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紫正在對南闕的糾纏無奈的時候,門在這時卻又開了,衛子謙走了進來,見南闕摟着王紫,王紫則一臉黑線的推着南闕的胸膛,而那隻妖精正笑的歡,貓捉老鼠一般的神態,讓人看着手有點痒痒。
「子謙。」王紫喚了一聲,那聲音分明有些求救的意味,好像在說快點幫她把這隻妖精弄走一樣。
「這是在幹什麼?」衛子謙笑着說道,面上帶着溫潤的笑,眉間那墨綠色的線條靜靜的躺着,一襲寬大的白衣讓他本就脫俗的容姿更加炫目,清晨看到他,好像整顆心都被注入了溫暖的風,今天定然是個好心情。
「沒幹什麼啊,我只是在跟王紫商量一下什麼時候招我侍寢……」
南闕很誠實的回答,見王紫的眼神那麼直接的落在衛子謙身上,墨眸中的溫度好像漸漸溫暖了起來,就連嘴角都似有若無的帶着些笑意,南闕輕輕哼了一聲,身體往前,一張妖精臉在王紫面前放大,那雙桃花眼帶着濃濃的情愫,好像讓人失魂的毒藥,南闕笑的妖艷無比。
「妖精……」王紫一愣,低低念了一聲,被面前那雙桃花眼晃的有些暈,大早晨的,他們兩個是來上演美人計的嗎?伸出手堅定的捂住了面前那雙桃花眼,一隻手去掰南闕禁錮着她的胳膊,想趕緊逃離這張床。
「呵呵,王上,我要是妖精,你該被我誘惑上床,然後大戰三百回合才對,今天沒什麼事,我也不問你什麼時候喚我侍寢了,要不就現在吧?」
南闕笑着,眼前一片黑暗,心情確實一片晴朗,語氣愈發興奮的提議,隨即身體向王紫壓去,也不管身後還站着衛子謙,低頭去吻王紫。
「好了,不要鬧了。」衛子謙開口,見王紫那張精緻的面上出現又羞又囧的神色,這才上千拎住南闕的衣領把人拽開,而王紫怎麼都推不開的南闕此時卻順勢起來了,同時口中嘆息的說道:
「本來還想拉個同夥,可你怎麼就不上鈎呢?白白浪費今天這一天的大好光陰了啊……」
說着站起身來,那面上的神色還真是可惜的很,衛子謙沒理他,上前抱起王紫,給她仔細的整理好衣服,又取了梳子幫她打理了頭髮,這看似簡單的一切,每天都會發生的事情,卻讓王紫很是享受。
南闕只抱着雙臂在一旁看着,一時間房間裏流動着溫情,也頗為愜意。
「是誰在打架?」
過了半晌王紫才問道,又聽到了外面的轟鳴之聲,這動靜實在不是一般人能製造出來的,恐怕是高階修士在打架,不太可能是太上青天門的,紫夷山上哪容得下小小弟子放肆?那就應該是這次參加會議的人了。
自家的人不太可能打架,畢竟有別的界面的人看着,不會丟這個臉,那就只能是兩邊都有人在打了,細想了下,卻不確定會是誰出手。
「無聊的人。」南闕說道,他本事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的,可見王紫又問了,便又道:「是個叫亞伯的西方人和百里朔在打。」
「百里朔?」王紫倒是有些好奇,百里朔那個笑面虎怎沒會跟人打起來?這有點不太可能啊,想着王紫站起身來,口中說着:「去看看。」便往外走去。
她倒是想看看跟人打架的時候百里朔會不會藏頭露尾的,還有他的修為到底怎麼樣,當然看看亞伯那個所謂的戰士戰力如何也好,衛子謙和南闕自然隨王紫一塊去了。
在這紫夷山上定然有專門的演武場,而這演武場平時只有門內的長老可以用,場地自然小不了,而在王紫三人過去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了,都是東西方各自的代表。
雖然演武場周圍有防破壞的結界,但那響動也能傳的老遠,門內其他主峰的弟子即便注意到了卻也不能前來查看,只能遠遠的望着,可是那仙霧繚繞的紫夷山卻一點都不容窺探,只聽的法器碰撞鏘鏘的響,卻什麼也看不到。
