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不能有了媳婦就忘了我這個娘……你是從我肚子裏出來的,我含辛茹苦將你養大,你可不能為了那麼一個粗魯的女子,而拋棄你親娘啊。
」尹白蓮捏着帕子,擦着眼睛,哽咽着聲音附和道:「修文哥哥,雲三小姐她……千不該萬不該,想要動手打伯母。
伯母再怎麼說,都是你的母親,她這樣不尊重伯母,那就是沒將你放在眼裏……」「你是不知道,她那一鞭子,直接將伯母給嚇暈了過去。
伯母年紀大了,可經受不住這樣的驚嚇。
你若是晚來一步,估計伯母就要出事了……」周仝滿眼都是疲憊,他只覺得心力交瘁,連帶着對尹白蓮都產生了幾分厭惡。
所以無論她說什麼,他都不太相信。
這人有前科,他可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年人。
再說,他了解雲傾的性子,雲傾不是那種無理取鬧,魯莽暴戾之人。
一定是她們說了什麼,故意刺激了雲傾。
周仝沒回應她們的控訴,他二話不說,執意讓大夫給周夫人把脈。
周夫人心虛,不肯讓大夫觸碰自己。
周仝眸光閃爍,心底當即有了幾分猜測,他喊了兩個婆子進來,控制住了周夫人的手腳。
「母親,為了你的身體着想,只能委屈你了。
」周夫人的臉色,一陣慘白。
她的身體當即便無法動彈。
大夫為她把了脈:「夫人的身體無礙,就是近日火氣大了些。
我為夫人開一些平心靜氣的方子,讓她養一養吧。
」周仝勾唇,嗤然一笑:「火氣大了些大夫,你有沒有診錯我母親難道不是受到了驚嚇,被嚇暈過去的嗎」大夫連忙搖頭:「沒有沒有,周夫人的身體沒什麼問題,她也沒有任何被嚇到的跡象。
」周仝挑眉,冰冷的眸光掃向周夫人。
「這樣的話,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母親你之所以昏迷過去,是因為裝的」周夫人心虛得不行,她不敢看周仝的眼睛。
「我……我沒有。
仝兒,娘哪裏會做那麼無聊的事。
」「是嗎」周仝滿臉都是冷然,他看向那兩個婆子:「你們兩個當時,也應該在馬車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來說說看。
」兩個婆子有些遲疑地掃了眼周夫人。
周仝尋了一個位置坐下,冷幽幽地又加了句。
「如果誰敢說謊騙我,我勢必要將此人,押入大理寺地牢,嚴刑拷打的。
你們是我周家人,應該時常聽到,我審問犯人的手段……」噗通一聲,兩個婆子嚇壞了,哪裏敢有所隱瞞,當即便爭先恐後地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盡數告知了周仝。
周夫人的臉色慘白,滿眼惶恐地躺在那裏。
尹白蓮站着一旁,她這會兒也變了臉色。
她沒想到,她暗中提醒周夫人的話語,居然也被這兩個婆子聽到了。
這兩個老東西,她們耳朵的聽力有這麼好嗎周仝目光冰冷地看向尹白蓮:「尹姑娘,是你教唆我母親,讓她裝暈倒的嗎你還讓傾兒鬆口,同意讓我納你為妾身為女子,我從來不知,你居然如此厚顏無恥啊。
」「好人家的姑娘,哪有這樣上趕着要當妾的之前,我看在我們有些舊情的份上,我沒故意提你曾經做的那些骯髒事。
如今,你故意挑撥我與我娘的母子感情,惡意破壞我和傾兒的婚事,如此可恥的行徑,實在令人厭惡至極。
」「既然如此,你也別怪我不念舊情,要將你的一些事,給抖露出來了。
你真以為,你和韓當的事情,沒人知道嗎尹白蓮你別忘了,你在金鑾殿上老實招供了,韓當也招供了。
你既然沒死,那麼他自然也沒死。
如果我猜得不錯,韓當應該是你第一個男人吧」尹白蓮整個人如墜冰窟,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向周仝。
她的臉色慘白如紙,七魂六魄幾乎都被擊碎。
周夫人有些驚愕地看着周仝:「仝兒,你這是什麼意思」周仝有些譏笑的勾唇:「母親你恐怕還不知道,你的好桐兒,她如今已非清白之身。
她為了完成睿王交給她的任務,早就委身於副將韓當了。
」「這幾日,韓當都在找她,想要和她一續前緣。
母親,她有這麼好的姻緣在,我們是不是不好破壞他們夫妻團聚你也別想將這麼一個破鞋丟給我了,我還真是無福消受。
韓當愛她如痴如狂,如果讓他知道,我要納了她,韓當說不定會發瘋,想要殺了我的……」周夫人哪裏能想到,尹白蓮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了。
雖然她疼惜尹白蓮,做夢都想着,讓她做自己兒子的女人,可是若是她早就委身於她人,早就髒了身子,她自然不會同意,讓尹白蓮嫁給自己兒子的。
畢竟,她不能因為尹白蓮,而委屈了自己的兒子不是這是她的親兒子,她做不出坑自己兒子撿一個破鞋的缺德事。
「白蓮,你怎能騙我呢你既然有了男人,就不該再想着,要入我周家的門了。
這要是往外人知道了,豈不是要笑話我周家撿了一個破鞋當寶」周夫人有些憤憤地斥道。
如此不潔身自好,連女人最看重的貞潔都丟了,她怎麼可能還有臉,逼着自己的兒子,娶這麼一個女人過門尹白蓮沒想到,周仝會如此不顧舊情,將她一直以來想要掩藏的那些事情,都給說了出來。
她以為,她委身於韓當的事情,只有雲鸞知曉,誰知道周仝也知道了怪不得,他對她的態度會這麼冷淡。
這是知道了她已非清白之身,所以在嫌棄她是嗎尹白蓮知道,計劃進行到一半,是徹底進行不下去了,不過好在雲傾已經對周仝產生了芥蒂不是她也不算失敗。
尹白蓮暗自安慰自己,她滿眼都是羞愧,屈膝跪在周夫人面前,哽咽哭着懺悔。
「伯母,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實在太想要一個溫暖的家,太渴望親人的溫暖了。
我這些年,一直都沒忘記修文哥哥,做夢都想成為他的妻子……我,我不甘心,從此與修文哥哥歸於陌路,所以我才隱瞞了這件事,抱着僥倖心理……」..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