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鐵燈和馮大煙杆從暗處出來後,先是對那哥仨的制止。
「住手!」潘鐵燈大聲喊道。
聽到潘鐵燈的這一身怒喝,那摸金派的哥仨暫時停了下來。
老大看着潘鐵燈跟馮大煙杆,皺着眉頭說道:「敢問兩位是我摸金一派哪一支系的兄弟?」
馮大煙杆將手中的煙杆揮了揮,說道:「難道你們三個不認識馮爺我的的這根大煙杆子?」
「你是……馮大煙杆!」首先認出來的是老二。
「既然知道是老子,那還不老老實實的滾開!」
老大滿臉堆笑的對潘鐵燈跟馮大煙杆說道:「這是何必呢?大家這裏的目的都是求財,不如這次賣到的錢你們兩位拿五成,我們哥仨拿五成,兩位覺得如何?」
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誘惑,潘鐵燈和馮大煙杆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相視一笑,同時說道:「對不起,我們來這裏不是求財的!」
「你們……」老大咬着牙看着他們兩個,突然這個老大手一揮說道:「動手!」
老大的話音剛落,老二和老三同時從腰裏拔出一把手槍,朝着潘鐵燈和馮大煙杆射去。
「小心!」潘鐵燈反映很快,第一時間向一旁閃開,同時手中的那盞鐵皮油燈朝着馮大煙杆面前丟去。
這鐵皮油燈還真是一件「護身法寶」,這盞鐵皮油燈不偏不倚剛巧擋下了老三射向馮大煙杆的子彈。
馮大煙杆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潘鐵燈丟出的那盞鐵皮油燈,此時他真就一命嗚呼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有什麼意思。
之前就不止一次的提到過,摸金一派的個人戰鬥力跟其他的三個盜墓流派相比,基本上就是戰五渣的水平。
雖然這三個摸金門人都有手槍,但潘鐵燈和馮大煙杆的身手都不是蓋的,不到五分鐘,這仨個摸金派盜墓賊就被撂翻了。
在撂倒這哥仨後,馮大煙杆對潘鐵燈說道:「剛剛謝謝了,如果不是你我馮大煙杆就在這裏交代了。」
而潘鐵燈卻非常決絕的說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剛剛的槍聲想必別的摸金門人也都聽到了,估計很快他們就會尋着聲音找到這邊來,我們必須在他們趕來這裏之前,將墓室徹底搞塌了,只有這樣他們才不能拿到那方靈璧研山石。」
「那我們該怎麼做?」馮大煙杆問說。
「那就要看我們發丘一派的了。」說着潘鐵燈拿出兩個手臂粗細三十多厘米長的圓筒。
潘鐵燈將其中一個交給馮大煙杆,然後對其說道:「跟我做。」
說罷,潘鐵燈就開始用力的搖晃起手中的那個圓筒,馮大煙杆也有樣學樣的跟着搖晃自己手中的那個圓筒。
在搖晃了大約一分鐘後,潘鐵燈將手中圓通上面的一個塞子拔出,然後迅速的丟進了墓室的一腳。
馮大煙杆也跟潘鐵燈那樣拔出自己手中圓筒的塞子,丟到了墓室的另外一腳。
這兩個圓筒被丟出後,就開始噴射出一些非常細密的白色煙塵。
之後,潘鐵燈和馮大煙杆又在這個墓室中丟了四個圓筒。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整個墓室都被圓筒中噴射出的白色煙塵所瀰漫了。
而潘鐵燈和馮大煙杆已經跑出墓室,距離被白色煙塵瀰漫的墓室有四五十米的距離。
這個時候,潘鐵燈拿出了一把剛剛從那三個摸金派盜墓賊身上搶下來的五四式手槍。
「嘭!」
潘鐵燈直接朝着白色煙塵瀰漫的墓室射出了一枚子彈。
都知道五十四手槍的射程是五十米,所以現在潘鐵燈和馮大煙杆所在的位置是最方便逃跑的一個距離。
「轟隆!」
子彈射入墓室後,墓室隨即發生了爆炸。
墓室之所以會爆炸,其實就是利用了粉塵爆炸的原理。
之前潘鐵燈那六個圓筒中噴射出來的那些白色煙塵全都是可燃性粉塵,而墓室又是一個封閉型的空間,當子彈射入滿是可燃性粉塵的墓室之中的時候,子彈的熱量之間點燃了與之接觸的粉塵形成火焰,而火焰又瞬間傳播於整個混合粉塵空間,此時的化學反應速度極快,同時也釋放出了大量的熱,形成很高的溫度和很大的壓力,於是系統的能量轉化為機械能以及光和熱的輻射,說白了就是發生了強烈的爆炸!
在潘鐵燈射出子彈的那一刻,他就跟馮大煙杆往墓室相反的方向跑去,即便是如此,他們倆還是被巨大的爆炸衝擊力給掀飛了出去。
好在之前的那些墓冢機關都已經被觸發,不然這一次潘鐵燈和馮大煙杆還不知道要撞上那個機關,從而喪命。
兩個人從地上爬起後,第一時間往後退去,然後找了一個盜洞出了這座墓冢。
裏面墓冢後,潘鐵燈和馮大煙杆看到地面上墓室的位置已經完全塌陷了下去,這說明墓室在剛剛的爆炸中被完全埋葬了,摸金一派的那些人已經再無法從中盜出靈璧研山石了。
從此這靈璧研山石也不再會重現天日了。
潘鐵燈和馮大煙杆互相扶持着,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陵園範圍。
剛剛的爆炸相信會很快引來政府部門的人員,如果現在不馬上離開,被他們抓住就真的完蛋了。
在徹底脫離了危險後,潘鐵燈望着陵園方向,嘆氣道:「唉,可惜了呀!」
馮大煙杆拍了一下潘鐵燈的肩膀說道:「不要嘆氣了,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不動墓里的任何東西了嗎?」
「說什麼呢?你以為我是心痛墓里的明器呀?老子心痛的是我師父傳給我的那盞鐵皮油燈。」
「說到這裏我還得再次感謝你,沒有你的那盞鐵皮油燈,我今天就出不來了。」
「好了,別說謝不謝的了,我們雖然不是同一流派,但都是做倒斗這門營生的,以後合作的機會還多着呢!今天這事,就當你馮大煙杆欠我潘鐵燈一個人情。」
「這是必須的,這個人情是肯定的,而且我馮大煙杆在這裏發誓,只要我卸嶺一派還在,這個人情就會一直存在下去,我死了我徒弟幫我還,我徒弟死了,他徒弟幫我還,一直到我們卸嶺一派斷了傳承!」說這番話的時候,馮大煙杆臉上寫着的全是真誠。
潘鐵燈拍了一下馮大煙杆的肩膀,對他說道:「你們卸嶺一派不讓沾煙酒,而你煙是抽了,不知道這酒……」
「今天我們找個地方,不醉不歸。」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說罷,潘鐵燈和馮大煙杆兩人搭着肩膀消失在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