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偷襲中沼澤魚人死傷慘重,被奴役了十餘年的艾歐尼亞人也逃跑了,這一切讓沼澤魚人酋長因憤怒失去了理智,他帶着部落中最強的戰士向山丘迅疾地向山丘衝來。
萊茵皺了皺眉頭,魚人酋長的身上的氣息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危險,這是強者的氣息,在一個幾十萬人的沼澤魚人部落中出現一個傳奇,甚至史詩級的魚人領主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艾歐尼亞的士兵在這些實力強大的魚人戰士面前十分脆弱,絲毫不能阻擋這批沼澤魚人的衝鋒速度,韓寧不得不再次加入了戰鬥。
只是這次,韓寧面對的是沼澤魚人酋長。
「咚。」手中的大劍和三叉戟的距離碰撞中擦起一陣火花,同時還伴隨着刺耳的金屬相擊的聲音。
這在一擊間,魔法能量的風暴在兩人中間爆發。
學習了這裏的魔法和鬥氣,韓寧一直把自己的實力壓制在這個世界的頂峰,面對史詩級的強者可以說也是毫不畏懼,而這初次的試探,韓寧已經探出了魚人酋長的實力也只在史詩戰士的前一個階段。
紛雜的廝殺聲迴蕩空中,污水沼澤的惡臭瘴氣還縈繞鼻尖,讓人分外難受,對峙中,韓寧決定主動進攻,他一個瞬移來到沼澤魚人酋長的身邊,大劍自上而下橫劈下來。
顯然沒有想到韓寧還是一個魔法師,沼澤魚人酋長慌忙舉起三叉戟橫檔,但是因為匆忙中來不及蓄力,被韓寧直接擊飛了出去。
見到酋長遇到危險,立刻七八個魚人戰士沖向韓寧,韓寧大劍一揮,一道劍芒附着於劍身之上,直接將攻擊他的魚人腰斬。
瞬間擊殺阻擋他魚人,韓寧不給魚人酋長反應的時間,又是一個瞬移來到魚人酋長面前,一劍刺向他的胸口。
就在這時,一道灰色的光芒突然出現在韓寧的腳下,韓寧的腳下一口,如同墜石一樣往下落,他腳下的土地竟然如同淤泥一樣稀軟。
同樣的情況這時也出現在艾歐尼亞的戰士身上,他們驚恐地叫着,但是根本阻止不了身體的下沉。
韓寧心中一驚,這就是沼澤魚人的土系魔法,他一個瞬移掙脫陷阱,但接着一個陷阱又到,韓寧來不及在和沼澤魚人首領纏鬥,他不斷在被困的戰士中間來回穿梭,把他們從陷阱中救出來。
但是陷阱越來越多,韓寧很快感到力不從心,而這時的沼澤魚人酋長卻露出了殘忍的神情,不過他的神情很快又轉為了驚訝。
此時韓寧手中的大劍被法杖取代,一片片寒霧籠罩了戰場下的土地,本就濕潤的沼澤土地迅速凝結成冰,一層厚厚的冰層覆蓋了表面。
沼澤魚人的魔法只能對土地起作用,但面對上面的冰層卻絲毫沒有辦法。
這時韓寧又吟唱起古怪的咒語,那些本已死去的魚人戰士緩緩站了起來,眼中閃動着幽藍的火焰,拿起三叉戟沖向了自己的同類,一些魚人猝不及防倒在了血泊中,但如同瘟疫一樣,被殺死的魚人很快又站了起來。
「亡靈魔法。」沼澤魚人酋長難以置信地看向站在山丘頂不斷吟唱咒語的韓寧,隨着咒語的吟唱,被死靈魔法覆蓋的面積越來越大,遠處死亡的魚人也不斷成為傀儡戰士加入了戰鬥。
看了看韓寧,還有不斷復活變成敵人的同類,魚人酋長感到了畏懼,那些奴隸不值得他們付出這樣的代價,再繼續付出代價已經不值得,憎恨地望了一眼韓寧,魚人酋長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這時韓寧停止了召喚,亡靈魔法子在大陸上是不被認同的魔法,雖然在艾歐尼亞人們不在乎這個,但還是少用為妙。
「城主大人,敵人撤了。」萊茵也捏了一把汗,一臉的興奮。
藍白相間的魚人軍隊如同潮水一般退去,空氣中瀰漫着鮮血的味道,韓寧暗暗吐了一口氣,他來不及歡呼,對眾人說,「立刻撤退。」
萊茵收起興奮的笑容,立刻帶着解救出來的艾歐尼亞人向艾歐尼亞而去,這次戰鬥戰士們也有些傷亡,但是沒有一個被遺棄,他們相互攙扶着離去。
在所有人走了以後,韓寧這收起魔法效應,瞬間,數千死亡的魚人死靈戰士因為失去魔法的控制又倒了下去,成為一具屍體。
韓寧微微皺着眉頭,幸虧魚人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撤退,不然的話他們肯定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集體撤退,沒用多長時間,韓寧的軍隊便和城中的艾歐尼亞百姓會和了,三十萬人被奴役的艾歐尼亞人沿着通往艾歐尼亞的荊棘道路蜿蜒了很長一段距離。
士兵們負責保護整個部落的安全,整個隊伍有條不紊地移動,在隊伍的最前頭,韓寧看到了已經和家人團聚的士兵,看到了韓寧回來,他們露出了感激的眼神,這個能親自掩護自己手下撤退的城主,他從心裏嘆服。
回到了艾歐尼亞已經是夜幕降臨,韓寧的勝利歸來讓守城士兵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整個城主瞬間被喜悅包圍,時隔十年,他們終於又回到自己的家園。
「族人們,這就是我們的城主韓寧,如果不是他,我們還在沼澤魚人奴役下生活,向我們的新城主致敬!」
萊茵身邊站着艾歐尼亞城所有的官員,他一起向韓寧舉杯。
「向城主致敬。」百姓們歡呼。
韓寧笑了起來,艾歐尼亞經過這兩次事件是徹底掌握在他的手裏了,他的心是喜悅的,這個時候他才有點城主的成就,他抬手讓眾人免禮,只用簡短的四個字高聲道:「歡迎回家!」
艾歐尼亞人的眼睛濕潤了,沒有什麼比這四個字更讓他們感到溫暖,這是異鄉遊子脫離苦海,回到溫暖家鄉的溫暖,一些女性甚至嚎啕大哭起來。
萊茵也是眼睛濕潤,以前艾歐尼亞不過二十萬人口,現在已經恢復到了五十萬,加上地精,可以說一百萬也有了。
雖然這個數字不是很大,但也是艾歐尼亞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景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