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六,王紫一直沒有醒,少數人是知道王紫的情況的,但是大多數魔界的官員卻是越等越心急,而且心裏不免生出各種猜想,按王紫現在已經是准魔王的,但是所有的適宜都已經準備好了,卻遲遲不見王紫登基。
許多官員也旁敲側擊明里暗裏的問過列爻,但是列爻從沒有給過誰一句準話,現在官員們聚在一起,討論的最多就是他們的王上了,有句話叫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的就是他們啊。
列爻是魔祭司,理應是他們的風向標的,可是王紫剛來的時候他們愣是沒相信,現在想後悔都遲了,事情鬧大發了,連魔冢內數萬魔魂都站出來力挺王紫,如果他們誰還敢有意見,那豈不是明擺着想謀反嗎?
王紫的情況來早就穩定了,就是一直沒有醒,這,幾人看着王紫身上的紅色光暈褪去,都在第一時間圍了過來,這是混沌石的修補已經結束了,也就代表着王紫可能快醒了,等了整整十二,幾人已經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心情了。
「公主,你捨得醒來了?」
王紫的意識漸漸回籠,眼皮動了動,還沒有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聽到一地低沉的聲音,聽不出是什麼語氣,總之有些嘆息,王紫卻是一頓,繼而立馬睜開了眼睛,眼睛的焦距漸漸聚攏,看清了眼前的人,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那人卻還在自己眼前。
「九幽?你回來了。」王紫伸手抓住了九幽的衣服,緊緊的,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王紫張了張口,似乎有很多話想,卻只了這麼一句。
「嗯,這次一定不走了,再走的話,帶着你一起走。」九幽一根一根的鬆開了王紫的手指,放在自己手裏,似乎知道王紫沒有的話是什麼,輕聲着,承諾着永遠不離開。
「丫頭,你都看不到別人嗎?」
饕餮有些不爽的道,他的擔心不比九幽少,可是王紫這一睜眼眼睛就黏在了九幽身上,九幽這個人強勢的很,只一看便知,沒想到王紫和九幽早就相識,而且現在親眼看到,才發現王紫對九幽有着很明顯的區別於對別人的依賴,也許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吧。
九幽是血族的王,是西方魔幻世界的人,這個身份着實讓他驚訝了,西方和東方素無往來,現在已經是完全**的兩個世界了,九幽竟然還能跨過那飄渺的隔離帶過來……這只是個例吧,不然東西方兩個世界若再度恢復往來,那就真的是另外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了……
「……我睡了很久嗎?」
被饕餮的話一,王紫眼神轉過站在床前的幾人,幾人面上都有着擔心,但是還有些她不太明白的情緒,不知道是不是身體還沒有大好,忽然感覺身上有些冷……
王紫撐着身體坐起來,她還記得在魔冢的事情,斬劍的威力真的有些讓她措手不及,到現在甚至還能感覺到當時斬劍刺入心臟的疼,那一瞬、她真的以為自己死了。
她不知道那一瞬間想了什麼,或許想的最多時不想死,不能死,她答應過很多人,不會死的……
其實問出這話的時候王紫也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多餘了,她一定睡了很久,要不然幾人面上也不會是這樣放心又有些生氣的表情了,王紫忽然覺得很心虛,就算割破點手指幾人都會緊張,這次這麼大的事情,幾人不生氣才怪……
「你睡了十二。」
饕餮也有些嘆氣的道,看着王紫低着頭,一副虛心認錯加接受一切批評的樣子,心裏早就準備的責備竟然也有些不出口。
「紫,你可知道你已經死過一次了?」
衛子謙坐在床邊,給王紫檢查過身體,確認王紫確實已經大好了,才放開手,只是俊顏上不見溫潤的笑意,眉間墨綠色的線條讓他看起來有些嚴肅。
