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亂九宮 第164章 哈皮屠夫

    &們成功了！」凡妮莎和卡翠娜欣喜若狂，顧不上搜捕餘下的哈皮鳥，直接擁抱在一起。「你真聰明！」卡翠娜給了凡妮莎一個絕佳的仰頭正臉，從這個角度看，少女的面龐猶如天使般皎潔美麗，公主差一點就要把持不住了。

    &命！救命！」火光之中，有人大聲呼救。

    &真掃興。」凡妮莎從卡翠娜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放眼望去，一個蚯蚓般蠕動着的人形朝他們的方向揮着手。

    地上的人一臉焦黑，看不出多大年紀，但從聲音中能聽出他不過三十開外，黑色錦鍛外衣從前胸一直撕裂到後背。他身上披了一件金線織成的半披風，用一枚外輪釉紅的鐵扣系住，不過此時已經在焦土之中拖得不成樣子。

    &是這個傢伙！」身後，一隻漏網的哈皮鳥大叫道，隱藏在暗處的其他成員一哄而上，凡妮莎不由縮了縮脖子，以為她們的攻擊對象會是自己，其實不然，她們怒髮衝冠地朝地上那個人附衝過去，尖利的腳爪在他身上胡亂抓撓。

    &救我！別光看着，救救我呀！」男人在哈皮鳥的攻勢之下發出可怕的哀鳴。卡翠娜正打算再試試剛剛得來的新魔法，一聽這話，高興地放出十二支迴旋鏢，它們穿透哈皮鳥美麗的皮膚，換來她們大聲咒罵，但她們沒有一個停下，繼續折磨地上的男人。

    &事情有些不對頭。」凡妮莎制止了卡翠娜的第二輪攻擊，「她們好像對這個人分外仇恨，他對她們做了什麼？」

    &管他做了什麼，我相信都是對的。」

    &什麼？」凡妮莎饒有興味地問。

    卡翠娜指了指哈皮鳥，又指了指自己，「很明顯，他是人類，而她們不是。」

    &我族類，其心必殊。」凡妮莎吐出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卡翠娜沒有見死不救，她的飛劍將哈皮鳥全部穿透，像飛蛾一樣釘死在大樹上。地上的男人渾身浴血，皮肉可怕地向外翻卷，好在一息尚存，被凡妮莎拖放在遠離火焰的紅色條石上。

    &快給我包紮，我不想死。」那男人向卡翠娜伸出手，「求求你，美麗的小姐。」

    &一下，」凡妮莎輕輕擋在卡翠娜身前，姿態優雅地向男人一躬身，「請先告訴我這裏發生了什麼事，還有多少人被困在那場大火之中。」

    &有人了，沒人。」男人揮揮手，以一陣嗆口的咳嗽聲打開接下來的敘述，「我受到了哈皮鳥的攻擊，這幫沒人性的畜牲，她們毀了我的家，還放火燒了它，我真慶幸遇到了你們兩位好心人，要不然我非成了燒豬不可。」

    &來，你還沒說為什麼哈皮鳥會大老遠從傳說之地來到你的小木屋？」凡妮莎看了看男人的衣飾打扮，心裏大概有了些線索。

    &們到底救不救我！」那男人不耐煩地怒道，「難道回答問題會使我的痛苦減輕嗎？」

    &是不回答卻會使痛苦加重哦。」凡妮莎抬腳踹在他的肚子上，「我們兩個可不是什麼好心人，我只要真相，」他伸手拈了拈男人的金絲披風，「還有珍寶。」

    &寶，」男人狡猾的黃眼珠轉了轉，矢口否認，「我沒有珍寶！就是有也被哈皮鳥給燒了！」

    &你還是得回答我最初的問題，那幫鳥人為什麼燒你的家？」

    &為她們覬覦我的財富！」

    &個說得通的理由，」凡妮莎飛起一腳踢中男人的下巴，使得他從今往後說話都能帶着風聲，「比如她們窺視你的美貌之類的。」

    &吧！好吧！」男人見四下無人，身上又痛得厲害，只好承認自己的罪行，「我天生就有能讓哈皮鳥關注的魔法，每當我催動魔法，總有一兩隻被吸引過來，於是我就干起了屠宰的營生，我把她們騙到地下室殺掉，取出心臟里的魔晶，再轉手賣掉。」

    &到了吧，並非所有同類都是人。」凡妮莎對身後的卡翠娜說，「現在你還覺得他做得對嗎？」少女搖搖頭，厭惡地不再看地上的男人。

    &們，你們不會想拋下我不管吧！」男人再次向卡翠娜伸出手，「我知道我這麼做很殘忍，可是我也要吃飯，我利用自已的魔法自謀生路，這無可厚非呀！」

    &是你用來謀生的卻是我們的生命！」身後，烈火之中突然騰起一隻巨大的哈皮鳥，她渾身着火，翅膀扇動着鮮紅的火舌，仿佛一隻浴火而生的鳳凰！「這個卑鄙小人，事情根本不是他說的那樣！」儘管哈皮鳥的臉上、身上都着了火，但在火焰的舔噬之下依然呈現出一種近於神類的攝人心魄之美。

    卡翠娜退後一步，緊張地拉好戰鬥的架勢。

    &在讓我們來聽聽反方的意見。」凡妮莎攤開雙手，請火焰中的哈皮鳥說下去。

    &開始，當他還是小孩子的時候，我們只是受到他魔法的吸引，從我們安樂祥和的家裏趕來與他玩耍；可當他成年之後，他的魔法使我們不可抑制地愛上他，我們不遠萬里來到他的身邊，卻帶着對他的愛接受他的屠殺，那一顆顆魔晶是我們愛他的心，也是我們流下的最後一滴眼淚！」公主怒視着地上的男人，這個玩弄感情的劊子手，連凡妮莎都覺得不齒。哈皮鳥繼續說：「我們鷹身女妖一族本是遠古時代人類基因改造的失敗品，並非你們口中十惡不赦的怪物，我們世代居住在自己的家園，與世無爭，但今天卻無端被這個男人屠戮，於是我們找到了一個反轉魔法，為了尋找這個魔法，我們幾乎失去了種族的半數，今天我來到這裏向這個男人施以此法，他就成了鷹身女妖一族世代仇恨的對象，所以今天我必須完成這件事，請你們不要阻攔。」

    &可沒說要阻攔你。請吧。」凡妮莎讓開路，伸手作請。

    &幹什麼？快救我呀！」地上的男人快要崩潰了。

    天上的大鳥尖嘯一聲沖向高空，接着離弦的箭一般附衝下來，身上的火焰劃破黑夜，仿佛兩道昂首並進的驕傲桅杆！

    &的不救他嗎？」卡翠娜緊張地小聲問公主。

    凡妮莎欣賞着眼前的火焰表演，嘴角掛上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