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和瓦蕾在審判桌上爭奪起來,秦劍丹才發現不妙——她們爭奪的好像是自己和瓦蕾的合照啊!
朱生智葬禮當日正趕上瓦蕾的高昂期,瓦蕾要求「江湖救急」,秦劍丹勉為其難地以口舌之力幫她渡過難關。
後來朱生智帶着丁靈闖入,雖然沒有抓現行,兩人衣衫不整的照片卻也進入了丁靈的膠捲。這些照片曲曲折折在多人之中轉手,秦劍丹本以為已經隨着墜樓的神奇教授燒成灰燼了,沒想到會出現在警務廳的特別取證室里!
「瓦蕾你干擾辦案,再不停手我不會姑息你了!」
犬耳娘還想掙扎,但是在爭奪中只保住了錢包,慕月聲東擊西,把瓦蕾剛才埋起來的照片信封給搜出來了。
「哼,你天天胡說城警工資太低,要去下海拍片什麼的,這難道是你的"劇照"?」
「嗯?」
警長的表情一下子掛上了萬年寒冰,警帽的陰影籠罩住銳利的雙眼,仿佛在做執行死刑之前的準備。
對面座位上的瓦蕾,以及後面站着的秦劍丹,一瞬間從頭頂涼到腳底。
「怎麼回事?這是尼安會偽造的假照片嗎?」
警長看似平靜地將一疊照片在手中展開,檢查證物用的白手套,指關節處出現了緊繃的褶皺。
「誒?忘了還有這一招啊」瓦蕾急得直撓頭頂上的白毛,隨後她朝閨蜜做出傻乎乎的笑容,「如果說照片是假的,你可以原諒我嗎?」
「你當我是白痴嗎!」慕月在桌面上用力一拍,瓦蕾原本就在座位上歪歪斜斜的,這一拍嚇得她直接掉了下來。
照片散落桌面,秦劍丹看着那上面兩人相擁的畫面直皺眉頭。
沒料想瓦蕾落到相對柔軟的吸音地面之後,立即翻身跳躍起來,以福瑞人的敏捷先聲奪人,抓住警長的雙腕將她拽離座椅,順勢將她按在了牆上!
現在可不是壁咚的好時機啊!雖說牆壁也屬於柔軟的吸音設計,不用擔心令慕月受傷
「你幹什麼!要造反嗎?」
慕月的警帽在過程中掉落,她想要掙扎,但難以抵擋福瑞人的力量,僅僅是做出了幾次無效反抗。
瓦蕾的藍眼睛在近距離咄咄逼人,此時的她,表情倒像是某個邪惡組織的兇殘女幹部。
「慕月,照片不是假的,是我不好,在高昂期勾引了你老公」
「無恥!」慕月的怨恨目光割過瓦蕾的臉,又射向後面看熱鬧的秦劍丹,秦劍丹心虛的把臉別了過去。
慕月又回來質問近在咫尺的閨蜜:「不是讓你吃藥壓制高昂期嗎?你為什麼不吃藥?」
瓦蕾翻了個白眼:「副作用太大了,我不想意志消沉、灰心抑鬱、情緒崩潰、嚎啕大哭啊!我只是讓煎蛋用口器幫了忙,沒用另外一種器哦。」
又不是昆蟲,什麼叫口器啊!
「煎蛋口才不錯,警長你有機會也應該試一試呢。特別取證室是全封閉、全隔音的,不如現在就」
壁咚慕月的瓦蕾,眼神逐漸狂熱起來,向外揮發着可怕的熱度。
「我、我才不感興趣!」警長仍然板着一張嚴肅的臉,但聽聲音的話,下一秒就哭出來也不奇怪。
「你被開除了!你和煎蛋都被開除了!我不想再見到你們!你」
兩朵玫瑰花瓣相依,藤蔓纏繞,兩人的氣息瞬間交織在一起,慕月瞠目結舌,長長的睫毛不可置信地輕輕顫動。
瓦蕾的幾乎湧出胸膛的心跳聲如同戰鼓,她和慕月保持不動,眼神示意秦劍丹過來——就是現在!光光是言語說服已經無濟於事了!
秦劍丹踏前半步,
慕月在壓迫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知道絕對不能再猶豫下去了。
慕月突然頭部後仰,瓦蕾以為對方放棄了抵抗,還想着要趁機欣賞天鵝一般優美的頸子,慕月卻捨棄白手套,瞬間矮身擺脫了鉗制!
