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帝都陳家。
陳家之中,陳長祿也是一臉凝重,詢問着手下人,「你們說,那些大人物還沒有出現是嗎?」
「是的大人,我們在約定的地方等了一天一夜,那些大人物都沒有出現。」
手下人恭敬地回答着。
陳長祿目光沉沉,眉頭緊鎖。
按照時間,那些大人物應該已經到了。
為何遲遲不現身?
遲到?有事耽擱?
如果是這樣,他們陳家也不會收不到一絲一毫的消息啊。
哪裏出了問題?
「大人,現在怎麼辦?」手下人詢問道。
陳長祿沉思了一下,隨後開口,「你們幾個,繼續去約定的地方等待。」
「如果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我。」
「是。」
手下退去,陳長祿依舊眉頭不展,他蜷曲的指關節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在桌面上。
篤篤篤,發出沉沉的聲音。
隱隱約約,陳長祿似乎有一些心驚肉跳的感覺。
自從他成為第一至尊,陳長祿已經很少會有這樣的感覺了。
「這是什麼不好的預兆嗎……」
……
另一邊,興欣旅館之中。
寧天依舊待在自己的房間裏。
他暫時不打算去天魂殿,此時的天魂殿還在開足馬力吸收風雨組織的實力。
等天魂殿消化完了風雨組織,他就該殺上陳家了。
在此期間,寧天需要的是重新鑄造一把武器!
「我的流光劍廢了,可惜。」
寧天翻出那柄斷裂的流光劍,這柄靈劍還是從李銀魚那裏得到的。
李銀魚也並不知道它從何而來,只是偶有一次路過古玩地攤,見它不錯才買了下來。
後來轉手到寧天手中,這段時間用得也算趁手。
可是現在流光劍廢了。
「我可以利用那塊劍石,重新鑄造流光劍,打造出一柄靈劍……」
寧天又從包里翻出那一塊拳頭大小的原石。
這塊原石還是在河洛的時候,他從薛家拿到的。
這是一塊劍石,它全身上下閃爍着晶亮的七彩之光。
《素問訣》中記載,劍石是鑄劍的上佳之物,生來便帶有七彩之光,入手如冰,其中蘊含了奇特的隕鐵,拿來鑄劍鋒利無比,劍成就是上等靈器。
而這塊劍石這麼大,絕對可以鑄造出一柄不錯的靈劍!
「得想個辦法,找個能鑄造靈劍的地方,把我的流光劍重新鑄造一番。」
「不過可以鑄劍的地方並不好找……」
寧天思索着,此時趙昊光來了電話,說是要來接他去趙家,趙鎮國要和寧天再見一面。
很快,軍綠色的悍馬開來,將寧天接進了趙家。
再次來到趙家,寧天倒是輕車熟路了,直接進入後院,在第一次和趙鎮國下棋的房間裏停下。
幾日不見,趙鎮國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那雙眼睛明顯有些紅色。
顯然,是之前發了怒。
現在平復下來了。
「寧天。」
趙鎮國叫了一聲,隨後忽然九十度彎折腰杆,對寧天重重鞠躬,「我女兒這次,多虧了你!」
「我向你表達謝意!謝謝!十分感謝!」
趙鎮國從來都是腰杆筆直的人,除了金老,他沒有對任何人彎過腰。
此時此刻,卻對寧天彎下了九十度的腰杆。
他是真的感激,發自內心的感激,誠懇至極的感激。
要不是寧天,或許他此時已經痛失愛女了。
「趙將不必如此,」
寧天趕緊上去扶起他,「我也是碰巧遇到罷了。」
「你雖然是碰巧,但對明月來說,對昊光來說,對我來說,對那就是天大的恩情。」
趙鎮國聲音沉沉,「我是個直接的人,我就很直接地和你說吧。」
「你如果有什麼想要的,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我一定會幫你得到!」
「你如果有什麼麻煩,同樣的,只要不違背我的原則,我一定會幫你解決!」
趙鎮國說得字字鏗鏘,擲地有聲。
他是真的感激寧天,所以想要報答。
寧天卻搖了搖頭,說實話,他當時去工地,並不是為了救人去的,而是想要見一見那些修行者。
「不用了,我來見趙將,不是求什麼報答的。」
「我只是對修行者比較好奇,我昨天交手的那幾人,說他們是修行者,還是什麼血傀門的人。」
「趙昊光說,您可能知道得很更多。」
在昨天之前,寧天其實以為這世上只有他一個修行者,不過顯然不是這樣的。
他比較想知道這方面的事情。
趙鎮國點了點頭,慢慢道來,「我是知道一些,修行者是匯聚了古武者和風水師的長處修行的,所以實力相比古武者更強。」
「比如修行者的鍊氣期,相當於我們的古武宗師!」
「築基期相當於古武至尊!」
「金丹期則是至尊之上!」
「而修行者的鍊氣期,其實並不難達到,所以凡是修行者,最低都是古武宗師!」
