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章漣漪的下落
半個小時候,古宅這邊的保安匯報道,「易爺,夫人現在正在離開宅子。」
易瑾離眸光閃了閃,她終究是打算要離開這裏了嗎「讓司機送她回易宅吧。」
「是。」對方應着。
只是最後,讓易瑾離意外的是,負責開車送凌依然的司機在返回後匯報道,「夫人並沒有回易宅,而是找了一家酒店落腳。」
說着,司機又匯報了酒店的名稱和地址,以及凌依然最後入住的房間號。
易瑾離微微地蹙起了眉頭,酒店嗎不過她回易宅或者住酒店,都沒關係,隨她高興吧。
而晚上,當易瑾離躺在偌大的床上,突然覺得這床有些空了。
明明在她沒來這裏前,他晚上也是一個人躺在這床上啊,那時候,好像並沒有這種感覺。
還是說,這幾天她一直黏在他身邊,所以她一下子離去,他倒是有點不適了呢
她最後在書房裏,拽着他領口,既委屈又忿忿地說着的那段話,一直反覆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到底是什麼是真的,什麼又是假的,一時之間,他竟然分不清了。
明明腦海中的記憶,是那麼真實的告訴着他當年她墜海的真相,但是她那麼肯定的說着的那些話,還有琮明的話,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
如果他們說的,才是真的,那麼他的那些記憶,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易瑾離只覺得腦海中亂得厲害。
而另一邊,凌依然躺在酒店的房間中,腦子同樣的一片亂。
她一時衝動的離開了古宅那邊,但是卻有買辦法回易宅那邊,畢竟,她之前視頻通話,才和孩子們說她有公事要辦,這幾天不會去了,要是一下子會去的話,那等於是生生打自己的臉了。
更何況,要是孩子們問起爹地怎麼沒一起回去的話,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想到之前她幾天牛皮糖的行為,再到今天書房的衝動,可以說是努力了那麼多天,結果一朝全毀啊!
不過愛一個人,卻不被對方相信,這滋味,還真的是夠酸爽的!
凌依然苦笑了一下,這算不算也是她自作自受呢若是她沒有在師母的事情上,那樣傷他、背叛他,那麼他也許就不會那麼不信任她了吧。
也許只有儘快查出阿瑾的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才能真正他再一次的相信她吧。
凌依然打算第二天,再回古宅一趟,只是第二天,還沒等她到古宅那邊,她的手機便響了起來,是秦漣漪的母親打過來的電話,口吻有些焦急。
「依然,漣漪……有沒有找過你」秦母問道。
「沒有啊,怎麼了」凌依然問道。
「是這樣的,今天我陪着漣漪出門去婦保那邊做了產檢,結果在回來的時候,我上了一趟廁所,回來就沒瞧見漣漪,但是漣漪有打電話給我,說她遇到了個朋友,臨時想和朋友吃頓飯,讓我先回家。可是這都五個小時了,她也沒回家,我打她手機也打不通。」秦母道。
凌依然皺了下眉頭,這事兒是反常了一些。
「她有說是遇到了什麼朋友嗎」凌依然問道。
「沒說。」秦母道,「依然啊,你說這漣漪會不會有事啊,她現在身子也不方便,之前才出院沒多久。」
「我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聯繫上漣漪,您先別急,一會兒我再打電話給你。」凌依然和秦母通話結束後,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幫她調取婦保那邊的監控,看看漣漪到底是和哪個朋友離開的。
雖然易瑾離在和她鬧彆扭,但是卻並沒有原本給她的那些手下給抽調走,因此她倒是可以憑着易夫人的名頭,派遣那些人幫她辦事兒。
若是報警的話,一般成年人若是沒有失蹤24小時,警方不會受理,更何況漣漪還曾給秦母打電話說明過離開的緣由。
易瑾離之前派遣給凌依然的忍受,自然不會差,效率也極高,只過了莫約半個小時,就給了她結果。
高漫琳!
凌依然看着傳過來的視頻資料,一眼就認出了走到漣漪面前,和漣漪對話的女人!
儘管那女人戴着帽子和墨鏡,監控畫面也相對不是那麼清晰,但是並不妨礙凌依然認出對方。
而讓她奇怪的是,漣漪竟然是跟着高漫琳上了車。
漣漪明明知道高漫琳差點害死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啊,而且現在警方也還在找高漫琳的下落,可以說,高漫琳現在是個危險分子。
而這樣的高漫琳,漣漪竟然會上了對方的車子漣漪到底在想什麼又或者……高漫琳和漣漪說了什麼!
只是手下匯報過來的消息是,視頻的監控,目前他們只能跟蹤到那車子從婦保駛出,過了兩條馬路,然後駛進了一條小巷子,小巷子並沒有安裝道路監控,只能從附近商家這裏找一些監控畫面,可能需要花點時間。
「繼續找,無論如何,一定要找出漣漪現在的下落!」凌依然道。
而另一邊,易瑾離在和公司的高層進行着視頻會議,那些高層一個個戰戰兢兢地做着報告,深怕一個不小心,又惹毛了boss。
只是易瑾離卻是心不在焉,昨天他一晚上幾乎都沒有合眼,不是不想睡,只是睡不着而已。
好似沒有她在,床都變得冰冷了。
而只要他一閉上眼睛,他的耳邊,總會不斷地響起着她最後說的那句話——「易瑾離,你信不信,在這個世界上,你不會遇到比我更愛你的女人了!」
他……簡直就像是魔怔了似的!
易瑾離放下了手中的筆,只覺得整個人有着一種說不出的疲憊,他微微閉眼,抬起手輕揉了一下眉心。
不要再去想她的那句話了!不要再去想了!也不要在去相信了,因為一旦信了,那麼將來,他又只能繼續成為着輸家,然後擔心受怕着將來不知道何時,她的再一次背叛!
人啊,若是沒有期待的話,那麼自然就不會失望,甚至不會絕望了!
他對自己如此說着,只是下一刻,她的聲音,仿佛又一次地響起在他的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