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鶴小姐,是法爾伽托我們過來的。」
望着近在眼前的珊瑚宮千鶴,方尋開門見山的說道。
「誰?」
聽見法爾伽這個名字,珊瑚宮千鶴明顯愣了一下,就連聲音都不受控制的提高了幾度。
「法爾伽。」
方尋儘可能的把語速放慢,讓珊瑚宮千鶴聽的清楚。
「抱歉,我並不認識你所說的法爾伽。」
「你找錯人了。」
珊瑚宮千鶴語氣平淡,臉上看不出悲喜。
對她而言,法爾伽仿佛只是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而已。
找錯人了?
不應該啊!
方尋清楚的記得,當時法爾伽提到的人就是珊瑚宮千鶴,
而且,當珊瑚宮千鶴聽見法爾伽這個名字時,說話語氣明顯產生了波動,
說不認識那肯定是假的。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為了探究真相,方尋使用讀心術洞察珊瑚宮千鶴的內心。
「當年那個傢伙不辭而別,如今為何又要重新出現打破我的生活?」
「就算是想要向我解釋,理應親自登門拜訪,而不是托人代話,」
「他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誠意!」
聽到這裏方尋大概明白了,
怪不得珊瑚宮千鶴說不認識法爾伽,原來是不滿法爾伽當年的不辭而別,以及今天沒有親自來海祇島。
看樣子法爾伽年輕時沒少招惹了珊瑚宮千鶴。
招惹也就算了,要是因為他影響了方尋跟珊瑚宮家的關係,那可就麻煩了。
「千鶴小姐,剛才是我沒有解釋清楚,」
「法爾伽是蒙德城西風騎士團的現任大團長,」
「他本想親自來海祇島,但實在是身不由己,所以這才托我過來一趟。」
作為中間人,方尋儘可能的舒緩兩邊關係。
這有點像是媒人,兩邊極限拉扯。
當然了,這番話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只見珊瑚宮千鶴神情緩和下來,也不再冷着臉說不認識法爾伽了。
「你的意思是,他...法爾伽現在每天很忙碌?」
面對珊瑚宮千鶴提出的問題,方尋無從適從,
忙碌?
誰?
法爾伽?
他心想,整個蒙德城應該沒人比法爾伽更清閒了。
忙碌這個詞語放在法爾伽身上,不是說不貼切,可以說是毫無關係。
但奈何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方尋先前拿了法爾伽的三枚糾纏之緣,面子功夫還是得幫忙做做的。
「差不多吧,蒙德百姓想見大團長一面都難。」
天地良心,方尋完全是實話實說,
蒙德百姓確實是很難見到法爾伽,因為那個傢伙整天都找不到人影,
可偏偏上下班打卡還有全勤,他是一個都不落下。
在珊瑚宮千鶴聽來,方尋的形容完全就變了一個意思,
她以為法爾伽是每天要處理堆積如山的工作,忙到沒時間見客人。
「那法爾伽的工作壓力是不是很大?」
珊瑚宮千鶴語氣透着關切,全然忘記不久前自己還說不認識法爾伽,
她想着畢竟兩個人認識多年,就算沒走到一起,也還算是朋友。
關心一下朋友,這也很正常吧?
方尋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經的說道:「工作壓力大不大我不知道,但他每天都要喝很多酒才能睡着。」
「失眠到要喝酒才能睡着,那工作壓力可想而知...」
珊瑚宮千鶴輕聲呢喃,這才意識到錯怪了法爾伽,
原來法爾伽跟她一樣,犧牲自己,守護大家。
大家都有自己的苦衷,法爾伽不來海祇島找她也可以理解。
「哦對了,法爾伽還托我把這個東西轉交給你。」
見時機成熟,方尋送上神助攻,
能不能跟珊瑚宮千鶴打好關係,就看這一手操作了。
「這是...我送給他的珊瑚真珠?」
看着熟悉而又陌生的木盒,珊瑚宮千鶴滿臉意外。
下一秒,她察覺到真珠內有乾坤,
打開來看,裏面放着一封信件。
「千鶴,見字如面,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看着紙張上密密麻麻的文字,珊瑚宮千鶴能夠感受到法爾伽的真摯情感,不由自主的認真閱讀起來,
在珊瑚宮千鶴讀信的時候,方尋也沒閒着,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小心海。
此刻,小心海躲在姑姑珊瑚宮千鶴的身後,緊緊抱着姑姑的小腿。
她探出個腦袋,像只擔驚受怕的小兔子,悄悄打量着方尋這個外鄉人。
有點害怕,又有點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