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天他們能及時在股市中進行這麼精確的操作嗎?」
站在苟四季一旁久不出聲的柏至開了口。
「柏至,你是專門針對我的是嗎?」
李天還沉浸於在苟四季委託大任的快感中,沒想到臨頭,卻被一直不出聲的柏至給打擾到了。
這感覺就像是早上自己還未睡醒,結果旁邊就有一個人給自己搖晃醒了。
雖然知道這個人可能是出於好意,但是李天還是感覺到了深深的不愉快。
「抱歉,真沒有針對你,我就是實事求是罷了。」
柏至在苟四季的眼神暗示下,痛痛快快的和李天道了歉。
「李天,你也知道柏至就是一個直來直去的性格。」
苟四季在無奈之下,還是給柏至說了一句公道話。
苟四季在店鋪後聊天的時候,柏至也在場。
本來柏至是在旁邊給遊戲卡帶接口這個小項目給做最後的收尾的。
沒想到柏至在聽到了苟四季對於李天的囑託後,平常壓根對股市債卷之類的金融衍生物壓根不感興趣的人,居然會對這件事情發表自己的看法。
「本來就是,李天,伱們一幫人本來就不是搞股市的,而是搞運輸的。四季的這些操作,我聽起來都非常困難,你們能準確的預測什麼時候是高點該拋,什麼是低點,該吸嗎?」
柏至雖然給李天道了歉,但是自己的想法是一點也沒有改變。
對於柏至來說,客觀事實是不能被反駁的。
李天他們雖然在西康路101號櫃枱外面觀察了許久,但是在這短短的幾天,難道就能領悟到股市的變化嗎?
必然是不能的。
如果觀察個幾天,就能領悟到股市的變化的話,那麼眾人乾脆就守在西康路101號的門外,等着數錢就好。
既然如此,苟四季提出來的想法就沒有執行的基礎。
該懟就懟,管他是李天還是苟四季呢。
「你······」
李天有些氣急,但是柏至說的確實有道理,他又不好反駁。
李天也在柏至的話語中,突然意識到了自己這一幫人確實沒有經驗,也沒有追漲殺低的能力。
自己能在有現在的局面,還是因為苟四季的事先部署,早早就偷偷摸摸的從散戶的手裏吸收了大量的低價籌碼。
於是,李天氣急之餘,也只能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苟四季,希望他能出一個解決方案。
「別看我,我也不懂股票。」
苟四季卻是一點也沒有驚慌和緊張。
「我不懂股票,但是我懂鵬城的強慕傑和麒麟會的人性和市場底部幾乎不變的商業規律呀。」
苟四季輕鬆的說道。
看着柏至和李天疑惑的眼神,苟四季解釋道。
「你們說,他們雙方在爭奪主力的位置,最在乎什麼?或者說,他們要有什麼樣的動作,或者達成了什麼樣的目標才能算是爭奪主力位置成功?」
苟四季反問了李天和柏至一個根本性的問題。
「啊···這······」
李天和柏至兩人都陷入了懵逼的狀態。
「你們都應該聽說過一句話,那就是炒股票的不如發股票的,借雞生蛋不如自己有。麒麟會和強慕傑的訴求其實都是電真空這個上市公司的主導權。而電真空的訴求是一個有實力的主力,在不用到公司本身的錢的情況下去操控股票。所以,電真空的上層並不在意是麒麟會還是強慕傑當電真空的主力。」
苟四季從根本出發,解釋了三方的基礎關係。
「所以主力最在乎的是定價權,這個定價權才能使得電真空的高層情願配合。而定價權的核心既不是資金也不是籌碼,而在於籌碼和資金之間的轉換和分配。股價就是這個媒介。」
苟四季理清楚了雙方爭奪的東西。
「於是,我們就知道了,他們都在追求籌碼和資金的轉換和分配。但不同的是,強慕傑缺籌碼不缺資金,而麒麟會缺資金不缺籌碼。我們要操作也十分簡單,直接跟在麒麟會的尾巴上行動就好了。」
苟四季給柏至的這個問題給出了自己的解答。
當然,就算是柏至沒有提出這個問題,苟四季也會向李天解釋應該怎麼樣去逆勢跟隨,反覆建倉,打游擊戰的。
爺叔的家裏。
幾個太太在客廳鬧哄哄的打着麻將,而爺叔卻是在自己的書房內,絲毫不在意屋外的吵鬧,專心的聽着廣播裏的新聞播報。
「廣大的市民朋友,大家好。這裏是申城晚間新聞快報。據悉,今天在西康路101號聚集起大量的人群,歡天喜地的購買我們申城真空電子儀器公司的股票,相關專家指出,這是我們改革實踐的又一次偉大勝利······」
爺叔聽着新聞里的播報,聽到了電真空股票果然如他預料到的那般迅速增長,臉上卻看不見笑容。
爺叔又換到了其它可能播報電真空股票信息的廣播頻道,收聽關於電真空的相關訊息,但是一無所獲。
是誰,將電真空本來順理成章的流程給搞亂的。
爺叔心裏冒出了一個問號。
本來按照爺叔收集到的信息,麒麟會本來很順利的就接過了電真空的定價權,畢竟在鵬城,沒有勢力比他們在股市上更有經驗。
作為和麒麟會同時代的老法師,爺叔自己在申城的股市債卷圈子裏面也是非常著名的老法師,可以說,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在特殊時期為了幫助自己的兩位妻子回家探親,選擇倒賣香煙,從而因為投機倒把罪進入提藍橋監獄改造的話。就憑爺叔先在民國時期的股票債卷上混出來的好名聲,和後面加入27號外貿總局的資歷。
麒麟會的那一幫老法師甚至連作為爺叔自己研究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爺叔自己也很有自信,能在各個層面都領先麒麟會一頭,知道他們會在哪些時機做出哪些動作。
但是這一次,爺叔真的有些看不懂了。
麒麟會不僅比自己預料的時間提前下了場。
而且,還有另外一股十分強大的勢力也下了場,對麒麟會進行了兇猛的進攻。
但是,爺叔從新聞報紙和其它小道消息的渠道居然沒有聽到過任何一點風聲。
難道是那個叫阿寶的小子,猜中了我的心思,從而泄露掉消息,導致局面的變化嗎?
爺叔心裏出現了巨大的問號。
但沒道理呀,自己和那個叫阿寶的小子的爺爺是老朋友了。
兩家多年的交情。
不然自己也不會生出收那個叫阿寶的小子為徒的心思了。
而且,阿寶那小子家裏的狀況自己也了解,在阿寶爺爺去世後,可謂是家道中落。他那個爸爸,完全撐不去他們家的關係網。
不然也不可能混成家徒四壁的樣子。
而且自己叫他花一萬塊錢購買電真空的股票,完全不足以引起其它勢力的關注才對。
爺叔想了想,電真空的股價好像在這件事情發生前,好像就有輕微的上漲,也許不只是兩方勢力爭鬥,可能還有第三方勢力在暗藏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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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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