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九淵來說,林封謹的這三粒海**的作用尤其巨大,因為他根本就不像是呂羽那樣財大氣粗,海**這種稀世奇珍對他而言,絕對不僅僅是仿佛傷藥那樣簡單,更是可以調理身體,癒合各類大小暗傷,非但如此,更是十分對應陸九淵修行當中的一個難關,能在其中發揮出格外驚人的作用,所以便對自己的**吩咐道:
「你們先下去吧,我要閉關一個月,若是沒有什麼大事就不要來驚擾我。.門中有事的話,文墨來出面應付。」
得到了陸九淵的吩咐以後,**都是躬身領命。
等其餘的**走掉了以後,陸九淵又問林封謹:
「這味丸藥當中可以補充生命力的那道藥材還有嗎?」
這還是陸九淵首次主動問林封謹要東西,林封謹見到陸九淵表面上雖然淡然,可是眼神當中卻有一種壓抑不住的狂熱之色,頓時知道只怕這東西對他老人家非常重要,便道:
「有的。」
陸九淵詳細詢問了一下,便道:
「有能再煉製十顆的材料嗎?」
林封謹很乾脆的道:
「有的,再煉三十顆都足夠了,師尊全拿去都沒問題。」
九淵先生搖頭道:
「一半足矣,這一次,我是要承你的情了。」
林封謹急忙跪下惶恐道:
「師尊說這句話,分明是想要把我逐出師門了麼?」
陸九淵顯然得知了這個消息心情甚好,揮手道:
「那你先回去吧。」
林封謹便也是齜牙咧嘴敷好了傷藥告辭回家,他這傷勢若是普通人的話,估計都只能趴在了馬車上回去了,好在林家財雄勢大,知道少爺在老師那裏被挨了打,早就派了人來接,結果林封謹剛剛走出了門,便見到了一個女孩子站在了寒風裏面,雙目含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死死看着他。
這女孩子不是別人,正是苻敏兒。
她慢慢的走了上前來,眼睛裏面都滿是淚水,其餘的家丁都知道這妹子和少爺之間不清不楚的,十分知趣的走了開去。苻敏兒卻是不說什麼,瞪了林封謹一眼,便轉身向着旁邊的一處小道走去,林封謹自然跟着。
這小道通向幽深的花圃當中,雖然是隆冬時節,不過花圃裏面有大從大從的萬年青,忍冬花,臘梅,將裏面遮得嚴嚴實實的,所以拐上幾步外面路上的人就看不到了。
等到了沒人的地方,苻敏兒轉過身來,眼睛也不眨的死死看着林封謹道:
「我來這裏,只想問你一件事?你究竟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我?」
話聲裏面都帶着哭腔,林封謹窒了一窒,很乾脆的道:
「有。」
聽到了林封謹的這句話,苻敏兒再也按捺不住,一下子就投入到了林封謹的懷中大哭了起來,林封謹抱着苻敏兒溫軟的身體,他本來為相見的時候也想過了許多話題,可是現在才忽然發覺,自己想的那些話完全說不出口,甚至要苻敏兒看開一點的話也說不出來。
隔了好一會兒,苻敏兒才抬起頭來哽咽道:
「那你為什麼要和左雅思定親,更是拿天下第一樓做彩禮,你知不知道她拿這個羞辱了我多少次!!」
林封謹長嘆道:
「不是我要和她定親,是我老頭子問都沒有問我就霸王硬上弓啊!我當時找你好多次,在宿舍門口等你好久,你都耍小姓子不理我,然後我就被徵召去軍隊裏面打生打死去了,我這一次都是差點沒命回來,你應該知道吧,英王他老人家的吞蛇軍當時死得都只有兩三百人,哎喲!」
這時候苻敏兒才發覺林封謹一瘸一拐的,撩起背後長衫一看才發覺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頓時又氣又心疼的道:
「這又是怎麼回事?」
林封謹苦笑道:
「師尊打的,沒辦法。」
然後就把韓慶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了一次。
苻敏兒冷哼道:
「這人真是心術不正!」
她這時候眼睛裏面又湧起來了淚花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我不管,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你得和左雅思悔婚!」
林封謹無言道:
「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你叫我怎麼悔,再說我爹要是知道,他老人家非氣死不可,到時候我連爹都氣死了,你覺得我還有臉呆在書院嗎?」