而被衛子謙這麼一,剛剛怒氣散了一些的幾人立馬就重新燃燒起來,差點被王紫可憐的樣子個迷惑了,也差點忘了看到王紫渾身浴血了無生氣的樣子躺在九幽懷裏時,他們的心幾乎也死了一次。
「……」
王紫頓時感受到來自好幾個人隱忍的怒氣,這些人一向都是能怎麼順就怎麼順着王紫,忽然這麼『一致對外』的看着她,王紫雖然覺得衛子謙的有些嚴重,但是也沒敢什麼,似乎現在她才是應該乖乖順從的那個人。
「你的確死了一回,要是沒有混沌石,你就死了。」
衛子謙看着王紫,就知道她沒有聽懂他的還,衛子謙心裏很沉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緒,很生氣,生氣到不知道該怎麼一句話,他在極力的控制着自己,讓自己不至於一開口就是訓斥,就算自己心疼的要死,也不出訓斥王紫的話。
王紫面對危險不知多少次了,但是這一次是最讓他害怕的時候,契約聯繫忽然中斷,王紫身體僵硬的躺在九幽懷裏的時候,他的心真的已經麻木了,如果沒有混沌石,王紫這一次豈不是命喪黃泉?這樣的後果誰承受得了?如果王紫一定要用自己的生命來拼,即便是又混沌石,他也不會同意了,即便這樣會放棄很多很多,會對不起很多人,他也不同意。
衛子謙看似很淡然的出一個個『死』字,但是每一次就會讓自己再次回憶起當時那種疼。
「我……這是最後一次了,真的!」
王紫一愣,抬頭看着衛子謙,溫潤的眼裏卻是蒙了一層霾,雖然風平浪靜,但是卻把她熟悉的衛子謙隱藏起來了,這一次王紫聽懂了,再看看別人,都是類似的表情,竟然不是她的錯覺,她真的死了……
只是混沌石給了他再活一次的機會,王紫有些着急的看着衛子謙,別這樣看着她,在清楚了這樣的事實後,王紫幾乎能想到這十二來他們是怎麼度過的,以前不管她做什麼,他們的底線都是她安然無恙,可是這次不僅遍體鱗傷,還賠上了性命,要是沒有混沌石、要是沒有混沌石,她真的死了嗎?
再也見不到他們,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父親和母親,而她信誓旦旦過要做的事情,一件也沒有做成,好了跟他們一起走到最後,承諾給的最堅定,她確實最先放棄的人……
「真的是最後一次了,真的……真的……」
王紫抿了抿唇,忽然找不到別的話,只能一遍一遍的重複,這一次,她似乎真的讓他們生氣了……
「紫,如果你學不會找我們一起面對危險,我們還如何繼續待在你身邊?讓你保護,看着你在生死邊緣掙扎,你這不是堅強,是在折磨我們。」
衛子謙看着王紫道,心中不忍,即便他下定決心想要讓王紫認識到自己到底哪裏錯了,可是在看到王紫這樣無措的時候,還是無法平靜,要不是魔冢內見到的一幕幕一直提醒着他,他也許真的會立馬轉變態度去安慰王紫,可事實上,衛子謙的話卻是的更重了。
「我知道錯了,子謙,九幽,窮奇,千厷,子楚,青龍,饕餮,李戰……我以後不做這麼危險的事了,都聽你們的好嗎?」
王紫一一看過幾人,以前認為軟弱的話,這樣出的時候似乎也不那麼難,而且,真的出來的時候,王紫似乎也在心裏告訴自己,真的不會了,衛子謙她這樣做是在折磨他們嗎?那她還怎麼可能繼續這樣?什麼時候她也變得這樣一意孤行了?
好像越是在乎,越害怕對方受傷,也越希望自己一個人去承擔危險,她自以為的對他們好,其實是折磨嗎?也是,要是讓她看着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倒在自己面前,告訴她他的生命走到盡頭,那她會是怎樣的絕望?即便是假設,也讓她如此慌張……
「都聽我……們的嗎?」
饕餮早就有些不忍了,在聽到王紫這麼的時候,首先出聲,丫頭才剛醒來,讓她知道錯了慢慢再糾正她不遲,丫頭倔着,這是他很早就得出的結論,不能一下子指望她做到他們想看到的,嚇唬嚇唬就行了,要是過了,心疼的也還是他們。
再了,好不容易得到這麼一個承諾,饕餮覺得已經值了,只是這承諾要是只對他一個人就好了……
「嗯,對!」
王紫沒有察覺到饕餮的用意,只是在幾人都不語的時候逮到一個話的,她只是想讓幾人知道她的是真的!