王紫剛走進演武場便有人注意到了,在那裏揮手讓王紫過去,王紫看了看,那笑的異常燦爛還衝着她招收的人,不是希爾是誰?那銀色的斗篷在清晨的陽光映照下格外矚目,還有那一頭搖曳的藍色長髮,微微捲曲着。
整個身體罩在那斗篷下,更顯得雌雄莫辨,美的不真實。
「三王子,何以笑的如此開心?」站在希爾身邊的胥眼睛眯了眯,笑着說道,眼神則在遠處的王紫身上轉了一圈。
「因為王紫過來了。」
希爾卻沒思考,直接說出了心裏話,而且說的很是隨意,好像只是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樣,而聽到他這麼說的旁人卻有些側目,這個有點太美的精靈族三王子,他到底也是男子,應該明白男女有別才是,即便單純,說話也真是太過沒有心機了,這讓心裏都是九曲十八彎的眾人情何以堪?每每在這精靈族三王子面前,眾人都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你很喜歡他嗎?」胥又問道,這話跟閒聊似的,而且看胥那丰神俊朗的面上總帶着微笑,希爾恐怕並未覺得此人話中會有別的含義,也就根本不會深想,更不會防備。
「嗯,很喜歡啊。」果然,希爾再一次點頭,說話時笑意盎然,似乎這個結論本來就很令他高興,眾人都在一塊站着,他們兩個的話不用專門去聽了能輕輕鬆鬆的進了他們的耳朵,因此在聽到希爾這樣的回答時,很多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異。
一來心想王紫的魅力着實大了點,還什麼都沒做就讓這個精靈族的王子如此傾心,看來王紫身邊聚集着那麼多絕世美男加絕世強者似乎也不無道理了,人家的魅力就擺在那裏。
這第二就有些不單純了,他們在此會面,除了商討一些東西方修士各自適應的細節之外,當然私下裏還想試探一下有沒有拓展自己實力的可能,這就要在維護大環境的穩定下各憑本事了,因此私下裏常常走動。
而王紫,他們可從來不見王紫拜訪過誰,心想着有九幽在,王紫恐怕誰都不需要拜訪,可在看到王紫這什麼都沒做的情況下就把精靈族三王子迷住了,既然精靈族會派人來,那這個好處定然是誰王紫種下了。
聽說精靈族的寶貝不少,大用之處定是眾人想不到的,只是精靈族的三王子油鹽不進,你若不明說,他根本聽不懂,你若明說了,他卻會很遺憾的告訴你精靈族是個愛好和平的種族,他們不會參與世俗的爭鬥。
因此即便有人試過,也徒勞無功,現在看着精靈族三王子那熱情的模樣,不由心裏發堵。
「王紫那麼沒理的女孩,誰會不喜歡呢?」然而希爾在回答了胥的話之後,過了一會又說道,這話說的也是理所當然,倒是讓胥面上的笑隱隱深了些許。
「王紫到這裏來昨晚睡的好嗎?」
希爾招呼王紫過來,自己走到了人群邊緣,好跟王紫站在一起,見王紫走近,希爾笑着問道,那雙碧藍色的眼睛注視着王紫,這樣禮貌性的問題從他口中問出似乎認真了不少,讓人也不由的想認真回答,只是……王紫昨晚根本沒有睡覺,她打坐了一晚。
「很好,你呢,在這裏習慣嗎?」王紫點頭,見希爾如此熱情,她總有些無法忽視的感覺,便也回問了一句。
「我並沒有睡,昨晚穿羽箭打發時間了,這裏很好,但我和你想念精靈族的房子,精靈住的地方很漂亮,王紫,你將來會去西方嗎?會來精靈族的做客嗎?」
希爾卻道,王紫意外的看了看希爾,本以為他會禮貌的告訴她他也一切很好,卻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也許會的。」
王紫點頭,將來的概念太寬泛,誰知道將來會怎麼樣呢?只是那雙碧藍色的眼中澄澈乾淨,而且溢滿了期待問她,多餘話話她便說不出來了,王紫心中有些澀然,因為覺得自己一直都在欺騙這個單純污垢的大孩子,尤其是聽到她似乎答應的回應之後,希爾的笑總會衝擊着王紫本來毫無愧疚的心。
