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靜然臉上那略帶嘲諷的得意笑容,我放下了手中的羅盤,望着李靜然,平靜無比的說道:「不用了,你堪輿出來的風水,也不一定是準確的。」
聽到我說自己堪輿出來的風水也不一定是對的,李靜然臉上那得意的笑容瞬間就僵硬住了。
我沒有再理會李靜然,而是從天醫木箱子之中掏出了一根銀針,插在了大橋上,剛剛羅盤晃動的位置。
做好標記後,在陣陣河風之中,我繼續端着羅盤朝前走了起來,剛走出有十幾分鐘,我手中端着的羅盤又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我停了下來,又在腳下插了一根銀針。
一路下來,我總共用銀針在大橋上做了九處標記,當我端着羅盤繼續朝前面走的時候,腦袋「砰」的一下,撞到了一個冰冷堅硬的東西上。
「哎呦,好疼!」我捂着被撞疼的額頭,抬起頭望着面前的東西,不由的愣住了。
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十幾米高的銅形黑貓雕像,這黑貓屹立在老城區的橋頭,和新城區橋頭的屹立的獅子遙相呼應。
貓?
這老城區的鎮橋之物,是一隻貓?
我放下了手後,心裏十分的疑惑,這用貓像做鎮物的情況,我還是頭一次見。
看來問題就出現在這隻黑貓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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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裏,我仔細的打探着面前的這隻黑貓,當我看清楚黑貓的樣子的時候,瞬間就傻眼了,這黑貓怎麼和昨天來我家藥鋪,求我給他拔釘的黑貓一模一樣?
我又想起了黑貓和我說過的話,他說他是這座城市的守護神,如果不把這釘子拔、出來的話,這座城市就會遭遇大難。
「呵呵呵,皮劍青,你風水術法還算不錯,沒想到還是把這貓妖找出來了。」李靜然說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說道:「花了二十分鐘,比我慢了十幾分鐘!」
「你就這麼喜歡比嗎?」我冷冷的問道。
李靜然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想說人越缺什麼就越喜歡炫耀什麼?我告訴你,我什麼都不缺,我就是純粹的想要噁心你。」
聽到李靜然的這話,我頓時無語了。
「這大橋的問題就出在這雕像上了。」李靜然伸出手指向了我們面前的這雕像,開口說道。
「這雕像出了什麼問題?」我開口問道。
「呵呵呵,就知道你看不出來!」聽到我問自己話後,李靜然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接着李靜然繼續說道:「這石貓已經成精了,變成貓妖了,這半年來,橋上的人都是被這石貓給害死的。」
石貓成精了,變成貓妖了?
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想起昨天這黑貓來找我時說的話,貓妖找我時告訴我說,他是這座城市的守護神,讓我幫幫他,把額頭上的釘子拔除出來,不然的話七月十五這天,這座城市所有的人都會遭殃。
想到這裏,我抬起頭朝着石貓的腦袋上看了過去,只見在石貓的腦袋上深深地扎着一根拇指般粗細的釘子。
昨天看這釘子還沒有說什麼,今天看到這釘子,我才發現,石貓額頭被釘子釘的地方,已經裂開了一道道可怖的裂痕了。
「我已經在這石貓的腦袋上打了佛釘,不出七天的時間,這石貓就會徹底的裂開垮掉,這大橋上的風水隱患也就徹底的解決了。」李靜然說道。
聽完李靜然的這番話,我的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這石貓說他是神,而李靜然卻說他是妖,石貓要我幫他,而李靜然卻要制他!
我到底要不要救這石貓?
奶奶曾經告訴過我,要是一件事情有兩種說法的話,聰明人的做法是兩種說法都先不要相信,而是自己去調查,實事求是,以自己調查出來的結果為準!
想到這裏,我又問李靜然說道:「石頭也會成精嗎?」
李靜然聽到我的這個問題,有些狐疑的望着我,問道:「石頭能成精,風水圈剛入門的弟子都知道,你會不知道?」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想聽聽李靜然說。
李靜然便說道:「你不知道,我就好好的幫你普及一下,石頭本身是不會成精的,但是石頭雕刻成了形體以後,就相當於成了一個容器。一旦容器形成的話,就能吸納天地精氣,成為妖物!」
說完這些,李靜然一雙深邃的眼睛靜靜的盯着我,說道:「雲台寺高功法師給你傳授術法,你給點培訓費不過分吧?」
李靜然當然不可能真的會收我的培訓費,她說這些,無疑是想要彰顯她的風水知識比我豐厚而已。
我卻是靜靜的看着李靜然問道:「天地精氣有正有邪,如果容器吸收的是正氣的話,那便會形成神靈,變成守護神,如果吸收的是妖氣的話,那就會成妖物。」
說完,我頓了頓,看着李靜然問道:「你怎麼知道這石雕吸收的一定是邪氣呢,萬一是正氣呢?」
「這」我此話一出,李靜然瞬間就愣住了,穿着雲台寺白袍的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一時半而回答不來我的這句話了。
幾分鐘後,李靜然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這石貓不是妖,而是神嗎?」
「有這種可能!」我說道。
「哼!」李靜然冷哼了一聲,說道:「神怎麼可能害人,這傢伙,絕對是妖,貓妖!」
一座城市的守護神確實是不會害人的,但是誰說害人的一定是這石雕呢,說不定還有別的東西在害人呢?
「李靜然,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我建議你還是將石雕上的這釘子給拔了,別真的誤傷了這座城市的守護神了。」我說道。
我話音剛剛一落下,李靜然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她冷冷的看着我,說道:「你說的,難道就一定是對的嗎?」
我不願意和這女人爭論,沒有回答她的話。
李靜然繼續說道:「你可知道,在我這佛釘釘下去之前,這大橋一天會發死兩三個人,而我這釘子釘下去的三天時間,這大橋上一樁怪事都沒有發生了,這足以說明,我的判斷是對的!」
我望了一眼大橋兩邊拉着的警戒線,說道:「你這三天,橋上也沒有通行吧,人都上不來,肯定不會有事發生了,你這個不具備說服力!」
李靜然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敢不敢和我再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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