「丫頭,這話我可記下了,你想收回去也不行了哦。」
饕餮退回椅子上坐下,面上一笑,那嚴肅的臉色這才消失,王紫點了點頭,她出去的話向來是做得到的,怎麼會收回來?不過饕餮的喜怒很明顯,不像其他幾人難猜,王紫稍微鬆了一口氣,卻還是緊張的看着其他幾人。
「哪裏不舒服再告訴我。」
衛子謙心裏嘆了口氣,點了點王紫的眉心,有安撫的意思,不過他或許應該自己靜一靜,王紫已經醒來,他可暫時放心了。
「子謙……」
王紫動了動身體,卻被窮氣按住了,王紫抿着唇,看着衛子謙離開,白衣漸漸走出了她的視線,衛子謙的關係和緊張一點都不少,但是卻總有哪裏不對,就像現在,平時的衛子謙絕對不會就這樣一個人離開,放任她擔心。
王紫明知道是自己錯了,卻還是隱隱有些委屈……
「不看看你用一條命換來的斬劍嗎?」窮氣道,衛子謙就讓他去安靜吧,要不是怕王紫擔心,他們也需都需要點時間治癒一下自己過度受驚的心臟。
「我……契約了斬劍。」
王紫抬頭,好像幾人嚴肅的臉都因為窮窮岔開話題而緩和了一些,王紫現在竟然有些不想看到斬劍,並沒有那種征服了一把曠世奇劍的高興。
順着窮奇執着的方向,王紫看到了那把乖乖躺在桌子上的長劍,露出黑色的一面劍身,劍身上鑲嵌着一枚不知何時變成了金色的佛舍利,此時斬劍收斂了所有氣息,劍刃足有指寬,就這樣看上去,這把外形好看之極的劍卻像是一把華而不實的無鋒之劍,很難想像當他的氣息真正散發出來的時候,會有怎樣強悍的殺傷力。
她似乎一開始就知道了斬劍的弱點,就是那顆佛舍利,可是她根本沒有往佛舍利上面想,所有關於斬劍的事情都是剛剛聽,她怎麼會想到那顆佛舍利就一直帶在自己身上?
想到慧遠方丈見到佛舍利時的表情,似乎有一瞬間的驚訝和高深莫測閃過,王紫當時並沒有在意,可現在看來,慧遠方丈當時或許就是知道這件佛舍利和斬劍的事情的,可是……六界內知道斬劍的人也不過寥寥而已,那慧遠方丈的身份、難道也不是表面上的那樣?
王紫有些不解,既然如此,慧遠方丈為什麼會出現在華夏?人間界是靈氣最稀薄的界面,也是對修士的修為壓制最大的界面?就算是隱世修行,人間界也不是個好地方啊?
「在想什麼什麼呢?拼死拼活契約了斬劍,現在看都不想看了嗎?」
窮奇一笑,雖然是在開玩笑,卻還是帶着氣的,窮奇自己皺了皺眉,不打算話了,不然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總是出不那麼好聽的話。
「……我想下去。」
王紫頓了頓,從床上下來,九幽無法為王紫話,他知道王紫心裏難受,但是不讓她難受她根本記不住,他不出責備王紫的話,只能一言不發的聽着。
王紫走到桌前,看着靜靜躺着的斬劍,跟斬劍鏖戰的情景似乎還在昨,自己感覺睡了一覺的樣子,卻不想在那幾個人的心裏,早已翻來覆去的疼了十二。
「我想知道,怎麼救青璃……」
王紫悶悶的聲音想起,卻見王紫手中金光一閃,忽然出現兩塊斷開的金色鼎,那鼎上纏繞着忽明忽暗的金色,王紫抑制不住的心疼和自責,真的,她錯了,她要這樣做,才能彌補自己這次的錯,讓他們相信她,別再生氣了,讓青璃趕緊好起來……
「怎麼會這樣?」
青龍有些驚訝的看着王紫手裏那兩片鼎,這分明是璃王鼎,還是被迫陷入沉睡的璃王鼎,本體被毀,能量散而不聚,青璃的靈魂也不得不陷入沉睡,要不然這兩片碎片根本承受不了青璃的靈魂。
怪不得之前沒有看到青璃,王紫還會受那麼重的傷,原來是青璃也被重創了,斬劍的威力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很多。
「璃王鼎的能量很複雜,恐怕現在讓冷殤過來他也修復不好。」
青龍又看了看王紫,不用想也知道王紫一定再為此內疚,可是璃王鼎真的……很難辦,衛子謙應該也束手無策。
「那誰可以?不就是拼湊他的本體嗎?」王紫不相信的問道,能量有多複雜?她本以為可以很快讓青璃好起來的,為什麼告訴她這樣的消息?