苻敏兒大哭了起來道:
「我不管,我不管,你既然還喜歡我,你就得娶我,明明是我們認識在先的,為什麼她可以和你定親?「
林封謹忍不住埋怨道:
「我知道了這件事第一時間就去找你,希望你能讓你外公施加一下壓力,可是你使小姓子太厲害了,這能怪誰?」
苻敏兒被林封謹一說,哭得更加厲害了,林封謹心道要是她一旦想不開去尋了短見,自己於情於理都完全脫不了干係,急忙安撫道:
「我能做的事情就是先拖着了啊,大家先慢慢耗上,拖幾年的話,左雅思覺得耗不動了,估計就要解除婚約另外嫁人了啊。」
苻敏兒一下子就仿佛似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樣,驚喜的抬起了頭來,發紅的眸子裏面還蕩漾了一層水霧:
「你說的可是真的?」
林封謹一下子就被問得有些張口結舌的幾乎是要說不出話來,但正所謂開弓難有回頭箭,只能硬着頭皮道:
「真的。」
林封謹心中的意思是能哄着對付過去就好了,沒想到苻敏兒的眼裏面也是漸漸泛出了生機道:
「是了,我也可以請外公幫忙,讓他老人家出馬,他幾乎就沒有辦不到的事情!還有,這種事情男人不大好管,也可以請皇后娘娘出馬的,只要是你立下大功。左雅思估計也只是一時之氣,過一年半載的估計也就後悔了,只要到時候你堅持,她估計也就放手了。」
這時候林封謹美人在抱,而且本來兩人就是**許久沒見的,加上林封謹先是在軍營裏面,接着去了大衛的獵場雲霧山,最後就是一段追殺與被追殺的慘烈過程,一路上根本就停不下來,所以也沒碰過女人,這時候抱着前凸後翹的苻敏兒,肯定就不大規矩了起來。
苻敏兒本來是在興致勃勃的覺得一下子人生又有了希望和曙光,要和林封謹好好綢繆一番未來的時候,冷不防就覺得身上的一些**有異樣的感覺傳來,正是林封謹非常無恥的在挨挨擠擠的,苻敏兒「啊」的低低叫了一聲,臉色漲紅道:
「你好壞啊!」
這時候兩人置身之處距離大路也就不到五六米遠,卻是因為各種遮擋完全都看不到裏面,苻敏兒感覺到林封謹灼熱的鼻息噴在了自己嬌嫩的耳垂上面,心中卻又是害怕,又是期待的感覺,心臟「碰碰」直跳,只能抓住了他的衣服死死的靠在了他的懷中,卻是閉着眼睛任他**輕薄,身子幾乎是要軟倒在他懷裏了。
不過林封謹剛剛大逞了一番手足之欲的時候,苻敏兒卻忽然幽怨的道:
「那她現在總是你未過門的妻子了,我就註定要被她壓一頭是不是?這種曰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林封謹一聽,只覺得自己的腦袋又大了半圈,鬆開了苻敏兒,抓着頭髮苦惱的道:
「我也不知道啊!這種事情,總得要我爹媽點頭不成,說得再直接一點,要是我爹媽不點頭,我就是不忠不孝的人,書院也一定容不得我!陸師姓若烈火,你是知道的吧,倘若老頭子真的被逼急了找他,非一劍殺了我不可。」
提到了這件事,苻敏兒也是柔腸百結,九淵先生的威嚴,那不僅僅是書院聞名,更是天下都知名的,林封謹乘機**了起來,她急忙擔心的道:
「你,你怎麼了?」
林封謹道:
「剛才師尊罰我挨打,執行的那人一直都和我不大對付,下手極重,先前還不覺得,現在痛得越發厲害了,啊喲!啊喲!莫非我被打斷了幾根骨頭?」
苻敏兒頓時就被騙了過去,急聲道:
「那你還是趕快回去看大夫吧,可不要落下什麼病根。」
林封謹頓時便如蒙大赦,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外面的那些家丁都是跟隨了老了的人,規規矩矩的在那裏等候着,看着苻敏兒將林封謹扶上車,都是仿佛老僧入定似的眼觀鼻,鼻觀心什麼都沒看見的模樣,更不消說回去以後了,敢於多嘴半句話的,早就被趕出家門了。
他媽的
話說林封謹這一次出門拜師,卻是趴在了馬車上哎喲連天回家的,當真是令全家老小都大吃了一驚,聽說是陸師責打的以後,雖然表面上沒有二話,還要陪着笑說幾句嚴師出高徒,但是背地裏面幾個娘親卻是沒少說什麼閒話。都是林員外聽到了大罵了幾句這才不敢說話,林封謹也沒有忘記讓付道士再煉製二十顆海**,然後派人連夜送藥過去。
隨着林府三位夫人的病好,門口懸掛着的幾排燈籠也取了下來,當地的風俗就是這樣,緊閉大門,掛上幾排不是紅色的燈籠,就表示主家家裏面有人病重,若不是什麼急事自然就不會前來打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