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的緣分就是這麼奇怪!
上官信居然看上了顧莎莎。
「你說,顧莎莎還是單身的吧?」
汪斯年看着走在前面摟着江婉露腰的顧莎莎,心裏很不是滋味:「應該是,我不是很清楚。不過我一度有些懷疑,她喜歡露露」
天空一聲巨響,霹靂從天而降!
上官信眯着眼睛觀察了一會兒,覺得汪斯年所言非虛!
從前,上官信和江婉露只是泛泛之交,現在,就變成假想的情敵了。
主要是他們的圈子裏面有那麼幾對,所以他們也就見怪不怪了。
看顧莎莎對江婉露的照顧,幫忙拎包,又幫忙選東西,還時刻注意着江婉露是不是累了,還嘻嘻哈哈地說着有個什麼藝術講座,可以去一起去聽。
江婉露看了一眼顧莎莎手機裏面的票根,還十分興奮地點點頭。
兩個人還交換口紅,互相擦
後面的兩個男人越看越不是滋味。
上官信對自己還是很自信的,
他覺得自己長得也還是不錯的,身高一米八,不算低了,還是主任醫師,家裏背景也還可以,雖然沒有汪家那麼多錢,但好歹也是old money一族,可以說算是名門公子級別的了。
醫院裏面多少女人,不管是醫生護士還是病患或是病患家屬,對他有所意圖。
好多沒生病的,或者感冒發燒這種小病都要他親自面診,據說他簽了字的單子在醫院外面都能賣出高價。
可惜,上官信沒有遇見一個讓他心動的。
哪裏知道,在江城,就那麼驚鴻一瞥,就看上了顧莎莎。
但是顧莎莎卻對他視而不見,還隱隱帶着些敵意!
才第一次見面,就打了個招呼,沒有必要吧
上官信摸摸鼻子,心裏在思考,如何追求顧莎莎。
上官信和汪斯年一起回的海城。
畢竟兩個人現在都有正兒八經的工作在身上,不能在江城待太久。
在飛機上,上官信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直接問道:「你不是跟我說你要重新追求江婉露?你跟我說說,你現在都進行到哪個階段了?她對你現在態度怎麼樣了?」
上官信想着,如果汪斯年跟江婉露和好了,那麼他追求顧莎莎的道路是不是就不會那麼曲折了?
他百分百之一百肯定,顧莎莎對他的敵意來自於汪斯年,典型的遷怒,恨屋及烏!
汪斯年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算是進行到哪一步了,有點心虛地說:「她現在還是不想見我,不想跟我說話,還讓我以後不要再去打擾她」
「你自虐到住院,她都沒有說心疼你一下?不過你把自己搞到住院,江婉露肯定覺得你不是在追她,而是在威脅她」
汪斯年和江婉露在一起五年了,但是大家都是第一次戀愛,特別是汪斯年,他其實並不懂怎麼去愛人,只會一股腦的把自己愛意全部倒給對方。
而江婉露會把自己的愛意轉化成具體的行動,一點一點入侵汪斯年本來的生活,這也是為什麼分手之後,一直放下不的人是汪斯年的緣故。
汪斯年又想了想了說道:「我上次找藉口給她錢,她也不要。」
上官信太陽穴突突地跳:「你還給她錢了?怎麼給的?」
「我們公司有個設計項目,我想給她,開價一千萬,我想着她公司剛剛開始,肯定需要錢,這點錢也不算多,而且也不是白給,可是她不要。」
上官信扶額。
不怕神對手,就怕豬隊友啊!
汪斯年是真的沒救了!
上官信在思考繞過這一對情侶去追求顧莎莎的成功幾率有多大!
