肖家二郎謀害其母時,自然無人相信!
最終,那神婆陰測測的看着肖家眾人一眼詛咒道:「別得意,你們是活不過下月十五的!我到時候等着給你們來收屍!」
聽她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靜默不語,因為。但凡收到她這話的人,還沒一個真能活過她說的那個期限的!
接着,她轉身指着肖二夫人惡恨恨的說:「你這次也跑不掉的,還有你的崽子!」
說完,瞄一看眾賓客『嘎嘎』笑了兩聲,隨着一陣黑煙騰起,那神婆便消失無影!
頓時,前來參加婚宴的賓客恐惶不已,有人已經開始嚷着要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以求自保,他們覺得肖家這次真的完了!
不到一刻鐘。本來熱鬧非凡的肖家主院,只剩下幾個忙忙碌碌收拾殘席的下人!
當夜暮降臨之時,蘇把瘋跑了一天的林佑哄睡之後,正準備出門。只聽下人來報:說是肖二夫人來訪!
蘇青心下暗喜,她正想着去看看這個奇特的肖二夫人呢,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送上門來了!
當蘇青再次看到肖二夫人時,不由赫然:由肖二扶着勉強進門,看着精神極度疲憊的女子,怎麼也跟不久前肖郎婚宴上婚那個氣質優雅。雲淡風輕的女子相提並論!
剛一進門,她恭身便向蘇青施一大禮,語氣誠肯的說:「多謝蘇仙子提點拙夫,還手護住王氏一命,不然,二郎他真的要還一命給她!」
蘇青連聲請她起身,待肖二郎扶她座下後,便好奇的問她:「夫人今日醒來是特地為你大哥主持婚禮的嗎?」
肖二夫人點點頭說:「正是這樣,當我昨晚聽二郎說今日大哥成親,便知道那死巫婆一定會來搗亂,所以,今天才會出來的。」
她喘了口氣,接着說:「其實,我看似昏迷不醒,對外面的事情還所感知的,二郎每晚回去都會對我說起當天發生的事情,我都能聽的到,也感覺到你好心餵我的靈丹,就是那仙丹之力,才讓我在婚禮上撐到逼走那妖婆!」
說完,又要爭扎着起身給蘇青行禮,被她按着坐下後,蘇青看着她問:「我看得出你非同常人,只是又不像修士,冒昧問一句你師從何處?」
肖二夫人聽完她的話,雙目晶亮的看着她:「蘇仙子,你,你竟然看出我的體質!?我沒什麼師門,所會的法術都是父親親自傳給我的,他曾說過我資質癛異,是難得一見的奇才,可是,我們這脈根本無法修行!」
說完,她的眼神迅速黯淡下來。
蘇青不解的問:「為什麼不能修行?我見你經脈,丹田全部都已開闢,怎麼會沒有靈氣?難道無法引氣入體?」
接着,她又搖頭疑惑道:「若是無法引氣入體,那丹田怎麼會已打開?難道是以外力所為?」
「你竟然連我地丹田已開,都能看出來?難道你早已入道?」肖二夫人驚訝的問。
蘇青並未隱瞞,點頭回答:「正是,堪堪練氣修為而已!」
「真的?那仙子你——哎!算了!」肖二夫人眼中的狂熱瞬間又退去。
「你們這一脈為何不能入道修練?」蘇青感覺十分不可思義。
「父親說,我們這一脈在五千年前自絕於天道,所以,不能再修煉通神!」肖二夫猶豫片刻,向蘇青吐露子隱情。
蘇青聽她這麼一說,立刻想起五千年前因妖魔大戰而消失的符宗,於是她脫口而出:「難道你們是張天師後人?」
肖二夫人張大嘴看着她:「我們的祖師爺正是名諱張天師!你怎麼知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