「誰都不可以……紫紫你先別着急,璃王鼎是被冷殤煉製的,但是璃王鼎已經不是一件純粹的法器了,那還是青璃的身體,由青璃的思想控制,並非熔爐可以修復的。」
慕千厷走過來,剛了一句話就看到王紫面上更加着急的深色,慕千厷安撫的順了順王紫的背,也不跟她兜圈子,直接道,王紫聽出慕千厷話里還有迴旋的餘地,果然冷靜了很多。
「青璃是在洪荒位面的異火煅造下化形的,對他來火應該才是能救命的東西,你試試先用紅蓮業火滋養璃王鼎的碎片,看看會不會好一些,但是青璃經受過所有的異火,紅蓮業火應該並足以讓他完全恢復。」
慕千厷完,王紫立刻召喚出紅蓮業火,被紅蓮業火包圍的璃王鼎碎片動了動,似乎舒服的感覺,然後安靜的躺在了火種,鼎身上纏繞的金色也穩定了許多。
「果真如此!哪裏有這樣的洪荒位面?我們去找!」紫幾乎立刻道,並且有要是慕千厷出來,王紫就立馬付諸行動的意思!
「洪荒位面是不少,但是能夠找到集齊了所有異火的洪荒位面並不容易,就算真的找到了,璃王鼎還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但是有一個地方,卻不用費力氣去找。」慕千厷搖了搖頭,自己否定了去找洪荒位面的想法,還有一個地方准可以,但是這個地方,去那裏着實有些棘手。
「哪裏?」王紫立刻追問,要是真有這樣的地方,那還等什麼?只是看慕千厷的樣子,這個地方好找是好找,但也並不容易去。
「極炎地獄。」
慕千厷道,是啊,極炎地獄中的火囊括了所有的異火,是冥王親自集齊的,只是冥王一向神秘,連帶着整個幽冥地獄也是六界內特殊的存在,擁有着不可撼動的地位,卻是從來不曾真正露面過,就算是史上所有的大戰中,也從來沒有出現過幽冥地獄的名字。
他們也未曾見過冥王,更別提有交情了,王紫倒是跟幽冥地獄的邪君有些關係,但是上次因為黑子的事情他們已經闖過一次地獄了,現在要是再去,別會不會連累邪君了,幽冥地獄還會像上次一樣放任他們大搖大擺的在地獄走一圈,然後不了了之嗎?
「……那也要去!」
王紫頓了頓,竟然是極炎地獄!又是幽冥地獄,她們闖過一次幽冥地獄,幽冥地獄的確是最便捷的地方,可是青璃恢復需要多長時間?她還要再闖一次幽冥地獄嗎?邪彤還在地獄,上次的事情邪彤雖然沒提,但是不可能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這一次還會給她帶去麻煩嗎?
