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頭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就是他的速度。
若是凱文將他的腿打斷,那火車頭將會失去他成為七人組的優勢。
凱文沒想過要殺掉火車頭。
主要原因還是他們體內都有沃特集團留下來的定位裝置。
一旦凱文殺掉火車頭,沃特集團就能通過定位裝置來判斷出殺死火車頭的人是誰。
凱文不會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
當然,若是火車頭被黑袍糾察隊逮住,那之後會發生什麼就和凱文沒關係了。
只是可惜現在黑袍糾察隊不在這裏,糾察隊裏的人,凱文目前也只認識休伊一個。
甚至連電話都沒有。
所以既然不能殺,那就只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了。
凱文想着,踩着火車頭小腿的腳微微用力。
「啊…啊啊!停…停手!!停手!!!」
已經把肺里的水清理出來的火車頭,發出痛呼的對凱文求饒。
凱文沒有理會,他就這麼踩着火車頭的腿,半蹲在其面前道:
「我記得,明天你好像有一場跟衝擊波的比賽?那你說,如果我現在把你的腿打斷,你明天還能進行比賽了嗎?」
「不不不…求你…求你放過我!深海!看在我們是同事的份上!伱放過我!」
涉及自身前途,火車頭極為沒有骨氣的求饒。
明天的比賽,關乎火車頭能否留在七人隊裏,不管是他輸掉,還是有事退出,火車頭今後都很可能會從七人隊離開。
所以明天他必須去,也必須贏,因此這條腿他絕對不能斷掉!
「好啊,我放過你。」
凱文很好說話的道。
但就在火車頭面露喜色的時候,凱文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喜美子道:
「那你也放過她,怎麼樣?這個交易公平吧?」
火車頭表情瞬間僵住,他似乎很為難的低下頭,承受着凱文踩腿痛苦的同時,也在思考着一些事情。
凱文卻沒那個耐心等下去,他腿上再次用力:
「回答呢?」
「等等!她…這個女孩,不能放走」
「哦?雷吉,我倒是小瞧你了,以前怎麼沒見過你這麼有骨氣的?也就是說你不想要這條腿了對吧?」
「等一下等一下!你聽我說!這件事跟祖國人有關!所以不能輕易放走她!」
火車頭終於將祖國人的事情說出來。
事到如今他不說也不行。
放走喜美子,祖國人那邊不會放過他,可不放走喜美子,凱文這邊也絕對會踩斷他的腿。
到最後火車頭也只能選擇折中的辦法,將祖國人的事情透漏給凱文,讓凱文自己決定。
只是火車頭沒想到,凱文竟然一點都不在乎祖國人。
「你提祖國人也沒用,現在你只需要回答,放,還是不放,就可以了。」
「你」
「你你你,你什麼你!放人不放人,給個痛快話!不然我就給你個痛快!」
「放!!!s**t!我放!!別再用力了!要斷了!真的要斷了!!」
到最後火車頭也只能選擇放走喜美子。
凱文見狀笑了起來,他沒有立即移開腳,而是用手掌拍了拍火車頭的臉:
「這不就對了嗎?你說非要把我們的同事關係鬧得這麼僵做什麼?」
說着,凱文才放開了火車頭,並很溫柔的將他從地上拉起來,裝模作樣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塵。
見凱文貌似放過自己的樣子,火車頭也是稍微鬆了口氣。
只是很快火車頭就發現,他放鬆的有些早。
只見凱文把手放在了火車頭的肚子上面,聲音很輕的道:
「你剛才似乎喝了不少水,用不用我把你肚子裏的水給弄出來?」
凱文說着,火車頭就感覺肚子裏面翻江倒海,裏面的液體仿佛要穿破肚子來到外面一樣。
感受着肚子裏的感覺,火車頭頓時慌了神:
「我…我都答應放人了,你還想做什麼?!」
「沒什麼,我這不是關心你嗎,祖國人不是說過嗎?咱們七人隊都是一家人,自然要相親相愛對不對?」
「對…你說的對」
「那這件事,我不希望被祖國人知道,你也應該明白要怎麼做對吧?」
這一刻,火車頭明白了凱文使用能力威脅自己的原因。
事到如今火車頭也沒有了別的選擇,他如同搗蒜般的連連點頭,身體顫抖,半天說不出話來。
確定火車頭已經失去了對自己出手的勇氣,並且不會把這事情告訴祖國人以後,凱文才笑着拍打着火車頭的肩膀。
「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說着,放火車頭離開。
恢復了力氣的火車頭,沒有任何猶豫的扭頭就跑,很快消失在凱文的面前。
此刻的他已經明白,深海凱文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在七人隊裏面被隨意欺辱的存在了,他擁有很強的能力和實力,火車頭現如今升不起報復的心理,有的只有恐懼。
甚至剛才的某一刻,火車頭在凱文身上看到了祖國人的影子。
那令他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的強大身影,在剛才與凱文重合。
這也讓火車頭心中有種感覺。
或許七人隊內部要變天了。
安妮用了很久才找到凱文和喜美子。
或者不應用『找到』這個詞,她是被凱文叫來的。
被叫去了一個酒店的臨時房間裏。
說真的,當聽到凱文要自己去某個酒店的時候,安妮腦海里閃過很多不好的想法。
比如喜美子被人綁走,做了一些無法描述的事情。
至於凱文突然獸性大發想要做些什麼才把安妮叫到酒店去,這點安妮沒有想過。
她的思維還沒有那麼跳脫,而且她也不認為凱文是這種急色的人。
所以聽到凱文和喜美子在酒店,安妮第一時間就趕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喜美子,以及坐在角落沙發上,凝視着喜美子,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凱文。
「喜美子沒事吧?」
安妮擔心着喜美子的安危。
凱文笑着回答道:
「喜美子的能力你也清楚,就算腦袋被開了個洞她也不會有事。」
「她腦袋上被開了個洞?!」
「我是比喻…比喻你懂嗎?算了,總之她沒事。」
喜美子除了被火車頭打暈之外,沒有任何事情。
最多也就是昏迷的時間有點長而已。
喜美子沒事,安妮也終於放下了心,她鬆了口氣的坐在另一邊的沙發椅上面,雙手撐着頭遮擋住面部。
過了一會她才道:
「抱歉,我不應該帶她出來的。」
「沒事,你說得對,就算你不帶她出來,她可能也會自己跑出來,她很愛她的弟弟。」
凱文安慰道。
這件事錯不在安妮。
喜美子只有弟弟這唯一一個親人,原著里喜美子在被救出來初期,也是用盡了各種手段打算回去。
所以就算安妮不答應喜美子的要求,喜美子也很可能自己一個人偷偷跑出來尋找自己的弟弟。
到時候恐怕事情會變得更麻煩。
「所以喜美子遇到了什麼?她去了哪裏?」
放鬆下來,安妮這才想到詢問起喜美子離開的原因。
凱文聞言表情嚴肅幾分,他深深吸氣,又長長吐出,聲音低沉的道:
「是火車頭。」
預料之中,安妮的表情變得很是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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