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發狂的鮫人徹底被阮嶠摁住,並且拿鎖鏈牢牢的鎖了起來。
鮫人白皙的皮膚上泛起不自然的粉紅,眼底滿是怒火,
「你到底想做什麼?!」
阮嶠拿劍尖對準他的臉,
「是我應該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鮫人氣憤的偏過頭去,不說話。
阮嶠的劍尖距離他又是近了幾分,
「你都知道什麼?當日那場大戰,你是不是看到什麼?還是說,你見過我大師兄?」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跟混沌神族有仇,他怎麼知道?
鮫人似乎感受到劍尖即將劃破皮膚,轉過頭來,看向阮嶠,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
「是,我看到了。」
「看到什麼了?」
阮嶠繼續問。
鮫人深吸一口氣,冷笑道,
「我憑什麼告訴你!」
阮嶠直接拿劍割他脖子,
「沒用的東西我一般不留。」
天命玄龜捂了捂眼睛,忽然覺得阮嶠對周淮安還行。
阮嶠本以為都這樣了,這鮫人肯定就乖乖的說了,可誰曾想!!!
他一轉頭,竟然落淚了!
鮫人一雙深藍色的眼睛看着阮嶠,眸子裏滿是水霧,活像是被人辜負的小媳婦,
「你殺啊,殺了我!」
反正他被分化之後,找不到始作俑者,回去也會被人笑話死。
阮嶠看着他這神情一愣,更過分的話被她哽在了喉嚨里,
「不是,你至於嗎?」
「怎麼不至於!」
鮫人衝着她大吼,
「被侵犯的又不是你!被始亂終棄的又不是你!你當然不至於!」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阮嶠都覺得他這是在轉移視線演戲,很是防備的握緊了手中的劍,
「過了吧?」
侵犯?
始亂終棄?
這都哪兒跟哪兒?
那鮫人卻是直接往她的劍上撞,索性一哭二鬧三上吊,
「我不管,我是因你才分化的,你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阮嶠把劍尖偏了偏,直接從儲物袋裏拿了根捆仙繩出來給他牢牢捆住,
「別跟我打岔,說,是不是見過我大師兄?」
「你都知道些什麼?」
鮫人臉上淚痕未乾,看着阮嶠滿目錯愕,不該啊。
阿姐說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不管是對人族的男子,還是女子,都最管用了!
她不應該心生憐惜,然後放鬆警惕被他偷襲嗎?
怎麼直接把他給綁起來了?
對着他這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她竟然捨得??!
鮫人千算萬算,都沒想到,阮嶠她軟硬不吃!
他又開始哭,但是阮嶠已經把劍尖對準了他魚尾上的磷甲,
「再不老實,我就把你的魚鱗都給颳了。」
鮫人看着阮嶠眼底的認真,有點崩潰。
可當看着那對準他鮫尾的長劍時,他深吸一口氣,終於招了,
「我沒看到你大師兄,但是看到一個混沌神族的女人化成你的模樣,出現在了魔戰場上。」
他可以死,但是魚尾不能禿!
阮嶠聽着眸子微眯,
「那女人長什麼樣?」
這話問出來,她心裏大概已經猜到是誰了。
只是她竟然是混沌神族的嗎?
鮫人板着臉道,
「年紀跟你差不多大,一身白衣,身形與你很像,功法也與你師出同門,她手裏,有輪迴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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