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紀事 第八十六章 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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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晥晚忽然有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直覺告訴她,接下來她將要面對的將不會是什麼好事。

    花翎沒有與陸晥晚再解釋什麼,而是直接叫了外頭的人進來,將她帶離了房間,而後出了金明池,坐上了一輛不知開往哪裏的馬車。

    此時已經是黑夜,馬車在寂靜的大街上行駛了許久,那馬蹄踩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發出一陣陣嘀嗒的回聲,好像敲擊在陸晥晚忐忑的心上,使她越發地不安與惶然。

    等到馬車到了目的地之後,陸晥晚下了車來,只一眼,就認出了她所在的地方,刑部——屬於陸家的苦難一切都始於這裏。

    陸晥晚此時卻是不害怕了,原本的害怕是因為對不知將會遇到什麼的不安,而此刻她猜到了她即將會面臨的事情,便也沒那麼害怕了,她陸晥晚沒多少優點,其中有一項就是皮糙肉厚,皮肉之苦其實一點都不可怕,不過忍一忍就過去了,若這就是花翎所說的先苦後甜,那她也會暗暗鬆一口氣。

    陸晥晚被帶到了一件刑訊室,應該是專門針對女子的,室內有許多刑訓的工具,對她來說倒都不陌生。

    陸晥晚被推到刑訊椅上坐下,幾個太監很快用粗大的麻繩將她綁住,而後便從旁邊一堆刑具中拿出了一個夾棍,兩個太監將她的十個手指都伸進夾棍的中間,然後各拉住了一旁的繩子,過了沒一會兒,那花翎也走進了刑訊室,他在陸晥晚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觀察了一下她此時的表情,才輕聲笑道:「綰綰。你是第一個坐在這裏,不哭又不鬧,反而如此冷靜的女子,你應該猜得到。自己接下來要遭遇什麼了吧?」

    陸晥晚抬頭,此時她竟是已經都夠十分平靜地與花翎對視了,神情淡然地回道:「哭鬧只會浪費我的力氣罷了,都來到了這裏,我自然知道接下來會遭遇什麼。只是這所有事既然都不是我能夠控制的,那我也便只能默默忍受了。」

    花翎的眼微微一眯,又是問道:「咱家再問你一次,你與那湘君到底有沒有關係?」

    陸晥晚只是平靜地搖了搖頭,沒有言語,花翎輕輕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太監動刑。

    這種夾手指的拶刑陸晥晚已經也受過,只是那時候還不像現在這般有免疫力,總是會疼得大哭大叫的,畢竟十指連心。但其實拶刑的疼痛並不如她上次被銀針插指甲縫那麼疼,上一回她都可以硬生生地挺過來了,這回自然也不會倒下。

    上了一會兒刑之後,花翎見陸晥晚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並沒有其他的表現,眼中微微有些詫異,又是開口問道:「你倒是硬氣,咱家再問你一遍,你與那湘君究竟是什麼關係?」

    陸晥晚依舊搖頭,接下來自然又是一輪刑罰。這般一直反覆,直到天已經蒙蒙亮,花翎才臉色不怎麼好看地離開了刑訊室。

    陸晥晚受了一夜的刑,又一直被花翎反覆逼供。整個人的精神已是極差,也幸好花翎這時候離開,才讓她有了一些喘息的時間。陸晥晚抬頭看了看留下來的兩個太監,伸出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唇,沙啞着嗓子問道:「可以給我喝點水嗎?」

    花翎並不想弄死陸晥晚,所以也沒有禁止她吃喝。那兩個太監很快端來了一碗熱粥,陸晥晚也不管燙不燙口了,直接就這那碗口喝了個乾淨,熱乎乎的一碗粥下肚,她覺得力氣也回來了一些,就趕緊閉上了眼睛,準備小憩一下,因為她不知道花翎什麼時候還會再回來嚴刑逼供,她也只能儘可能地多休息一下,不然她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陸晥晚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又是因為腹中飢餓的感覺而醒來,再像身邊的太監求了一次,便又得到了一碗粥,喝下粥之後便又睡了過去,知道入夜了之後,才又被一桶冷水兜頭澆醒。

    花翎看着臉色有些蒼白,但精神還不錯的陸晥晚,忍不住笑了一聲,說道:「綰綰,你真是讓咱家刮目相看了,昨日這一輪的刑你竟然生受了下來,且一句求饒之語都沒有,只是不知今日你還能不能堅持下去。」

    陸晥晚早知道花翎不會這麼輕易地就放過自己,勉強地扯出一抹笑,緩緩說道:「公公,我早就與您說過,我是清白的,不管您問多少遍,我也只有這一個答案,就算您將我折磨死了,也不會改變……」