「如果來到西方,你一定要去精靈族,而且你一定會喜歡的,說好了哦」
希爾很高興,又囑咐了一遍,聽的旁人實在無言以對,只好把注意力使勁兒放在演武場上還在打的如火如荼的兩人身上,而希爾的注意力則完全被王紫將來會去精靈族做客這一事情佔據了,很快手腕一翻。
一道藍光閃過,只見希爾的手中靜靜的躺着一枚羽箭,那羽箭的箭頭泛着藍光,那是希爾的屬性能量,卻見希爾把手中的羽箭遞向王紫,口中說道:
「這把羽箭你收下吧,等以後你到精靈族的時候,就不會有人攔着你了。」
王紫看着眼前精緻的羽箭,她可不可以不收?這東西收下了總會讓人惦記的,見王紫沒有動,希爾的動了動手,碧藍色的眼中有些疑惑,似乎在想為什麼王紫不收下,微微有些遲疑的說道:
「這樣的羽箭我還沒有給過別人,我代表精靈族歡迎你,你不喜歡嗎?」
這跟喜不喜歡有什麼關係?聽希爾這麼說王紫更覺得這東西不能收了……
「希爾王子,這羽箭太貴重,你還是不要隨意送人的好啊。」南闕在一旁看了半晌,覺得這個精靈族王子單純的有點好騙,只是這樣的禮物,雖然收不收都無妨,可若是去精靈族的話也不是沒有辦法,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當然不收更好。
「咦?」希爾有些驚訝的看向南闕,似乎才注意到王子身邊還跟着這麼一個人,如目的是一張很是妖異的臉,真是個美男子,希爾心中想着,卻見旁邊還有一人,那人一襲白衣,很是出塵,如美玉一般的容顏,讓人看着很想親近。
東方人身上總是有些讓人很沉醉的氣息,很神秘,也許這就是他們口中的仙,這裏的很多人都這樣,但王紫卻無人能比,她身邊的男子同樣是旁人望塵莫及的,這是希爾自己的想法。
不知是因為愛屋及烏,還是因為南闕和衛子謙本就很令人賞心悅目,希爾很好奇的問道:「你知道我是精靈族的王子,可我還不知道你們是誰,可以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南闕,衛子謙。」南闕笑了笑,一併介紹了衛子謙的名字。
「南闕,子謙。」希爾在口中重複了一遍,其實他還想問問他們跟王紫是什麼關係的,卻覺得這個問題不禮貌,便沒有再問,只是想着自己剛才從王紫到演武場之後就一直注意這她,竟然完全沒看到她身邊還站着兩個人。
這可不符合他一向敏銳的觀察力,疑惑的時候白皙的臉上微微泛紅,卻很快讓自己回過神來,手又向前推了推,期待的說道:「這個並不貴重,況且我認為,王紫值得更貴重的東西,這根本不算什麼。」
南闕桃花眼一轉,看向王紫,似乎要看她怎麼做,面對這樣的無知的少年,且說是少年吧,雖然這少年事實上已經有四百多歲的年紀了,本來就沒指望他能多聰明,果然,即便他代王紫拒絕過,這少年也根本不當回事。
王紫頓了頓,卻是接過了希爾手中的羽箭,希爾這才笑逐顏開,隱隱還有些鬆了口氣的感覺,有一瞬間他是真的擔心王紫不會收下,雖然他很奇怪王紫在顧慮什麼。
王紫看了看手中的羽箭,卻又轉頭看向了南闕,王紫微微挑眉,因為發現王紫此刻的眼神似乎有所圖謀,正疑惑時,卻見腰間被輕輕一拽,低頭去看,卻見王紫手中已經拿着一塊上海的白玉吊墜,是從他腰間拽下來的。
希爾也沒明白王紫在做什麼,卻見她直接把那白玉遞給了希爾,口中說道:「拿着這個,你可以找我。」
希爾碧藍色的眼睛頓時亮的比這清晨的陽光還要奪目,他本來還覺得如果王紫拿這個東西送他的話,是不要先問問南闕,可聽到王紫這麼說,他卻莫名的激動起來,不待說話就先接過了玉佩,開心道:「謝謝,我一定會保管好的。」
「是要保管好的,這東西可不只能找到王紫。」南闕笑道,見希爾看向他,他卻只閉口不語,摸着下巴看王紫,不由的在神識中問王紫:「王上,這東西你可是誠心送給他的?」
