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她會心疼他
這裏有,頓時讓她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不過這樣靜靜的在旁邊看着他,其實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以前她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他們兩個人,可以以這樣的方式來相處。
辦公中的他,精神力很是專注,快速瀏覽手件的同時,手中的筆不斷地在文件上下着批註。
看得出,他批閱的速度很快,與此同時,還時不時地和電腦另一端的高層吩咐後續的任務。
看着這樣的易瑾離,凌依然突然有種感慨,以前總聽人說,工作中的男人,其實是最有魅力的,現在看來,好像果然如此。
人人都知道,易瑾離是商場的王者,因為有易家這樣的百年豪門,但是沒有誰生下來就是天生的王者,即使背靠着易家這棵大樹,若是自身不努力的話,那麼依然隨時會被拉下馬。
易家如今的發展,他自身地位的鞏固,都是他拼出來的。
凌依然的目光落在了易瑾離的側面上,從她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他挺直的鼻樑,清晰的面部輪廓,性感的薄唇,還有堅毅的下巴。
此刻,他的眼帘半垂着,正在看着面前的文件,長長的睫毛,在眼瞼處形成了一片好看的陰影。
他的眼睛是極漂亮的,當這雙眼睛凝望着她的時候,波光瀲灩,就好似萬種風情皆在其中,讓人忍不住的想要一看再看。
「我喜歡你的眼睛。」驀地,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句話!
凌依然猛地一怔,頭似乎又有點隱隱的痛了痛,那是她對誰說過這句話嗎
驀地,她的腦海中竟然突然閃過了顧厲臣那雙落淚的眼。
老天,她怎麼想到顧厲臣了!凌依然使勁地搖了搖頭,想要把腦海中關於顧厲臣的影像甩去。
「怎麼了一個勁兒的甩頭」冷不丁的,一道聲音突然揚起。
凌依然一抬頭,只看到易瑾離不知何時從辦公桌那邊走到了她的跟前。
「沒什麼。」她微咬了一下唇瓣道,並不想把顧厲臣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顧厲臣今晚明顯是喝醉了,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做什麼。
而且她感覺上顧厲臣好像是把她錯認成了誰。
再者,顧家和易家兩家素來關係還不錯,顧厲臣和易瑾離好像也是打小就認識的玩伴,。她並不想兩人之間真的鬧出什麼矛盾來。
今晚的事情,就當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吧。
凌依然這樣想着。
只不過對於她的回答,易瑾離顯然並不滿意,微揚了一下眉,他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顎,「真的沒什麼」
那雙漆黑的眸子,就仿佛是能夠看透她似的。
「就是在想,你……應該很少哭吧。」她努力的掰出了一個理由。
不過這會兒,越是荒唐的理由,卻反而越是容易讓他相信,他不由得失笑了一下,「怎麼,你很想看到我哭嗎」
「……」這讓她怎麼回答啊!如果有一天,他哭的話,那麼她會……凌依然的心臟,驀地有着一種刺痛的感覺。
她其實是不想要看到他哭的,只是像他這樣堅強的男人,其實也有脆弱的時候,就像他每每提到他父母的事情,都會讓她覺得他好像是易碎的玻璃,稍稍碰得用力一些,就會完全的碎裂開來。
「如果你想看我哭的話,我會哭。」他的聲音,再度響起在了空氣中。
她愕然地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他是說……他哭
「怎麼了」他微微一笑道。
「你說,你……」
「如果你想看,我就會去做,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會努力的來滿足你。」他說着,慢慢的俯下身子,那張俊美的臉龐,頓時放大在了她的眼前。
凌依然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顏,她的臉龐,映在了他那漆黑的瞳孔中,他微微的笑着,卻是用着認真的表情在說着這話,仿佛只要她說一聲「想」,那麼他就真的會哭,會落淚。
「想嗎」他的聲音又一次的響起在了她的耳邊,呢喃軟語,就像是最動人的情話。
凌依然搖了搖頭,回答道,「不想。」
她的回答,倒像是讓他的眼中掠過了一抹疑惑,「為什麼」
「因為我會心疼的,你如果哭的話,那麼代表着很難過吧,我不想要看到你難過。」她道。
他眸光流轉,她的話,如同溫熱的暖流一樣,一點點的湧進着他的耳朵,沁入着他的心肺。
這個世界上,多的是人巴不得他倒霉。朋友對他,多是又敬又畏,而父親以前太愛母親,所以,父親分給他的愛很少,至於母親,他對母親來說,不過只是一顆棋子,一顆想要順利進入豪門的棋子。
最後,當他這顆棋子不能發揮任何作用的時候,母親便轉身離開,不再對他有絲毫的眷顧。
至於爺爺,在爺爺地眼中,他不過是易家繼承人的唯一選擇而已,因為他身上有一半是父親的基因,而另一半屬於母親的基因,卻是被爺爺所厭棄地。
所以爺爺看着她的目光,也多是帶着厭惡的目光。
一直以來,他告訴自己必須堅強,因為不夠堅強的話,就會被這個世界所吞噬,最後再無立足之地。
可是現在,他眼前的這個女人,卻在說着心疼他。
這是……他愛上的女人呵,這個世界上,真正會心疼他的人,只有她吧。
他的唇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輾轉吮/吸,像是要用盡一生的愛戀。
「依然,只有你……我只有你……」這個世界上,他一直都是孤獨的,可是現在,他卻有了她。
只要有她在,他就不會那麼孤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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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依然送完外賣回到小餐館的時候,卻發現顧厲臣赫然坐在了店裏的餐桌邊。
卓芊芸走到凌依然的身邊低聲道。「顧厲臣已經來了好一會兒了,是來找你的。」
凌依然深吸一口氣,走到了顧厲臣的桌面,迎上着對方的目光,「顧先生,有事嗎」
「昨天晚上,是我失態了。」顧厲臣道,昨天,是那個小女孩背着他下山的日子,也是他和對方失散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