    「那便等着瞧瞧吧。」花翎也沒有多語,又是示意了手下的太監開始上刑,並一邊對陸晥晚進行逼供。

    這一晚上,陸晥晚過地比昨日還要漫長,花翎並不想廢了她的手,就讓太監把夾板取了下來,換成了用銀針插進身上各種會使人疼痛但並不會致死的穴位,這刑罰所帶來的痛楚顯然不比拶刑小多少,但因為傷口細小,倒是不會在犯人身上留下什麼痕跡。

    持續的疼痛讓陸晥晚的頭腦都有些不那麼清醒了,但花翎每次都會用冰水將她潑醒,而後逼問她與湘君的關係,陸晥晚咬死了牙什麼都不說,花翎又在凌晨的時候離開,她才總算是暫時緩了過來,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整個人就仿佛是從水裏撈上來的一般。

    接下來的幾日,花翎都會在晚上過來,對陸晥晚用過了許多種刑罰,每種都會讓她疼得要死,卻並不會使她致殘或致命。

    第七日的晚上,花翎如期而至,陸晥晚比之七日之前已經瘦了整整一圈,那張本就不大的臉更是瘦削非常,幾乎只剩下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形容甚是悲慘。只是面上的表情依然無畏無懼,並沒有太多的改變。

    花翎進到刑訊室,看到這樣的陸晥晚,竟是微微嘆了口氣,將她的臉微微抬起。緩聲說道:「綰綰,再這般繼續下去,你真的會死的,你真的。想死嗎?」

    陸晥晚抬眼看他,搖了搖頭,有些虛弱地開口道:「我就是想活啊……」才什麼都不說,那樣才會有一線生機。

    花翎直起身來,沒有再說什麼。竟是破天荒地沒有對陸晥晚行刑,轉身離開了。陸晥晚看着花翎離開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極輕微的弧度。

    整整七天,陸晥晚終於可以在晚上安然入睡,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溫暖的床上,鼻尖縈繞着一絲淡淡的藥香,她將手抬起放到自己的眼前,手指已經都裹上了白色的紗布。身上換了乾淨的衣服,雖然還在隱隱作痛,但已經沒那麼難忍受了。

    陸晥晚長長吐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她現在這是在那裏,但既然已經從那昏暗的刑訊室離開,便總算是保住了這一條命。

    陸晥晚醒來後沒一會兒,便聽到房門被人推開,她微微扭頭,看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女子,身上穿着宮女的服侍。手上端着一個餐盤,她與陸晥晚的目光對上,有些驚喜地微微笑了笑,將手上的餐盤放到桌子上。這才快步走到床邊,關切地問道:「綰綰姑娘醒了嗎,怎樣?覺得身上還有哪裏痛嗎,要不要我馬上去叫太醫來?」

    陸晥晚亦是柔柔一笑,方才開口道:「不用麻煩了,我現在覺得挺好。這位姐姐,你能告訴我,這兒是哪裏嗎?」

    「這裏是金明池,綰綰姑娘你已經睡了三日了,我還怕你不知什麼時候會醒過來,正想着什麼時候再找太醫過來瞧瞧,幸好,你醒過來了。」

    不是皇宮……陸晥晚心中微微鬆了口氣,離開這麼多天,又回到了金明池,她的心中着實是百感交集,思忖了片刻之後,才又看着那宮女問道:「不知姐姐怎麼稱呼,這些天都是你在照顧我嗎,真是多謝姐姐了,你直接叫我綰綰就行了。」

    「我叫綠絛,你也不用叫姐姐,直接喚我名字就成,我是公主殿下身邊的宮女,是皇上派我來照顧你的,這幾天你先好好養着傷,等傷都好透了,宮中會派專門的教習姑姑過來,教你學習宮中的規矩和禮儀,等這些都學會了,再過一段時間,你就能與我一同進宮去服侍公主殿下了。」

    陸晥晚本也已經猜到了一些,現在聽綠絛親口證實,才總算是完全放下心來,受了這麼久的刑,總算是初步得到了李琰的信任呢,還真如同花翎所說的那般,先苦後甜呢,只是她卻不敢有一絲掉以輕心,她可以肯定,花翎定還派人在暗處監視着他,而眼前這個看上去親切可親的綠絛,應該也是李琰的眼線呢,說是來照顧她,其實應該稱之為監視更妥當些。


