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野是康生家的叛徒,這一點已經可以確信。
那麼那個陌生男子是誰?
會是葉沉浮麼?
落櫻細思極恐,內心久久難以平靜。
幽冥組是放在表面試探葉沉浮動靜的,也是為了更好的掩護和吸引對方的視線,真正能夠起到暗殺作用的,是落櫻派出的其他兩組人馬。
落櫻跪倒在內堂的一個房間中,手中拿着一個毛筆,筆走龍蛇,伴隨着身邊香爐之中繚繞的青煙,她寫出了一個大氣磅礴,頗有殺氣的忍字。
「嗖」
一道黑影掠過。
頃刻之間。
在落櫻的身後,一個身手敏捷的傢伙單膝跪地,看上去特別的虔誠。
一臉的敬畏。
「主人。」
「怎麼樣,和幽冥組一起出發的其他幾組成員有消息麼?」
落櫻清脆的聲音,在屋內迴蕩着。
她手中的筆依然在紙張上寫着忍字。
「還沒有。」
身後那個男人用一種極度嘶啞的聲音回答着。
「有沒有發現他們的屍體?」
「沒有。」
「呼」
落櫻將筆放下,長輸了一口氣。
還沒有看到屍體,說明有可能還活着。
幽冥組蒙受了那麼大的損失,只有一個牙活着活來了,如果其他派出去的兩個組的成員也死了,那自己的損失就大了去了。
落櫻細眯着眼,目光幽深。
沉思少許,她明媚的眼眸之中掠過了一陣無限的殺機。
「再探,一定要給我找到他們!記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嗨!」
暗部的鬼影攤子應承一聲,迅速消失。
暗部的成員都是月之牙的老班底,是落櫻家族內的親信。
他們對於落櫻稱呼主人,而非女神。
親信忍者對於臭男人的那種忠誠度,不是別人所能想像的。
忍者,從小就被灌輸了一種思想,就是對主人絕對的服從。
「難道我做錯了麼?」
作為月之牙忍者組織最高的統帥,落櫻從來都不承認自己的失敗。
不過,這一次損失實在太慘重了。
織那樣的高手都死了,看樣子對方的手段很可怕。
島國。
一家豪華五星酒店。
葉沉浮慵懶的躺在了床上,腦子裏突然想起了矢野那個傢伙。
當時葉沉浮和織在暗鬥,沒有注意到矢野。
後來牙就出現了,對於矢野的生死,葉沉浮一直很懷疑。
畢竟他之後回去的時候,沒有發現矢野的屍體。
次日。
他醒來的時候,收到了一個消息。
那是一句密語,好像是有什麼人約他出去。
對方將地點約在了一個人比較多的酒吧,葉沉浮過去要了幾杯酒,然後喝了起來。
夜場裏,來來回回有不少美女在穿梭着。
靚麗的身姿,不斷扭動着身形,一切顯得那麼的完美。
「爺。」
就在此刻,一個穿着打扮很懷疑的男人,緩緩的朝着葉沉浮走了過去。
他的身上好像有傷,行動有些不太方便。
矢野?!
葉沉浮又驚又喜。
他到處的張望着,開了個包間,隨後兩個人走進了包間之中密談。
「你還活着?」
「爺,我這些年潛伏着,就是為了有一天能夠和您一起打天下。理想還未實現,如何能死?」
矢野有些激動。
能夠再次的活着見到葉沉浮,真是一件幸事。
矢野將當時也牙的一場惡戰告知葉沉浮,然後又說了自己如何負傷,如何逃走,如何再次回到島國繼續追隨葉沉浮之類的事情。
不管怎樣,能夠活着就好。
葉沉浮給矢野安排了一個醫館,讓他好好養傷。
幾日後,矢野再次的出現在了葉沉浮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內。
看到矢野恢復的不錯,葉沉浮似乎挺高興。
「怎麼了,身體才恢復,就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葉沉浮呵呵的笑着,抽出一根煙遞給了矢野。
矢野接過煙,放在鼻子下細嗅了一番,詭異的笑着,「爺,我聽說這幾天你又動手了。島國忍術高手相繼而死,月之牙的人已經開始驚慌了,我這幾天也沒有閒着,到處打聽了點消息。」
葉沉浮望着矢野,一雙大手輕輕的拍打在了他的肩頭。
「看你的意思,是準備上手了?傷好了麼,有啥想法?」
葉沉浮很喜歡矢野這樣的人,年輕,有殺氣,還很果敢。
年輕就是要敢想敢做敢打拼,青春,不是拿來揮霍的,而是用來打拼的。
現在不好好努力,以後老了,想要好好打拼都不行了。
矢野身上此刻充滿着的戰鬥意志讓葉沉浮很欣慰,跟打了雞血一樣亢奮。
「打探到什麼了?你應該知道,我從不打沒有任何準備的仗。」
葉沉浮淡笑着,矢野將一份資料遞給了葉沉浮。
「你直接說吧,我懶得看。」
葉沉浮輕輕的依偎着,深吸了一口煙,眼神迷離。
「爺,我這些天其實一直在打探這個月之牙的消息。月之牙是一個忍者組織,很強大。不過內部的成員大多數屈服於月之牙美女領袖落櫻女神,據說落櫻女神的手中掌握着忍者的禁術,是一個神秘的捲軸內學到的。如果咱們可以得到這個神秘的捲軸,根據捲軸內的內容進行演練,一舉殺了落櫻,就能夠摧毀整個月之牙。」
擒賊先擒王。
套路是不錯,不過想法再好,沒有實際行動,等於空屁。
矢野說的很帶感,可是葉沉浮卻並不太看好這樣的行動。
「神秘的捲軸在哪兒?你知道麼?還有,你覺得一個女人能夠真正的控制如此龐大的忍者組織麼?我覺得,她落櫻,就是一個傀儡。」
傀儡?!
矢野沒想到葉沉浮會有這麼大膽的一種猜想,不過,也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畢竟,在忍者發展演變的歷史上,還很少有一個女人可以完全的統治忍者世界的。
葉沉浮沉默了少許,嘴角上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
「矢野,你不是很想出手麼?我給你個機會,不過得聽我的命令行動。現在島國太安靜了,水太清澈,不太利於抓魚。我希望你能把這潭死水攪合一下,越渾濁越好。」
矢野重重的點了點頭,目光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