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驤聞言,神情十分嚴肅道:「是。」
「世子殿下放心,只要你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做好,絕對不會給你拖後腿。」
呂布現在也是滿臉的不開心。
徐平安看在眼裏。
便是笑了笑說道:「呂布,你也不用不開心,以後有你的機會。」
「而且你給我做貼身護衛,不委屈你。」
「以後你要面對的都是高手。」
「所以還是那句話:努力修行。」
呂布也是有些躊躇道:「世子殿下,不是我不努力,而是我現在感覺,我已經到了瓶頸期。」
「即便是再怎麼修行,似乎都不行。」
「我也想進步的。」
徐平安想了想,說道:「等我在「聽潮亭」內看完武功秘籍,然後為你設定一整套武功體系。」
聞言,呂布便是一揖:「多謝世子殿下。」
徐平安抬手阻攔道:「行啦,你們繼續,我還有些事情。」
說罷。
徐平安起身。
毛驤和呂布兩人也起身,朝着徐平安行禮,目送離開。
然後兩人才坐了下來。
呂布低聲問道:「毛都指揮使,你不覺得咱們的世子殿下有心事?」
毛驤搖搖頭道:「我看到的是有高興的事情。」
「我也是這個意思。」呂布皺眉道:「剛才可能是我表達不對,出現了歧義。」
毛驤想了想,繼續說道:「按照正常情況,咱們世子殿下如此開心,定然是有喜事。」
「可能是因為「謀士」。」呂布猜測道。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毛驤說道。
「這個謀士到底是誰呀?」呂布嘀咕道。
毛驤說道:「世子殿下已經擁有了你,我,還有白起將軍,那麼謀士」
想到這裏
毛驤就眼眸一亮,「咱們來猜猜。」
呂布搖頭道:「不猜。」
毛驤有些不高興,繼續說道:「呂布,你是世子殿下的貼身護衛, 你應該最清楚殿下心裏在想什麼。」
「所以,你就更容易猜到世子殿下接下來會召喚出一個怎樣的謀士。」
呂布搖搖頭道:「世子殿下心如深淵,最是不好猜測。」
毛驤嘿嘿一笑道:「奉先,你不記得你上次輸了我百兩銀子,你不想拿回去?」
呂布白了眼毛驤,「我告訴你毛驤,你要再引誘我,我錘死你。」
毛驤怔了怔,嘿嘿一笑道:「奉先,我要沒記錯,你用的是方天畫戟。」
呂布有些無語,護額道:「嘿嘿,我呂奉先說的捶你,是用我的拳頭。」
說完後。
他還朝着毛驤做出一個摩拳擦掌的動作。
手指節正在噼里啪啦作響。
毛驤見狀,立刻滿臉尷尬的笑着,一面後退,一面拍腦門說道:「哎呀,我突然想起,我還有很多事情沒處理完。」
「奉先, 再見。」
說罷,飛也似的跑了。
「跑得比兔子還快啊,剛才不是說要與我比嗎?」呂布咧嘴笑着。
呂布也回了自己的住所。
庭院之中頓時安靜了下來。
此刻徐平安已經坐了下來,面前堆積如山文牘,都是他看完的。
其中有幾份是很重要的情報:
都是關於外界的一些反應。
徐平安以只有自己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
「一石激起千層浪啊。」
「這些人已經開始坐不住了。」
「還有人想勤王。」
「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用藏着掖着。」
看着裏面的情報。
就連北莽也開始行動了。
還有爛陀山。
以及一些蠢蠢欲試的武林豪族,也想進來分一杯羹。
來吧!
都來吧!
本世子也想看看,你們這些人身後,到底都是些什麼牛鬼蛇神。
我要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人心鬼蜮,竟是敢處處針對我北涼。
從今日起。
咱們就開始較量。
「殿下,毛驤求見。」
剛剛收起面板, 屋外便響起毛驤的聲音。
「進來!」
徐平安望了一眼門口。
嘎吱一聲。
門打開。
毛驤從外面走了進來。
手中拿着一份諜報。
毛驤快步來到徐平安面前,將諜報遞給徐平安:「殿下,這是離陽、北莽和爛陀山,以及南疆的一份損失名單。」
徐平安拿過情報看了起來。
良久之後。
他心中已經有數:
「沒想到,這些諜報人員中還是有強橫的存在。」
「既然他們已經出現,說明咱們已經觸摸到了他們的重大情報。」
「繼續和他們較量。」
「重點放在南疆。」
毛驤似乎想到了什麼,「殿下,我去尋了探穴尋龍的人, 看了看這座天下的氣運,南疆是龍興之地。」
「還有靖安也有龍抬頭的跡象。」
「至於北涼,有白蟒騰雲駕霧,可是未曾化作龍。」
徐平安有些驚訝,但很快平靜,想了想,還是望向毛驤,「這些可有與下面的人說?」
「不曾。」毛驤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必須來先稟報殿下,才敢做決定。」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徐平安擺擺手。
毛驤退出屋子。
順便將門關上。
徐平安坐了下來。
「宿主是否要見張良?」
系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徐平安說道:「是。現在我要見張良。」
下一刻。
就在徐平安面前,出現一道身影,正是張良。
「拜見世子殿下!」
但見一名身着儒衫,腰間佩劍,面容白淨, 有些病嬌的姿態。
正是徐平安心心念念的謀士——
張良!