    陸晥晚這回受的傷並不輕,養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總算恢復如前,本是因為受傷而消瘦的身體也養回了一些肉,這一晃便到了七月流火之際,金明池比之其他地方自是涼爽了許多,這兒是皇家園林,並不開放給普通百姓,倒是許多達官貴人們可以在皇帝不在的時候進入,或在湖邊垂釣,或在湖上泛舟,故一到夏日,便會有許多世家公子與小姐們到這兒泛舟乘涼,做些附庸風雅的閒事,所以這金明池內便很是熱鬧。

    陸晥晚自從身體好了之後,便不願意整天悶在屋子裏了,綠絛倒也沒有限制她的自由,且給她醫治的太醫也說了,多出來走動走動,對她的身體也好,故這幾日傍晚吃晚飯之後,陸晥晚都會由綠絛陪着到金明池邊走走。

    綠絛這些日子對陸晥晚着實十分照顧,且她為人十分隨和,兩人的關係也很不錯,至少在表面上是這樣的。

    綠絛陪着陸晥晚散了會兒步,就一起到了一個涼亭里坐下,兩人看着湖面上許多精緻的遊船,綠絛便打趣地說道:「多虧了綰綰呢,我才有了這麼些個閒散的日子,雖說公主殿下平日裏並不怎麼拘着咱們這些宮女們,但總是在皇宮裏,一言一行都不能夠隨意置之,哪裏像在這兒,每日裏這般鬆散,又能像現在這樣聊天看景兒。多愜意啊。」

    陸晥晚抿唇笑了笑,看着她說道:「被綠絛姐這麼一說,我都有些不敢進宮了,你不是說教導嬤嬤過些日子就要過來了嗎。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學會那麼多宮規,你也知道我在教坊里鬆散慣了,總怕到了公主殿下身邊之後,會給她惹麻煩。」

    綠絛安慰着陸晥晚說道:「綰綰你這麼聰明,一定能學會的。其實宮裏雖然規矩多,但綜合起來也就那麼幾個字,少聽,少看,少說話,最好是把自己當聾子、瞎子、啞巴,就能相安無事,長長久久,再者咱們這些公主身邊的宮女,只要是得公主喜愛的。往後公主出嫁去外頭建了府,咱們定是會跟着去了,到時候離了皇宮也就自在了,公主過了年就十三了,頂多也就再熬個三四年光景,跟那些永遠都出不了宮的白頭宮女比,咱們可真是幸運多了!」

    陸晥晚贊同地點了點頭,她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會寧願吃那麼多的苦頭,也不放棄這點希望。能夠光明正大地從良,實在是太不容易了,所以就算只有那麼一點機會,她也必須要牢牢抓住。

    「呀!綰綰你看。那艘遊船上,好像有人落水了!」綠絛本是盯着湖面看風景的,忽然就見到不遠處的一艘船上有幾個身影掉到水中的場景,便立馬抓了陸晥晚的手,驚聲說道。

    陸晥晚也順着綠絛的目光看過去,卻並沒看到水的人。而是先看了那艘遊船,比一般的遊船要大許多,船體也很精緻漂亮的模樣,便安撫着綠絛說道:「別擔心,我看那船的模樣,上面的人一定身份不低,肯定會馬上派下人救人的。」

    綠絛方才也是嚇了一跳,聽陸晥晚這麼一說,想想也對,便不那麼緊張了,只是眼睛還一直盯着那艘遊船看。

    很快兩人便看到遊船上有幾人跳進了湖裏救人,現下正值盛夏,入水倒也不怕什麼,過了大約一刻鐘時間,似乎落水的兩個人被救上了船,那船也急急往岸邊停靠而來。

    陸晥晚看那遊船離她們越來越近,便轉頭對綠絛說道:「咱們先回去吧,免得一會兒跟那群人撞上,惹些不必要的麻煩。」

    綠絛自是同意的,便拉着陸晥晚,起身準備離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們運氣太背,綠絛走下亭外石階的時候,不小心被一個小石子絆了一下,扭到了腳,頓時便疼得坐到了石階上。陸晥晚立馬蹲下身來,關切地與她問道:「怎麼了?」

    「好像是扭到了腳。」綠絛伸手撫着腳腕,皺着眉頭說道。

    陸晥晚聞言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的腳腕,發現確實已經有一點點腫起,不過應該沒傷到骨頭,便扶着她的手臂說道:「我扶着你起來,慢一些,還好扭地不嚴重,回去擦點藥酒,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綠絛點了點頭,撐着陸晥晚的身體便小心站了起來,兩人相扶着才走了沒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焦急的叫聲,「前面兩位宮女姐姐,請等等。」

