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嗬嗬笑了數聲接着道:「他,他明知自已是廢人,還天天出手打我?他明知一切都是自已的原因生不出孩子,卻任由那死老婆子辱罵責打於我?我雖作人家兒媳,可到底也是人!也是爹生娘養,有人疼着長大,難道只因為嫁了人便要過的豬狗不如嗎?」。
這一番話如同一把利劍般直插入在場所有村人的心扉,不少為人兒媳的年輕婦人不禁黯然淚下!還有些同樣被夫家人虐待,感同身受的婦人更是泣不成聲!
見狀,蘇青啪,啪,拍手贊道:「說的好,列位鄉親,你們聽聽良氏之言,心裏可有愧?為何總是不能善待兒媳?你們也曾是人家的女兒,是女人懷胎養育出來的,為什麼不能好好待同是別人家嬌嬌女的媳婦兒?」
接着,她又向蘇青懇救道:「還請道長為我超渡,好早日進入輪迴之道!」
蘇青點點頭正欲答應,突然見一位形容憔悴的小婦人尖聲叫道:「良氏,你還我那孩兒來!」
良氏轉過身子看着她語帶謙意的說:「對不起,是我當時為怒氣所蒙,一時失手害了你的孩子。請你受我一拜!」說着便跪倒在地沖那婦人磕一個頭。
那小婦人撲到她身邊哭着叫道:「我的孩子呢?你還我孩子呀!」
這時,一位生得面龐黝黑的青年村人過來將她一把拉起來用力拽走。剛行兩步只聽樁子新婦幽幽的道:「黑柱。你莫要怪我狠毒害死你的親子。其實,真正害死他的是你娘,若不是她時常在村里多羞辱於我,以及時常在那死老太婆面前煽風點火,讓她回來後變本加厲的打罵於我也不會向你兒子下手!」
聽她說完,黑柱頓住腳步,語氣絕望的看着跟他一起來的母親說:「娘,從今往後,我們分開過吧!」說完,一把樓住已哭的背過氣的媳婦兒大步而去。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頓時。許多一直被公婆欺壓的抬不起頭的小媳婦們都動了分家的心思。
那些年過四旬為人父母的村民見狀,頓時有些着急,忙跪請蘇青說句公道話。
誰料,蘇青只是淡然說了句樹大分枝。孩子大了自然要分家另過。
見神仙都發了話。村里一眾青年人都動了分家另過的心思。有些人是不願整日被父母管束着。還有些新婚一兩年夫妻感處好的,也是心疼妻子總被無端責打。
看着在場面色各異的村民,蘇青接着道:「若是真的要分家。自然要公平,不能太苛待子孫!天道不只講孝道,為人父母也得慈愛方可!」
她的這句話徹底打碎了一眾想以父母長輩之名霸着家產不放之人的想法。
自此之後,這個名為上塘的村子基本上家家成親幾年後都分開另過,那些打罵媳兒的事情也沒有再發生過,村民都怕自已不小心背上陰債,說不定哪天得了報應。
當然,這都是後話,如今最為緊要的卻是先超渡這女鬼良氏。
蘇青雖然修為未恢復,但是往生咒還是會的。於是,先讓良氏從那小婦人身上出來,結果,她念三遍往生咒都對她無用!
無奈之下,蘇青只先讓她回塘里棲身。誰知,那女鬼一提到村頭那塘嚇的直抖,無論如何也不願再回去,非要跟着她不可。
無法,蘇青只得讓她先寄身於自已隨身所帶的一個玉版之內。
當她跟着一眾村民從樁子家出來時,已月上中天。待村民散去後,蘇青在一眾村老的力邀之下,蘇青決定宿在這上塘村祠堂之中。
入夜之後,良氏從玉版中飄出。見蘇青神色淡然不變,她不禁好奇的問道:「道長,您一點都不怵我嗎?」。
蘇青失笑道:「陰魂鬼怪見得多了,自然無可懼!說來你也是個可憐人,你於我無仇無怨,我何懼之有?」
「你既然出來了,哪麼可以告訴我那塘里有何古怪之處嗎?讓你如此畏懼?」蘇青緊盯着面前飄渺一團鬼影問道。
入道近四十年來,蘇青遇到過太多鬼怪之類,如今對於這種靈體無經毫無好奇畏懼之感,只當它們是一種如妖獸類異於世人修士的存在。
聽到她這麼問,良氏在空中忽閃了下,似是有些畏懼一般。接着在蘇青面前定立。片刻方才回答道:「塘里有位十分厲害的陰魂,它管着附近所有的遊魂。當初我落水之後,因心懷恨意不願入輪迴,結果被它召去為伴。」
說到這裏,良氏的魂體抖了抖方才接着道:「當得知樁子家傳出我與人私奔的謠言後,我當時十分憤恨。於是塘里那位便找到我,問我願不願討回公道。」
「當時,我不假思索便應下。果然,事隔不久,那死老婆子竟然鬼迷心竅般跑出去跟那個,樁子父子誣衊我與人私奔的貨郎勾搭上了。」良氏跟她娓娓道來。
後面的事情正如蘇青所料,那塘中的能力強大的陰物出手,是要有代價的。而良氏所付出的代價便是為其謀取人命為供奉!
良氏本以為正好以樁子娘的命來抵正好,沒想到那陰物卻指明要兩個男嬰為奉,並且要良氏親自下手。
不得以期間,她今天才冒然出手。
之後,良氏又告訴蘇青那塘中的陰物跟上塘村的村民好樣有約定,每年都要取一些人命,以保佑這個村子風調雨順。
難怪這些村民對塘里突發浪潮見怪不怪,同時,還不禁村人前往。原來卻是有這麼一番淵源。
怪不得那些村中上年紀的人以及村老都不願靠近塘邊,去塘里浣洗衣物的大多是新入門的小媳婦兒,原來竟是樣一回事。
說到這裏,良氏幽幽嘆了口氣說:「這上塘村婦人地位極低,除卻因為村子確實比別的地方富裕之外,也是要瞞着這個秘密不外傳吧!呵,我嫁來此地五年,也是丟了性命後方知這些秘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