張子房!
「子房起來說話。」
徐平安笑着道。
張良起身,坐在一側的太師椅上,望向徐平安,「世子殿下, 子房願意為你效勞。」
徐平安笑眯眯道:「子房,我等你久矣。」
其實他也想說:
「子房,為了得到你,我可是花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消耗了我整整幾千加點」
「心疼」
然而徐平安沒有說。
「世子殿下,你有什麼吩咐,現在就可跟我說。」
張良恭聲道:
「我已經了解到了世子殿下當前面臨的困窘,無非就是要穩住北涼,掌控北涼, 然後南下,攻克離陽王朝。」
「同時也要對付北莽。」
「解決後顧之憂,是殿下現在重中之重。」
「知我者,子房也。」徐平安笑着道:「我就為此事擔憂。拒絕了隋珠公主的婚事,等於拒絕了去離陽, 更是拿下了北涼兵權,這等同於是在造反嘍。」
「我現在不得不一步一步得去做。」
「北涼是離陽和北莽兩國之間的緩衝地帶。」
張良想了想,認真說道:「世子殿下,我會為你親自製作出系列謀略。」
「對離陽,對北莽,以及對待宗門和爛陀山,都會有相關政策。」
「還有便是「南疆」和「靖安」兩地,有龍興之兆,他們這些人就如同烏龜龜縮不出,良可以讓他們露出馬腳。」
「天下一亂,即便是趙家天子有回天之力,恐怕離陽朝堂之上,也會有人出來拱火,落井下石。」
「至於坐鎮離陽的那位儒家聖人和老太監, 他們肯定會出手的。」
「這兩人,我無法預測在內」
「還有那位黃龍士,他可能在落子,他的天下是兩座天下。」
「世子殿下要想清楚。」
聞言,徐平安也是心中一喜,笑着道:
「子房既然已經這般通透,我也不多言。」
「你就按你的想法去做,我相信你。」
「將來平安居的情報、日常事務,都交給子房你處理。」
張良恭聲道:「領命!」
徐平安望向門口,「奉先。」
「在的。」
呂布聞聲,立刻回復徐平安。
同時,
呂布已經走進屋子裏,看到一個身着在儒衫的年輕人,頭戴綸巾,一看就是一個讀書人。
徐平安給呂布介紹道:「這位是張良,字子房。」
「以後他就是我的軍師了。」
「你帶着子房去耳房,裏面讓人收拾好,需要什麼就讓他們給準備什麼,知道了嗎?」
呂布拱手道:「領命。」
他看向張良,「子房請隨我來。」
他的心裏也是十分精彩:
「我去,居然是大漢良謀張子房也。」
「常為畫策臣,時時從漢王也,看來以後要常伴殿下身邊。」
「運籌策帷幄中,決勝千里外也。」
「只是,據說張良是個病坨坨,現在看來的確是如此啊。」
「這可是厲害的人物哎。」
張良跟着呂布前往耳房。
一路上。
呂布在前面帶路,張良已經將他看自己的眼神盡收眼底。
「你叫呂布?」
張良突然止步問呂布。
呂佈點點頭:「正是在下。」
「子房先生可以稱呼我為奉先。」
「可能我知道你,但你未必知道我,但以後,我們都為殿下效力,便是戮力同行。」
「你認得我?」張良微微一愣。呂佈點點頭道:「是的啊。你乃是漢高祖麾下「漢初三傑」, 更是被漢高祖稱之為「運籌策帷幄中,決勝千里外」的能臣。」
張良一怔。
呂布立刻說道:「子房先生,以後我慢慢跟你說。」
「現在一時半會兒,我跟你說不清。」
「因為你到時候見到一人,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睡?」
張良狐疑問道。
「白起。」
呂布如同竹筒倒豆子似的,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哪個白起?」張良皺眉道。呂布說道:「就是秦國白起,人稱「戰神」現在也在殿下麾下,不過,現在去了流州。」
張良臉上帶着些擔憂。
呂布見到張良有些不開心,便是問道:「子房,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些不開心。」
張良搖搖頭道:「我沒有不開心,世子殿下有這樣的能臣在,以後不擔心大事不成。」
「走吧,辛苦奉先帶我去廂房。」
呂布摸了摸腦袋,笑着道:「好呢。」
「怎麼現在就去。」
「我已經吩咐人去收拾了,這會兒估計已經差不多,到時候你看差什麼直接跟管事說,他很快就給你辦好。」
兩人很快到了廂房。
裏面收拾的乾乾淨淨。
呂布讓人離開,帶着張良走進屋裏。
張良看了一圈,點頭道:「應有俱有,不用再添置什麼東西了。」
呂布笑着道:「那就好!」
「我先回去,等下子房先生要是肚子餓了,我們可以一起去吃飯。」
「你先忙,我先去站崗。」
張良笑了笑說道:「行,回頭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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