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下大草原中的這些帳篷一排排的十分整齊,但是非常有意思的,這些帳篷大相徑庭,在靠東側的帳篷又大又好看,帳篷外面還掛滿了各種彩燈電光,甚至有電視機閃爍的光芒。
相比之下,靠西側的帳篷則要古老的多,用的都是獸皮樹皮之類的材料,而且帳篷內外見不到電光,有的都是原始的火光。
放眼看去,這兩個陣營的帳篷,就像是兩個文明一般,互相對峙着,唯有草叢之中此起彼伏的蟋蟀聲,讓人覺得遠處的場景不是那麼的突兀。
就在我準備聆聽着這大草原的蟋蟀聲的時候,所有的聲音在這一刻忽然停了下來。
沒聲音了!
我一下子警覺了起來,仔細的聽着周圍的動靜,無垠的黑夜下,漫漫草原之中,開始颳起了一陣狂野的大風。
嗚嗚嗚嗚,呼呼呼呼!
大風颳着野草發出了低沉的聲音,靜謐中似乎又帶着幾分危險。
啪啪啪!
突然,大風之中響起了一陣什麼東西翅膀的聲音,我下意識的朝着聲音響起的方向看了過去。
昏暗的月色之中,一群密密麻麻的烏鴉正朝着我的方向沖了過來,在離我還有半米的時候,這些烏鴉忽然急停了下來,這些急停在我面前的烏鴉上下拍打着翅膀,圍成一個大圈飛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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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大圈之中,我隱約看見有什麼東西被烏鴉包裹着,再仔細看的時候,我發現了一雙猥瑣凌厲的眼神透過鴉群,死死的盯着我看着。
在這烏鴉堆之中有人!
看到這裏,我手中掐了一道火訣,就朝着那密密麻麻的烏鴉之中甩了過去。
啪啪啪啪啪!
大火之中那些烏鴉全都驚嚇的四散而逃,而烏鴉之中出現了一個我十分熟悉的身影,那人披着獸皮,身上掛滿了骨頭,不是別人,正是苟木占。
「年輕人,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跑到山坡上來做什麼?」苟木占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說道。
「關你屁事?」我望着空中那些飛遠的烏鴉,正眼也都沒有瞧苟木佔一眼。
苟木佔先是有些意外,隨即冷哼了一聲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出來是想要幹什麼。」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出來做什麼,這苟木占知道我出來做什麼?
我疑惑的盯着苟木占看着,苟木佔得意的笑着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動物,在知道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會離家出走,最後會死在家裏外面!」
說完,苟木占同情的看着我說道:「你知道自己要死了,不想死在帳篷里,所以想去外面,對不對?」
「啊?」我聽的雲裏霧裏,看着這苟木占如此自信的樣子,只能是拼命的點頭說道;「對對對!」
「不用傷心,你要是和我合作,我可以讓你不死。」苟木占繞了個大圈子,終於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我想看看苟木占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就靜靜的看着這眼神猥瑣的矮子,說道:「你要我怎麼合作?」
「呵呵呵,在生死面前,果然愛情算不了什麼東西。」苟木佔滿臉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後,說道:「很簡單,你幫我在新薩滿教中找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薩篷聖物!」
聽到苟木占讓我幫他在新薩滿教找薩滿信物,我不由的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薩滿聖物沒在你們的手中嗎?」
苟木占像是看傻子一樣看了我一眼:「廢話,我們薩滿古族手裏當然沒有薩滿聖物了,有的話,我還會讓你找?」
這下我頓時就迷糊了,薩滿信物即不在新薩滿教的人手裏,也不在老薩滿教的人手裏,那他在哪裏?
「怎樣,合作不合作,如果你願意合作的話,我可以讓你不死!」
「讓我不死,那你的預言不就不準確了嗎,你不怕威信受損嗎?」
「威信受損?哈哈哈哈!」苟木占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會受損,我只需當着薩滿教的那些人面前做一個法事,說是我祈求蒼天饒你一命的就行了。」
厲害!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苟木占的威信非但不會受損,反而還會提高。
「合作不合作?」苟木占又問了一句,見我不說話,苟木占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你是不是擔心不知道薩滿聖物長什麼樣子,這個你大可放心,我這裏有薩滿聖物的畫像。」
說着,苟木占衝着握着的一根骷髏頭手杖朝前輕輕的敲擊了兩下,剎那間,一股渾濁的五行之氣從那骷髏頭的雙眼之中射了出來。
嗚嗚嗚嗚嗚
在我驚訝的注視下,那渾濁的五行之氣逐漸的變成了一個顏色,金色!
隨着那金色的氣體逐漸的形成了一道彎彎的實體形狀,我瞳孔控制不住的瞪大了起來。
這是刀!
蒙古妖刀!
躺在我的戒指里的蒙古妖刀!
不對啊,我來大草原的時候就動過蒙古妖刀,這苟祭司怎麼會沒認出來呢?
會不會是搞錯了?
「這,這,這,這玩意就是蒙古聖物了?」想到這裏,我轉頭朝着那苟祭司看了過去。
苟祭司眼神之中充滿了熾-熱之色的盯着空中漂浮的那把妖刀,說道:「不錯,看起來很普通對不對,我們薩滿像是這種蒙古刀很多,恐怕就算是聖物放在我面前,我也認不出來。」
「可不是認不出來嗎!」我小聲的嘀咕道。
「你說什麼?」苟祭司聽到我的話,猛然轉頭朝我看了過來:「難道你認得出來?」
「認不得,認不得,所以我不選擇不跟你合作!」
此刻的我,在得知蒙古妖刀就是薩滿聖物以後,心裏別提有多麼的震撼了。
蒙古妖刀是薩滿聖物,而我又是蒙古妖刀的主人,如此一來的話,那新一任的薩滿大王豈不是不是申淑儀,而是我?
靠,不會這麼狗血吧,寫也不能寫的這麼離譜啊!
「你確定不和我合作?」苟祭司聽後,鼻孔朝天的冷哼了一聲說道:「那你就等着明天七竅流血而完吧。」
說完,這苟祭司不願意多和我說半句廢話,口中吟唱着一些生澀古怪的咒語,下一秒,又是無數的烏鴉朝着他沖了過來,等到烏鴉散開之後,苟祭司也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之中,只留下了一句嘲諷的話:「可惜了,明天的薩滿大典你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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