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山的臉上帶了幾分鄭重:「改不掉也得改,今日不同往日,玄睿,你可別犯糊塗。
」蕭玄睿應承的點頭:「好,我知道了。
從山謝謝你啊,我走到這一步,唯有你還願意跟在我身邊,幫着我。
你對我的這份情意,我會記在心底的,有朝一日我得登高位,一定不會虧待於你的。
」沈從山捏着手中鋒利的刀子,在燭火上撩着。
「你不必謝我,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們有着共同的敵人,所以我才願意繼續跟着你的。
」蕭玄睿眸光閃爍:「你那毒研製得怎麼樣了能大面積的使用了嗎」沈從山的眼底閃過幾分陰鷙,他抿着唇角,輕輕的點頭:「經過我這一天一夜的研製,到傍晚時分,我研製的毒氣,就能大面積地朝着鳳城傳播了。
」「我算過了,到了酉時會有東風……到時候,我只需要將毒氣,放在西南方向,那毒氣就會隨風飄揚,散入鳳城。
到時候,不止將軍府的人,還有那五萬的士兵,以及城中的百姓,只要聞到這毒氣的一點氣息,皆都會陷入昏迷……神識不知。
」「到時候,鳳城就不會再有人駐守抵抗,我們只需撞開城門,就會如入無人之境,以極短的時間,攻佔鳳城,找將軍府的人報仇了。
」蕭玄睿聽着,心裏很是激動。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沈從山,眼底閃爍的皆是興奮:「到時候,我將雲鸞讓給你,只要你不將她弄死,我隨你折騰。
我要先將雲傾那個賤人,給綁起來好好的蹂躪一番再說。
」「她害得我,承受這樣的苦楚,我絕對不會輕饒了他。
至於雲楓嘛,我會親自砍斷他另一條胳膊,留着他一命,讓他苟延殘喘着。
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拿起武器,上戰場殺敵。
」「對了,還有那個雲淮……鎮國將軍府的小五。
我會讓雲鸞親眼看着,我是如何將他剝皮抽骨,做成人彘,生不如死的。
我要讓雲鸞跪在我面前哀求我,我要讓她痛不欲生,求死不能!」一想到那種畫面,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他如今心中,只有一個執念,那就是將雲鸞據為己有,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然後他再狠狠的折磨她,蹂躪她,讓她悔不當初,讓她後悔做那些背叛他的事情。
雲鸞就站在簾幕那邊,蕭玄睿的那些話,一字不漏地落入她的耳朵中。
她緩緩地握緊拳頭,眼底滿是嗜血的恨意。
蕭玄睿……無論前世今生,你都在想着,要怎麼折磨我將軍府的人。
前世,是讓你得逞了,我將軍府諸人,皆都落了個慘死的下場。
可這一世,她絕不允許,蕭玄睿再傷害她的任何一個家人。
雲鸞眼底迸射出的,全是冷酷的殺意。
原來,沈從山之所以出現在這裏,他是打算利用毒氣,來將他們給一網打盡啊。
他研製的毒氣,威力真的那麼大嗎雲鸞的心裏,已然有了幾分主意。
只要有她在,她絕不會讓他們的奸計得逞得。
她猶如隱蔽在地獄裏的鬼魅,透過模糊朦朧的簾幕,眸光冰冷地凝着蕭玄睿……沈從山倒是沒蕭玄睿那麼激動,畢竟,這一切還沒開始施行。
他不能高興得太早。
他等着蕭玄睿稍微平復了一下情緒,就拿了個木棍,塞入了他的嘴裏。
「咬緊一些,防止你咬到自己的舌頭。
」「玄睿,我要開始了,你忍着些疼痛……半盞茶的時間就好了。
」蕭玄睿衝着沈從山點頭,他緊緊地咬着木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沈從山將小刀消毒完畢,他就捏着刀柄,靠近了蕭玄睿胳膊上的傷口。
尖銳的刀子,猛然刺入那鮮血淋漓的血肉。
蕭玄睿疼得,嗚咽吼叫一聲。
幸虧嘴裏咬了一個木棍,要不是有木棍在,他恐怕就咬斷了自己的舌頭。
鑽心的疼痛,一股股的襲來……他臉龐慘白無比,額頭不停地冒出豆粒大的汗珠。
沈從山也並不輕鬆,他握着刀柄,在血肉里一陣翻找。
刀子幾乎都碰到了骨頭,他還是沒找到那隱藏的東西。
沈從山的臉上,漸漸地冒出汗珠。
他抬起衣袖,擦了把臉龐。
蕭玄睿幾乎快要痛暈過去了,他渾身不停地顫抖……整個人猶如從水裏拉出來的一樣。
渾身的衣服都被汗水,血水浸濕。
整個帳篷內,都流竄着刺鼻的血腥味。
雲鸞就站在簾幕處,冷眼看着這一幕,她眼底漫上幾分痛快的笑意,三姐那一箭可真是好啊。
沒想到,居然讓蕭玄睿承受了這樣大的痛苦!倒不知道,那留在蕭玄睿傷口裏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呢蕭玄睿咬牙撐着,撐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他見沈從山還是毫無頭緒,他忍不住出聲斥道:「沈從山,你到底行不行啊,時間到了,你卻沒找到那東西」「我真的快要痛死了……你動作快點啊。
」沈從山的眼皮上,全都是汗水,汗水遮住了他的視線,流淌進他的眼睛裏,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熱淚盈眶。
「別急,我馬上就要找到了。
」突然,只聽到哐當一聲響。
沈從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驚呼:「啊,走水了。
」「快點逃啊。
」當即便有一個身影,從帳篷里竄了出去。
隨即帳篷內,就竄起了一股火焰,那火焰猶如火龍一般,卷上了簾幕,朝着他們席捲而來。
沈從山嚇了一跳,手下沒了分寸,刀子又往蕭玄睿的皮肉里進了一寸。
蕭玄睿嗷鳴一聲,當即便眼睛翻白,痛暈了過去。
沈從山這才摸到了一個細如牛毛的銀針……他捏着那鮮血淋漓的銀針出來,緩緩地舒了口氣。
那兇猛的火焰,下一刻便朝着他撲來。
沈從山連忙背起了蕭玄睿,衝出了火海,跑了出去。
雲鸞佯裝要救火,正拿着一個盛滿水的臉盆,從外面衝進來,想要撲滅火焰。
她將一盆水,直接朝着沈從山和蕭玄睿兜頭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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