「順手。」
王紫在神識中回道,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讓南闕有些哭笑不得,即便是順手,這齣手未免也太大了點,這玉佩能調動他在魔界所有的人,在魔王四大親衛中,這塊玉佩是最實際的,想着他回去得重新安排一下信物,不然王紫多來這麼幾次順手,魔界的家當非得被這個只管當甩手掌柜的王上敗光不行……
王紫確實是順手,她的想法很簡單,只是做個交換而已,即便將來她不會兌現,也不用對希爾愧疚,不管那玉佩之前有沒有作用,只要她那麼說了,它以後一定會有這個作用,她當然相信南闕會擺平。
這在把視線放在演武場上,百里朔跟亞伯還在打,而且似乎才漸入佳境一般,兩人打的難分難解,之前摸索了許久,掌握對方的套路就花了很長的時間,現在倒是打的興奮起來。
而看了一齣好戲的胥有些興趣缺缺的移開了視線,只是在這之前那雙深邃狹長的眼睛在希爾捧着的玉佩上稍稍停留片刻。
「他們兩個怎麼打起來的?」王紫問道。
「是切磋,昨夜亞伯就邀百里朔切磋。」卻是夏心遠回答的,王紫看了看夏心遠,卻見夏心遠對她笑了笑,中年男子身上威嚴卻不失溫和的氣質一覽無餘。
王紫不再去問,只重新看向演武場,結界之中兩人打的酣暢淋漓,亞伯使一把巨劍,劍氣將百里朔重重包圍,有種狩獵一般的精心佈局,而劍氣浩蕩,距離這麼遠也能感受的清楚。
百里朔也使劍,可同樣是劍,總有種不一樣的感覺,路徑不一樣,招式更不一樣,能量更不一樣,但是戰的難分上下卻是真的,其實百里朔可以用法術的,但卻一直用劍,並未夾雜法術,也許是處於對亞伯的尊重。
西方的戰士就是戰士,魔法師就是魔法師,魔法與劍術絕對不能同時修為,從這一點來說,東方的法術卻是自由一些,在結丹期之前,法術也劍術也是不能同時使用的,但是修為越高,這之中的界限就越模糊,而到百里朔這樣的修為,更是完全不收約束了。
「王紫,你說他們兩個誰會贏?」希爾問道,他也在仔細看着那兩個人打,其實挺羨慕他們這樣打的,因為精靈族天生便是魔法天才,永遠都不會跟劍扯上關係的。
「既然是切磋,輸贏就不重要了。」王紫說道,事實上在心裏認為多半是百里朔會贏,可按照百里朔的作風,頂多戰成平手也不會使出全部實力打敗亞伯的。
「嗯……有道理。」希爾若有所悟的點頭,頓時覺得王紫的想法好高尚。
再看了一會兒,王紫已經有些不感興趣了,雖然劍道各自不同,但是總有克制和相通的地方,若是換成魔法和法術的切磋,也許看點會更大一些,王紫的眼神不由得看向亞倫。
魔法師完全是依靠魔法生存的,肉身並不具備戰力,魔法便是他們的鎧甲和外衣,還有那些有着各種功用的護身法寶,那是他們最主要的防禦法器。
據王紫所知,魔法的形成和施展所需要的時間較長,這在對戰中是很吃虧的,是以魔法師總會跟戰士搭配起來戰鬥,戰士負責近身攻擊,魔法師負責遠程,而在西方,戰士是不能對魔法師出手的,這是很恥辱的一件事,會被天下人恥笑。
是以戰士和魔法師是存在本質性的區別的,王紫倒是想看看魔法師的戰力如何了……
有過許久,紫夷山上的霧氣隨着日頭的高掛散去了不少,而百里朔和亞伯的戰鬥也結束了,如王紫所料,兩人堪堪平手,演武場上兩人對面而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卻見亞伯仰頭大笑,百里朔就含蓄多了,一如平時不深不淺的笑容,相比起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此時兩人只見倒感覺友好了許多,似乎這一場切磋也是有收穫的。
「是平手啊……」