汪斯年見到上官信翻了個白眼,又不說話,心情十分忐忑。
「我是不是做錯了?」
「錯了,確實錯了,你簡直大錯特錯,真的!你拿錢砸她跟侮辱她有什麼區別?她跟你這麼多年,什麼都沒帶走,什麼錢都沒要。分手之後你跑去給她一千萬,你說你心裏是怎麼想的?她收與不收,外人都有閒話說!」
汪斯年這個時候才醍醐灌頂,明白了為什麼江婉露當初那麼生氣。
「我就是看到她什麼都沒拿,但是她創業錢不夠,才眼巴巴上門去送錢,這樣也做錯了嗎?」
最後的反問是小聲說給自己聽的,汪斯年知道江婉露的自尊心很強,但是他真的是怕她吃他創業時候的苦,所以才上門去送錢。
汪斯年那個時候沉浸在分手的傷痛之中,自己做了什麼全由着自己那顆戀愛腦。
「我那個時候,真的很想見見她,和她說說話,可是我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送項目給她,這樣就有理由有藉口了。我沒想過是侮辱啊,我真的是無心的。」
這年頭,像汪斯年這樣會反省的霸總不多了。
汪斯年越想越委屈,上官信才懶得理他這副林黛玉的姿態,直接開麥:「要我說也真的是你活該,但是我看得出來,江婉露還是對你余情未了,不然換成其他人,要不報警,要不就收了你的錢四處瀟灑去了。」
汪斯年的戀愛腦精準捕捉了上官信說的一大段話裏面的關鍵詞。
「你怎麼看出來露露對我還余情未了的?」
汪斯年隱隱有些興奮,一臉希冀地看着上官信,狗狗眼水汪汪的。
「你真的沒有發現嗎?雖然每次她都拒絕你,但是每次你搞出事情來,都是她給你善後的?」
汪斯年聞言,又低頭想了想。
確實,自己醉酒之後,她會通知上官信來接他;家裏丟東西了,她會千里迢迢跑來送證據;自己這次這麼丟人去她公司門口下跪吐血,她也送他去了醫院,通知了他媽媽。
所以說,江婉露並沒有她自己想像中那麼絕情。如果是真正的絕情,應該是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問的。
畢竟也是這麼多年的感情了。
汪斯年嘴角上揚,有些開心。
上官信這個時候卻說道:「不過,唐浙源找人搞她的事情,你處理好沒有?我跟你說,這個事情你要是沒處理好,江婉露對你的那點余情,估計就沒有多少了!你要知道,感情這個東西虛無縹緲,又十分脆弱。」
汪斯年捏緊拳頭,心頭真的是恨毒了唐浙源。
汪斯年進入汪氏集團第一件事就是直接終結了和唐家所有的生意往來,雖然遭受了很大的壓力,但是汪斯年是鐵了心要給江婉露找回場子。
其次還可以藉此看看董事會裏面有那些人跟他不是一條心的。日後辦事也好提防一些。
沒有汪氏的項目支持,唐家公司很快就不行了。資金鍊直接斷裂,銀行那邊也是看人下菜,貸款也批不下來。
唐逸明在有心人的提示下,才知道唐浙源把汪斯年給得罪了。
唐逸明怒氣沖沖回家找唐浙源的麻煩,卻發現唐浙源被公司除名之後,已經很久沒回家了,連唐太太都不知道他在哪裏花天酒地去了。
派人查了信用卡賬單,才發現唐浙源最近的開銷有點大,還是在同一個會所裏面的開銷。
原來,唐浙源正跟那個會所裏面的一個叫做莉莉姐的人混在一起。
這個莉莉姐,說好聽了是會所的一個經理,說不好聽呢,也算得上是媽媽桑一樣的人物。
唐太太沒把莉莉姐當回事,莉莉姐也沒把唐浙源當一回事。
唐太太她都跟唐逸明的小三小四鬥了這麼多年了,也算是經驗豐富,搞定這個莉莉姐還不是小事一樁。
莉莉姐也只當唐浙源是富家少爺鬧脾氣,反正他有錢,想在會所裏面待多久就待多久,只要錢給夠,陪誰不是陪?如果唐家肯砸錢,只要數目到位,也不是不能走。
可是這個唐浙源他就賴上莉莉了,唐家斷了他的經濟來源之後,他就跑去莉莉手下當服務生,端茶倒水,卑躬屈膝,成了海城圈子裏麵茶余飯後的談資,差點沒把唐太太給氣死。
差點就斷絕關係了。
莉莉本來是不想留唐浙源在會所裏面當服務生的,但是汪斯年又給了她一筆錢,讓她繼續勾着唐浙源,最好是讓唐浙源能夠愛她愛到無法自拔,然後再抽身離開。
汪斯年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就是想讓唐浙源吃一下愛情的苦。
就發了這麼一會兒呆,飛機就已經在下降了,空姐過來提示收起小桌板。
汪斯年這才回過神來。
「唐浙源的事情,你又不是沒聽說,他現在已經掀不起是什麼風浪來了。」
上官信摸了摸下巴,想起最近的那些傳聞:「你真打算把唐家給搞垮啊?」
汪斯年冷笑一聲:「無風不起浪,有些事情不必自己親自動手的。唐家這些年本來生意就不太好,內鬥得也厲害,垮台是遲早的事。我只是將汪家這個支撐點抽走了而已」
天涼了,讓唐氏破產吧
上官信覺得汪斯年只要不沾江婉露的事情,腦子就好用得多。
上官信上下打量了一番汪斯年:「你跟江婉露在一起的時候,沒出軌吧?」
「沒有!你把我汪斯年當成什麼人了啊!」
汪斯年覺得上官信問這個話,真的是在侮辱他,他是個潔身自好,恪守男德的好男人!