「可我們十幾億人口裏,又有多少人是古武宗師呢?」
「從這裏面的對比,就可以看出來,修行者比古武者強上太多。」
說到這裏,他輕蔑地冷笑一聲,「但是這又如何?」
趙鎮國顯然對「修行者」並不是很善意,「那些修行者我接觸了不少,各個眼高於頂,把自己當做神仙。」
「真是笑話!」
趙鎮國冷笑,「不就是實力強一些的人而已,居然自以為是神仙。」
「若非我們研製出了禁忌武器,只怕這些修行者早就站在了我們頭上!作威作福了!」
作為一國大將,趙鎮國對於實力高強卻狂傲至極的修行者是非常牴觸的。
古武者還能為國效力。
而那些修行者,只會頤指氣使、高高在上。
寧天也認同趙鎮國的看法。
昨天他殺的那些血傀門的修行者就是這幅德行,看他的目光高高在上,覺得他就是一隻螻蟻。
可最後,他們也是被寧天這隻「螻蟻」逐一殺死的。
「那血傀門呢?」寧天更想知道血傀門的信息。
趙鎮國繼續道,「血傀門就是一個修行者的宗門,裏面匯聚了不少高手,他們的標誌就是在身體各處紋了一個血色骷髏。」
「這個宗門裏面高手不少,金丹期的人很多,似乎還有個更強的門主,在金丹期之上。」
「這一次,血傀門的人現身帝都或許和他們血傀門五年一度的收徒有關。」
「每五年,他們就會來俗世里收徒,擴張宗門實力。」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以為寧天這麼關心血傀門,是因為害怕對方找麻煩,
「你放心,工地大樓的屍體我已經處理掉了,沒有任何痕跡留下來,血傀門是查不到你頭上的。」
「就算他們還是找過來了,你也不必害怕。」
趙鎮國語氣里透着殺氣,「他們如果來找麻煩,那就可以嘗一嘗我們的禁忌武器了!」
「禁忌武器是我們華國絕對的大殺器,殺傷力巨大。」
「一旦使用,它可以瞬間殺死近二十萬人,也可以瞬間讓近千平方公里的地方化為赤地!」
「就算是修行者,他們的實力是金丹期,還是什麼金丹期之上,在禁忌武器面前也統統不夠看,會被化為灰燼!」
趙鎮國說得殺氣騰騰。
「可禁忌武器這種國之重器,不能隨意使用吧?」寧天問道。
趙鎮國一頓,隨後看向寧天,語氣鄭重地一字一句道,「為了你,會用!」
「我不怕告訴你,我和金老都很看好你。」
「你是我們華國未來的扛鼎人物!」
「誰敢動你,我們就要誰的命!」
聽到這樣的話,寧天頓了一下,隨後快速拒絕,「不用。趙將,我不值得你們這麼看重,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
寧天只想替母親報仇、只想照顧好身邊人。
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其他想法。
做什麼華國的扛鼎之人,寧天更是從來沒有想過。
趙鎮國卻哈哈笑了,「你這樣都普通?那我活了四五十年,實力還不如你,我不就是垃圾了?」
他拍了拍寧天的肩膀,「別妄自菲薄,你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年輕人,我很看好你。」
寧天微微皺眉,下意識覺得麻煩。
他不再聊這些,而是道,「對了趙將,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你說!」趙鎮國就怕寧天不提麻煩。
寧天有求於他才是最好的!
這樣他們和寧天之間才有來有回!
不然寧天一個人能處理一切問題,那就不會有所顧忌了。
無所顧忌的強者才是可怕的!
有所顧忌,就會有所牽掛,那麼把寧天的心留在華國,綁在華國,也都是可能的!
寧天不知道趙鎮國想了這麼多,他只是道,「我的劍在昨天碎了,我想找一個能鑄劍的地方。」
如果連趙鎮國都找不到,那寧天要找就更困難了。
「這個啊,簡單。」
趙鎮國一聽這個,頓時喜笑顏開,隨後表情有些促狹,「你去找明月,她朋友家裏就是鑄劍的。」
「對了,明月在浴室,你直接過去吧。」
寧天一愣,「浴室……?」
「去吧,快去!」趙鎮國笑道。
寧天:「……」
哪有父親慫恿一個男人去女兒浴室的?
顯然,趙鎮國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和趙昊光一樣了!對撮合寧天和趙明月十分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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