希爾說道,似乎沒什麼意外,也許是之前因為王紫說過那麼一句話的原因,他便真的不在乎誰輸誰贏了,一轉眼卻見王紫每說一聲便轉身走了,希爾本想追上去的,但是見王紫與身邊那白衣的男子說着什麼。
那男子低頭看着王紫,很是專注的樣子,溫潤的氣息即便是一個背影也讓人好感倍增,兩人之間異常熟絡,也許該說時異常親密……希爾頓時有些疑惑,那親密的感覺讓他止步,似乎不該去打擾一樣,生生停下了腳步。
「子謙,如果我去了人魚族,必然有一人要留下來代我做之後的事情的,可我想不到該用誰。」王紫說道。
「還是打算封閉東西方的界面牆嗎?」衛子謙垂眸問道。
「嗯,雖然費事,但最管用。」
王紫點頭,所謂的封閉界面牆,不是把她好不容易打開的界面再封死,而是在現在界面牆的基礎上,東西方兩面各加一個結界,覆蓋在界面牆之上,用以隱藏界面牆,當然這個結界也要足夠強大,能夠阻隔任何擅闖的人。
而後在指定的地方開設傳送陣,根據修士等級的高低可以傳送到不同的界面,而要在那麼廣袤的界面牆之外覆蓋這麼兩層結界,定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其中用到的高階修士恐怕幾千都不夠,但這也是必須要做的,她也自信會得到其他人的認可,只是若要實施,定然少不了她的,這些高階修士必然是要從仙界魔界妖界鬼界去選的,所以必須有人代她出面。
「還有順堯三位師傅在。」衛子謙說道,順堯妙綺爵爺可以坐鎮。
「花溪谷的任務也不輕,再加上妖界和魔界,不合適。」王紫搖了搖頭說道。
「呵呵……」衛子謙笑了笑,手指輕輕划過王紫的眉心,那笑聲低沉悅耳,柔柔的指尖也是寵溺,只是那笑容中的洞悉卻讓王紫有些臉熱,抬頭看衛子謙,雖然臉紅撲撲的,但似乎在證明自己並沒有別的想法似的,努力讓自己坦蕩蕩的面對衛子謙。
「小紫,你實話跟我說,去人魚族你還有什麼打算?」衛子謙執起王紫的手放在掌心,輕聲問道,若只是為了一個煉妖壺,王紫有些太緊張了,以她的性子,除了歷練,怕是還有別的打算。
而王紫要把他們都帶在身邊,應該有捨不得,而如果單是捨不得,如果歸期能定,安全能保證,王紫留下幾人也不擁有顧慮,因為布下結界正式缺強者的時候,而若是有他們在會輕鬆很多的。
不只是捨不得,那就只能是不放心了,她不能保證去人魚族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她必須讓所有人都在身邊才能安心,所以並不提讓人留下的事情,反而想着安排別人。
這一點在王紫開口問衛子謙的時候他就想到了,王紫向來很果斷,如果只是用個人,是不會如此猶豫的問他的。
南闕聽着也感興趣起來,不禁看了看衛子謙,他的感覺真是敏銳,他為何不知?不過看王上那麼可愛的反應,這顯然是被說中了,見衛子謙牽着王紫的左手,自己立刻拉起王紫右手。
「並沒有打算……只是覺得人魚族此行不簡單。」
王紫頓了頓,便直說出口,她對人魚族的了解與眾人無異,所以說不上什麼打算,只是心裏有種強烈的預感,說不清是好是壞,單是這種感覺很強烈,只要她一想到人魚族就好像會破體而出一樣,在催促着她去,又好想讓她避開一樣……
這種感覺很詭異,讓王紫很疑惑,但也許是她巫術的等級越來越高的原因,預思的能力即便她不刻意用,也會在某些時候給她提醒,而這一次的提醒很是詭異,不知是福是禍,可就是因為如此,她才必須去一趟。
「也許是預思,我覺得人魚族此行必須去。」衛子謙和南闕並沒懂王紫說的那句話,面露疑惑,而等了一會兒後,王紫又來了這麼一句,而在她的面上也不無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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