瓦蕾疏忽大意,按住慕月雙手時,按壓到了白手套的範圍內,被對方在緊急之中使用了金蟬脫殼。
「別跑啊,時間還很充裕的。」瓦蕾想要重新按住慕月,卻看見慕月毫不猶豫地拔出了腰間的警用左輪手槍。
「砰!」「叮」「當」
瓦蕾沒想到慕月會開槍,更沒想到慕月會朝着審判桌開槍,子彈從桌面反彈回來,按照事先計算的角度擊中瓦蕾上方的吸音棉牆壁,消耗掉大半動能,這才衰弱無力地掉進瓦蕾的白T恤領口。
「燙!燙燙燙燙燙燙燙死人了!」
瓦蕾尖叫着抖動T恤,這才把子彈從T恤下面晃蕩出來,她再去看慕月,首先看到了慕月舉起來的黑洞洞的槍口。
「跪下,雙手抱在後腦!」
因為心靈和身體的雙重受辱,警長怒意沖天,眼神幾乎噴出火焰。剛才的糾纏令黑色長髮略有散亂,也很難說是不是被氣的。
「煎蛋你也是!一起跪下!」
在警長的槍口(主要是怒火)威逼下,瓦蕾先跪,秦劍丹後跪,一對狗男女跪得整整齊齊。
慕月之前很少把「劍丹」給諧音成「煎蛋」,現在是連這點尊敬也不想給了。
「是我們錯了。」秦劍丹也像瓦蕾一樣把雙手抱在腦後,一臉討好表情,「看在我們平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給個機會吧警長?」
「你以為是隨地吐痰、亂穿馬路嗎!」慕月背靠牆壁站直身體,端槍的手都有些顫抖。
「嗚嗚嗚都是我的錯」瓦蕾的犬耳無力地耷拉下來,尾巴也不再像平時那樣活潑地搖擺,而是死氣沉沉地順從下垂。
轉瞬之間,瓦蕾就從剛才霸道攻變成了弱氣受,眼睛裏閃爍着濕潤的光芒,似乎隨時都會有淚水滑落。
「福瑞人有一半的野獸細胞,很多時候控制不住自己,社會上歧視福瑞人也是有道理的警長你別把我當人,把我當成狗是不是就沒那麼生氣了?」
「胡說!」慕月怒道,「那樣煎蛋豈不是連狗都不放過!」
瓦蕾無聲抽泣,嘴角微微顫抖,仿佛想要說些什麼來表達自己的歉意,又因為羞愧而難以開口。那一雙藍色的哈士奇狗眼非常無辜。
秦劍丹卻注意到瓦蕾雖然很沒出息的跪着,但她的雙膝並沒有承受重心,僅僅是輕柔地接觸地面,保持着一種隨時準備躍起的姿勢。
這是打算讓慕月放鬆警惕,然後突然跳起來撲倒慕月嗎?
秦劍丹在特別取證室里有推到慕月的經驗,從實力上來說他和瓦蕾合作的話,慕月是沒有什麼辦法逃出「升天」的。「月光·正義」威力雖強,但心靈誓縛是必須為了保護家人而啟動,可眼下只有兩個想要推倒她的家人。
不希望出現任何意外,秦劍丹朝瓦蕾搖了搖頭,瓦蕾這才把膝蓋跪實了。
慕月看見了秦劍丹和瓦蕾的小動作,她恍然大悟:
「瓦蕾你剛才是在裝可憐嗎?你以為一起推倒我就能讓我屈服?」
「不是不是,」瓦蕾連忙否認,「你和煎蛋對我來說,更像是女主人和男主人,我是家裏的一條狗。狗狗不希望主人不理自己,想和女主人、男主人一起搞好關係,能算得上什麼彌天大錯呢?」
「瓦蕾你少說兩句吧。」秦劍丹高傲地跪着,從旁勸道,「搞好關係,重點在於"關係",不是在於"搞"吧?」
警長喝道:「煎蛋你也閉嘴!不問你不准開口!」
慕月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脯隨着呼吸的節奏快速起伏,長發從肩上滑落,遮擋住了部分面容。沒有直接握槍的那隻手,指尖不自覺地纏繞着彼此。
瓦蕾仍然自顧自地提供證詞:「其實不是我要選煎蛋,是慕月你替我選的,歸根結底還要怪你。」
「哈?」
「我早說過最喜歡的人是你,希望一輩子都不要和你分開,至少要睡在一個房間裏啊!反正我要擠進你的大家庭,不然就會寂寞得沒法活了!只是想要家庭溫暖有什麼錯?可憐的狗狗寂寞而死也可以嗎?」
慕月持槍的手有些猶豫了——瓦蕾是公司收養的孤兒,雖然對外一直表現得相當樂觀,但是在遇到慕月之前卻沒有特別親密的朋友。慕月年幼失去母親,可是瓦蕾連母親的面都沒有見過,這使得瓦蕾的歪理也有了幾分說服力。
注意到瓦蕾腿上的破洞牛仔褲,慕月忽然想起前些日子瓦蕾勸自己穿「褲里絲」這種流行款來着
「你穿在牛仔褲里的***呢?是不是私下穿給煎蛋看,當着我的面又給藏起來了?你想要家庭是吧?煎蛋我讓給你了,你和他一起過日子去吧!」
「誒?」
「誒什麼誒?你說過很多次城警生活很乏味,有各種規章制度要遵守。你不是兼職夜龍會火鉗組的影子組長嗎?乾脆就當正牌組長兼少主夫人吧,走好不送!」
「那不就本末倒置了嗎!」瓦蕾拖着膝蓋往前面蹭了兩步,直至慕月拿槍指着她,才不敢繼續靠近。
「慕月,對我來說煎蛋不重要,通過煎蛋來跟你一起創造回憶才重要!我錯了,也認罰,看在多年情分上,慕月你再給個機會吧!不然你把我送去寵物店做絕育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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