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不必如此,不就是一瓶洗髓丹。」
寧天語氣淡淡,「好了,你自己去忙,有事我會叫你。」
王業連連稱是,倒退着離開。
洗髓丹對其他人來說,那是千金難得,但對修行《素問訣》的寧天來說,這是丹藥篇中的一種,只要有足夠的藥材,他就可以煉製。
寧天靜下心來,回想着《素問訣》裏的丹藥篇。
「《素問訣》不是一個簡單的東西……」
「他帶給我的實力,遠遠超過當代的古武者。」
「這是修行者才能修行的秘籍,麻老頭那傢伙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寧天有些疑惑,他當年被麻老頭帶回山里,麻老頭就交給了他一本《素問訣》,不是書本,而是一張手掌大小的玉牌,玉牌上密密麻麻的、刻滿了頭髮絲似的字眼,要用放大鏡才能一點點看清楚。
麻老頭沒有修習這個《素問訣》,而是囑咐寧天好好學習。
是成是敗,全看他自己。
「看來麻老頭,不只是個普通的醫生……他也有不少秘密啊。」
寧天輕聲說着,重新閉起了眼睛,盤腿坐下,開始修行。
秘密總有一天會被揭開,在此之前,提升自己的實力,永遠是最重要的。
……
時間到了晚上,烏雲陰沉,似乎就要下雨了,風聲呼嘯。
李銀魚裹緊了外套,手裏拎着兩袋子菜,面上有一片喜色。
剛才她媽支使着李銀魚去菜場買菜了,說是要好好慶祝一番。
慶祝父親痊癒!
李銀魚的父親原本是肝癌晚期,結果昨天去醫院一查,居然好了!
醫院也是疑惑不已,明明之前檢查,老李頭還是肝癌晚期,可現在不管怎麼查,他的肝癌愣是好了!
醫院想不通為什麼,只能歸功於奇蹟,而老李頭似乎明白了什麼,他感慨了一番少年神醫,說是被一個年輕人治好的。
醫院當然想要這個年輕人的聯絡方式,可惜老李頭自己都沒有。
李銀魚沒什麼心思在少年神醫身上,她只要父親病好了,那比什麼都好。
「爸、媽,我回來了。」
李家在一個有些年份的老小區,住的是獨門獨棟的小院子,李銀魚帶着兩袋子菜回來的時候,家裏門還半開着。
她還沒踏入,就覺得哪裏不對。
一股子若有若無的腥氣直鑽鼻子。
這味道是什麼?
李銀魚心裏一緊,正要打開門。
忽然一道身影直撲過來,李銀魚身體陡然僵住,那是自己母親渾身是血的身體!
「……銀、銀魚……快、快……」
五十幾歲的婦人,此時滿頭滿臉都是血,她死死推了一把李銀魚,聲音悽厲,「快跑!快跑……!」
似乎是完成了最後的心愿,她說完着這句,婦人再也沒了力氣,歪頭就死去了。
啪嗒!
李銀魚手中的兩袋子菜摔在地上。
她還有些不敢置信,只覺得眼前是一場噩夢。
可是噩夢太真實了。
母親就那麼鮮血淋漓地躺在她眼前,悄無聲息。
片刻之後,李銀魚猛然驚醒,才爆發出一聲哭喊,「……媽!」
「銀魚、銀魚快跑啊!」
屋子裏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怒吼。
是老李頭!
李銀魚猛然躍起,衝進了屋裏。
只見一個身材壯碩的光頭男人正一腳踩在老李頭的腦袋上,狠狠踩着,他手上有隱約的血跡,「糟老頭還敢拿刀捅我!你倒是捅我啊!」
「住手!你放開我爸!」
李銀魚像暴怒的母獅,狠狠衝擊上去。
橫地里卻忽然躥出一道漆黑的身影,那是一個精瘦的男人,狠狠一腳踹中了李銀魚的腹部,將她甩在牆壁上。
轟!
只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置,李銀魚嘴角滑落一道血跡,她倒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
「是……你!!!」
李銀魚認出來了,這個精瘦的男人,就是幾天前追殺自己的領頭人,他們是那個紈絝身邊的保鏢!
精瘦男人陰狠地笑了笑,「是我,李銀魚是吧,我們追查你花了不少功夫呢。」
「你廢了我們家少爺,就想安然無恙,那是不可能的。」
「我們要你血債血償。」
說着,他打了個手勢。
身後,光頭男人立馬會意,抬起了粗壯的大腿。
「你們要幹嘛,你們要幹嘛!放開我爸,放開我爸!」李銀魚尖叫起來。
老李頭此時被鬆開,大口喘息,嘶啞的衝着她喊出一句,「銀魚快跑……」
「哈哈哈小娘皮,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你家裏人是怎麼被你害死的!」
光頭男人抬起的腿猛然下沉,裹挾着巨大力道的一腳踩下去。
咔嚓!
直接踩塌了老李頭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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