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醉酒的男人
剛才,當他站在餐館的門口,看着他們兩人那樣對視凝望的時候,他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像是在開始崩塌似的。
就好像那兩人之間,仿佛自成了一個空間,她的眼中,只有着顧厲臣的存在!而他,卻怎麼都進不去,被隔絕在外!
「可惜,她不會愛你。」易瑾離冷冷地盯着顧厲臣道。
「現在不會,可是將來呢,又怎麼能確定,她一定不會愛上我」顧厲臣淡淡一曬道,「倒是瑾離你,現在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和我說這樣的話你和依然已經分手了,不是嗎」
易瑾離的眸色陰沉了下來。
「瑾離,我給過你機會,我放手過不止一次。」顧厲臣道,「況且現在,是你自己選擇了和依然分手,那麼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手了。」
易瑾離突然怒極反笑,「不會再放手呵呵……那麼你是打算要賭上顧家嗎」
顧厲臣微挑了一下眉,「你也是打算要賭上易家嗎」
兩個男人的目光,彼此直視着對方,空氣中,又充滿着那種緊繃的感覺。
店老闆這會兒顫顫巍巍的把顧厲臣後來點的兩道菜給端了上來。
雖然他不知道這店裏的三個人是什麼來頭,但是光看這直接把店門口都給封住的仗勢,就知道只怕是來頭不簡單了。
「老闆,再拿瓶你們這裏最好的白酒。」顧厲臣突然道。
「……好,馬上。」店老闆應着,沒一會兒,便拿來了一瓶白酒。
雖然這裏是小餐館,但是偶爾也會有客人喜歡點貴的酒,所以店裏也會備一些還不錯的酒。
只是店內所備的酒,和顧厲臣易瑾離他們平時喝的那些,自然檔次又是差遠的那種。
不過顧厲臣卻是渾不在意的往自己杯子裏倒了一杯白酒,然後看着易瑾離,「要喝嗎說起來,倒是好久沒和你好好喝酒了。」
易瑾離唇角微揚,似在淺笑,只是眼底卻是毫無笑意,「是好久沒一起好好喝酒了,那麼就趁着今天,好好喝幾杯。」說着,便從顧厲臣的手中接過了酒瓶,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一杯白酒。
小小的餐桌,兩個男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看着像是在把酒言歡,只是雙方的眼神,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兒。
而女人則是一直埋着頭吃着飯菜,直到把自己面前的那碗飯吃完了,這才重新抬起了頭,看着面前的這兩個男人道,「我吃好了,先走了,你們繼續,今天的這一頓,我請客好了。」
凌依然站起身,直接朝着店老闆走去,「一共多少錢」
「啊37。」店老闆道,然後像是深怕凌依然會懷疑似的,又趕緊再補充道,「那瓶白酒,要230元。」
凌依然直接用手機支付了37元給店家,然後徑自走出了小餐館。
餐館外頭,有好幾個人把守着,不讓其他客人進店,不少路人,紛紛側目瞅着這間小餐館,像是在猜測着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凌依然失笑了一下,在常人看來,要這樣把整個店臨時給封了,是個大事兒,但是對易瑾離和顧厲臣來說,卻像是再小不過的事兒了。
他們的價值觀,成長經歷,本就和常人不同。
今天的這頓飯,吃的對她來說,簡直就如同嚼蠟,不過……沒想到有一天她也會請他們兩人吃飯。
如果別人知道他用了37元請了易瑾離和顧厲臣這兩個深城最頂級的男人吃了一頓飯,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想想,凌依然都覺得有些可笑!
回到了出租房的時候,凌依然只覺得一身的疲憊。
她直接洗漱了一下,就躺在了床上。
好累,只是累的並不是身體,而是精神。
顧厲臣說愛上她,是她所不曾想到的,但是她卻給不了他任何的回應。
而且就算顧厲臣現在是真的愛上她,但是誰知道以後呢也許他對她的愛,也不過是短短几個月呢又或者時間長一些,一年兩年
可是她卻已經不想再去愛一個人了,愛上,再被拋棄……這種滋味,太痛苦了!
第一次可以爬起,第二次可以爬起,卻不代表第三次還可以爬得起來。
凌依然閉上眼睛,讓自己放空思想,什麼都不要想,就在她已經陷入了睡夢中的時候,卻被一陣敲門聲給驚醒了。
敲門聲有些急促,凌依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走到了門前,喊着,「誰啊」看看時間,這會兒已經是晚上0點多了。
「凌小姐,是我,高琮明!」外頭傳來着高琮明的聲音。
凌依然一怔,似有些意外,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打開了門。
只是讓她意外的是,門口的並不止是高琮明,還有易瑾離,只不過此刻的他,卻明顯喝醉了,身子半靠在了高琮明的身上,臉上染着一層明顯的醉意。
凌依然怔住了,說起來,她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醉成這樣的易瑾離。
「他喝醉了,你該帶他回易宅。」凌依然道。
高琮明苦笑了一聲,他何嘗不知道呢,可問題是,易爺就是要來這裏啊,還直接吩咐,要是明天早上,他發現沒在這個出租房的話,那麼自己這個私人秘書,明天就可以直接提交辭呈了。
「易爺說一定要來這裏,那個……凌小姐,要是方便的話……」
結果,高琮明的話還沒說完,凌依然就直接回道,「不方便。」
「……」高琮明有種想要吐血的衝動,這年頭,私人秘書都不好當啊!
「已經很晚了,他喝醉了,在我這裏也不方便,你還是帶他回易宅那邊吧,那邊傭人多,他也可以得到好的照顧。」凌依然道,就打算要關上房門。
只是這時,易瑾離卻是突然半睜開了眸子,在看到了凌依然後,臉上驟然揚起了一抹笑意。
這笑,很美,很艷。
然後他的手,倏然的抬了起來,直接就勾住了凌依然的腰。
「啊!」凌依然低呼一聲,然後下一刻,他身子的大半重量,已經都壓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