    綠絛停下了腳步,側頭用詢問的眼光看向陸晥晚,陸晥晚回了她一個無奈的眼神,兩人才緩緩轉過身去。一個穿着不錯的丫鬟小碎步地跑到她二人面前,氣喘吁吁地與二人福了福,才急急開口說道:「奴婢見過兩位宮女姐姐,我們家小姐方才不小心落了水,現在人已經救上來了,只是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不知宮女姐姐能不能幫個忙,尋兩套乾淨的衣服過來,我們家小姐之後定會大大感謝兩位姐姐的。」

    金明池位於城郊附近並沒有什麼商鋪,自然不好購買衣物,綠絛與陸晥晚兩人身上穿着的是宮女的衣服,想來這個小丫鬟是把她們兩人當做了金明池裏留守伺候的宮女,這才向她們求助。

    陸晥晚身份有些敏感,自是沒有多話,綠絛便看着那小丫鬟問道:「你是哪家的丫鬟,這好好的,你們家小姐怎麼會落水呢?」

    小丫鬟聽綠絛這般問,面上閃過一絲憤憤,而後又是有些委屈地說道:「奴婢名叫水芹,是姚家的丫鬟,至於這落水的原因……」

    見小丫鬟吞吞吐吐,不願說明,綠絛便也沒有再追問,想着不過是兩件乾淨衣服,便點了點頭應道:「好吧,你隨我們一起來吧,先取了衣服救人要緊。」

    水芹聞言感激地衝着綠絛點了點頭,又是福身行了一禮,這才扶上了綠絛的另一隻手臂。

    綠絛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腳,便笑着與陸晥晚說道:「綰綰你先陪水芹去拿衣服吧,我在這兒等着你們,我腳受了傷,也走不快,讓那位小姐久等,凍病了可就不好了。」

    現如今雖是盛夏,但傍晚的溫度還是有些低的,又是一個孱弱姑娘家落了水,若是穿着濕衣服太久,是極容易受涼的。

    陸晥晚知道綠絛好心,也便沒說什麼,還是將綠絛扶回了亭子裏坐下,這才與那水芹回了房間拿衣服。兩人心中都着急,自也是沒什麼心情聊天,陸晥晚問清了那小姐的體型,便拿了兩套常服遞給水芹,水芹接過衣服,便躲着陸晥晚說道:「姐姐您跟我一起過去吧,也好讓我們家小姐當面謝謝你。」

    陸晥晚想到方才提到落水原因時水芹的表情,便知道這落水的事情恐怕不那麼簡單,她可不想再摻和進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里,便搖頭拒絕道:「不用了,不過兩身衣服的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還要去接我姐姐回來,你也快回去吧,別讓你家小姐等急了。」

    水芹也不強求,又是連聲感謝了幾句,便轉身匆匆離開了。等她離開之後,陸晥晚才原路返回去尋那還在亭子裏的綠絛。

    綠絛見陸晥晚迴轉來,便笑着問道:「怎麼樣,衣服給了人家了?」

    陸晥晚將綠絛扶起來,點頭回道:「已經給了,那小丫鬟已經回去了,我讓她不用還回來了,不過兩件衣服,沒什麼大不了的。」

    綠絛卻是繼續笑着說道:「恐怕等會兒那艘船上的人還會過來咱們這兒道謝呢。」

    陸晥晚聞言皺了皺眉頭,「這樣啊……」思忖了片刻才又說道:「沒事兒,到時候你休息着吧,我把人打發了。」

    綠絛卻是比陸晥晚想的多些,繼續道:「我看着那艘船的模樣,上面的人身份應該不簡單,只是這京城裏似乎沒有姚姓的顯貴。」

    姚?陸晥晚想了想,她倒是知道一個,只是覺得不會那麼巧是那一家,便也沒有說說口。

    「沒事的,咱們不過兩個宮女,就算真有人過來,最多也就是派個體面些的下人,我說話客氣一些,不會節外生枝的。」

    綠絛想想也是,便也沒再說什麼,兩人相扶着往回走去。回到了綠絛的房間,陸晥晚拿出藥酒來與她將腳腕上的淤血揉散,再纏上棉布,叮囑幾句這幾日不能碰水,便讓她躺在床上休息了,自己則是端着水盆出去,準備再打點熱水來,洗漱一下也休息了。

    剛走出門口,陸晥晚便看到水芹帶着兩個人迎面走來,其中的那個男子,俊逸非常,竟還是她認識的,頓時心中一驚,連忙轉身,飛快地跑回屋裏,牢牢關上了房門。

    陸晼晚背靠着房門,心中越發驚疑不定,猜想着,他怎麼會在這裏,現在要是遇到了,她該怎麼解釋這段時間自己的失蹤。陸晼晚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跳地有些急促的心跳,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到底要不要露面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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