「精神出軌也算出軌,你可別騙我?」
汪斯年更加堅定地搖搖頭,斬釘截鐵地否認:「沒有!精神沒有,身體就更不可能了!」
「最好是這樣,不然,你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那我現在怎麼做才能挽回她的心?我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反而怕她得很。」
汪斯年講出這個話,真的給人一種慫慫的憨包的感覺。
「你怕什麼?」
上官信迷惑了,他其實在逛街的時候也看出來了,汪斯年畏手畏腳的,連話都不敢多說幾句。
汪斯年現在很怕江婉露,實實在在打心眼裏害怕。
他害怕江婉露恨他,又怕她不恨他;怕她斷情絕愛,不肯給他重新追求的機會,又怕江婉露很快釋懷,轉身投入其他人的懷抱。
他想要靠近她,卻又害怕江婉露離他更遠。
提心弔膽,惶恐不安,忐忐忑忑,但這些卻都是他自作自受的苦果。
「我怕她不要我,厭惡我,憎恨我。」
「我在懷疑你當初是怎麼把江婉露追到手的?」
汪斯年眯起眼睛,開始回想過去:「我那個時候就天天給她送早飯,她不收,我就給他們宿舍所有人都送。後來給她辦生日宴,扮成公仔給她慶生。我還給她寫了情書,夾在她每天拿去佔座的課本裏面」
「好老的套路」上官信忍不住吐槽。
「總是套路得人心嘛!不過,露露她一開始也不怎麼理我,後來我在她們宿舍樓下告白,掛了好多好多的彩燈,還拉了橫幅,擺了心型蠟燭,帶了九十九朵玫瑰花跟她告白,後來被宿管阿姨拿滅火器給噴了一身,不過那之後,我們就能聊上幾句了,後來慢慢就在一起了。」
上官信看着汪斯年得意洋洋的樣子,忍不住翻了白眼。
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還不是分了!
「哦,不是我潑你冷水,真的,現在這些你都不要做,不然江婉露只會更煩你,而且還會覺得你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一點長進,不肯用心,永遠只有這些套路,更加不會跟你複合了!」
汪斯年回想起當初的那些事情,已經在思考要不要像從前一樣追求江婉露。
上官信的一盆冷水就從頭到腳,澆了他一個透心涼!
他一臉茫然地看着上官信,像個求知的孩童一樣。
「那我該怎麼辦?」
上官信嘆了一口氣:「你都不知道你的問題出在哪裏?你就去盲目地追求,成功率會高嗎?你做項目之前也是要市場調查的,對吧?」
汪斯年點點,又問道:「然後呢?」
此時此刻的汪斯年就像是那種成績很差的學生,十分努力,熬夜做題,但是就是沒找對方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成績提不上。
而上官信就好像是個老師一樣,啟發引導根本沒有用,答案都擺在面前了,就是不會!
「你知道嗎?最大的問題就是江婉露沒有從你這裏得到安全感。」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唐浙源和謝游他們說她長得像夜店的雞,還說她是你家的免費保姆,包上床的那種的時候,你都沒有反駁,還讓人家自己消化情緒,不要計較,人家都是開玩笑的。你不要說沒有這件事情,我當時可是在場的。」
「你當時你怎麼不」汪斯年還埋怨起上官信了。
上官信冷笑一聲,繼續說道:「就算當時說了,你會聽嗎?還有你那個張媽,在自己家裏都欺負到江婉露頭上去了,你敢說你一點責任都沒有嗎?」
「可是張媽已經去坐牢了啊,也算是給她出了一口氣了,不是嗎?」
上官信越說越生氣:「你有沒有聽說過那麼一句話?」
「什麼?」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
上官信看見汪斯年垂頭喪氣的樣子,就更加來氣了:「江婉露在你家受了那麼多委屈,也不知道你是真的沒看見,還是假的沒看見,還理所當然的享受着她的付出。人家走了,你又想把人追回來,追回來以後呢?過幾年,你又故態復萌,然後又讓人家再次受傷?」
上官信這些年一直看在眼裏,汪斯年太像個孩子了。
失去了心愛的玩具,就要撒潑打滾,哭着鬧着,把東西要回來,等東西回到了手上之後,玩兩下子又給扔了。
他真的是在為江婉露打抱不平。
感情裏面的傷害不止是出軌這一種,還有千千萬萬種,那些傷人於無形的傷害更為致命。
汪斯年被說中了,只好着急地解釋道:「我改了,我以後不會了」
「你跟我解釋沒有用,你改了也沒有人在意,只有江婉露相信了,你的保證你的承諾才有效。但是,汪斯年,換成我是江婉露,我也不會在你這個坑裏栽兩次!」
汪斯年再次沉默了。
下了飛機,汪斯年死活拉着上官信坐上了自己的車,把人直接拉到了自己家。
讓管家李叔準備了一桌子的菜,又拿出來了一瓶上好的紅酒。
「來,哥們,你再我說說,我那些地方不好,我該怎麼做?」
「以後你們結婚,我可以不隨禮嗎?」
「當然可以,你一定坐主桌!」
「那你可以幫我搞來顧莎莎的聯繫方式嗎?」
汪斯年給上官信倒上一杯酒:「沒問題!我們互幫互助!」
上官信搖晃着紅酒杯,裏面的紅色液體流動着,突然想到:「你記得不得你們分手前一天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吧,我那天回來的很晚,她說有個事情跟我說,我當時頭疼讓她明天再說,然後她就走了」
聲音越來越小,汪斯年自己都說不下去了。
「你也不是第一天這麼幹了,對不對?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五年了,才分手?你知不知道原因?」
汪斯年拿着酒杯,搖搖頭:「不知道。」
上官信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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