可是不管怎麼做,極炎地獄是一定要去的……
……
王紫醒來後,只休息了一就通知了列爻馬上登基的事情,來魔界已經二十多,昏迷就昏迷了十二,她還有四十多的時間,她必須在四十結束之前去仙界,花溪谷的名額沒有拿到,但是也必須去一趟,去了仙界才能想辦法……
而在這之前,她必須先去極炎地獄,青璃的事情拖不得,要來回一趟幽冥地獄,也不知道會不會順利,她現在的時間、真的很緊張。
這,魔界出現前所未有的盛大景觀,比之王紫出現在魔界的那一還要誇張許多,魔王登基啊,雖然王紫現在才決定登基,而且日子完全是王紫選的,魔祭司和所有人只是執行而已,但是魔王要登基的事情早就傳遍了魔界。
關於那王紫從魔冢出來時的盛況也被傳的下皆知,要知道當時萬魔山腳下見證的人可不下萬人,再者魔冢內的數萬魔魂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要大張旗鼓的為王紫造勢,他們不能真的離開魔冢,但是卻願意為王紫在最短的時間樹立威信。
十幾來,魔界各個區域的人都在分享着這件大事,不知道有多少人從各個方向前來王都,要來瞻仰他們的新王,王都內外遍佈軍隊,要在這關鍵的時候維持秩序,維護王都的安全,王紫馬上就要登基,官員們比的王紫緊張了不知道多少倍。
列爻在王紫的示意下簡化了登基的流程,六七項流程只剩下兩項必不可少的,一項是祭司魔冢,雖然王紫得到了魔冢前所未有的肯定,但魔冢是魔界所有人的信仰,王紫還必須得祭司,另外一項是接受百官和萬民的朝拜。
就這樣所有的登基流程結束的時候也已經持續了六個時辰,每一個環節都是相當鄭重而謹慎的,王紫再着急也不可能計較這些時間,雖然是儀式,但是這代表着她正式接手整個魔界,統領一個界面,而重而道遠,不容她懈怠。
釋魔殿,王紫身在王位,一身華麗的玄色錦衣,是四大親衛專門為王紫準備的朝服,雖然王城之內一切以王紫為中心,就算是衣服,也不會有規矩約束王紫,但是今畢竟不是平凡的日子,還是面面俱到一些好。
還是王紫高高在上,大臣匍匐在地上,只是這裏除了少數幾個人,其它人的心境都不一樣了吧,或膽寒、或緊張,總之並不輕鬆,但是這些情緒卻萬萬不敢表現在臉上。
「我從魔冢出來了,你們可服?」
在眾官員噤若寒蟬的時候,卻聽王座之上的王紫道,眼神淡淡的看着下面匍匐跪拜的眾人,光聽聲音根本聽不出她的情緒,但是眾人心裏卻是一抖,這些沒有一不是祈禱着王紫忘掉那不愉快的事情,讓他們以後做什麼都好,可是忽然聽到王紫這麼問,頓時覺得祈禱什麼的,果然不靈驗。
「服,我等心服口服!」眾人心中抖歸抖,嘴上卻是一點不含糊,齊聲道,能不服嗎?沒見他們現在都服的五體投地了嗎?
「你們都起來。」王紫聽了,卻並沒有再什麼,反而讓眾人起身了。
「謝王上!」眾人起身,動作利落的站起來,低眉垂首,不敢像之前那樣放肆的盯着王紫看。
「北皇,我讓你辦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王紫的聲音自上邊傳來,眾人豎着耳朵聽着,不禁去想王紫交給北皇什麼事情了,但是在這個時候的事情,應該不是事,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眾人太敏感了,總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回王上,關贍、言巍兩位前領主留下的軍隊屬下已經找到,並且隨時待命,按照王上的吩咐,屬下正在重新整理的王都的軍隊,不出三日便可全部結束。」
北皇上前一步回到,嚴肅的臉上帶着自信和驕傲的神采,這一他等了很久了,能夠看着王紫坐上王位,受下人朝拜,他心裏的激動遠比表現出來的多。
眾人聽了卻是心中一驚!他們聽到了什麼?關贍和言巍?王紫剛來的時候就聽她起過,但是他們只當是王紫隨意一,並沒有多做聯想,也因為你這看起來根本沒有關係啊!可是北皇已經收編了關贍和言巍的軍隊是什麼意思?
關贍和言巍的軍隊是為魔界最隱蔽的兩支軍隊,除非魔界發生大事,否則就算是關贍和言巍也沒有權利隨便調度,所有人都想知道這兩支軍隊藏在哪裏,現在又有多大的實力?可是無論他們怎麼好奇,也從來沒有得到一絲一毫消息。
三十年前關贍和言巍二人死去之後,眾人一度覺得這兩支軍隊也可能會隨着二人的死去而埋沒,時間長了倒是沒有再放在心上,但是他們今竟然再次聽到了這兩支軍隊,不僅是聽到了消息,還是北皇已經收編的消息?這代表着,王紫不僅得到了魔冢內數萬魔魂的力挺,而且已經在魔界擁有了兩支可怕的軍隊!
重新整理王都的軍隊?王紫這是要讓那兩隻神秘的軍隊再度出山,並且連帶王都的所有軍隊,都要重新整理?
北皇本來就是手握實權的將軍,統領着王都郊外八十萬禁軍,據關贍和言巍的兩支軍隊加起來至少三百萬,而且各個都是以一擋百的精兵,現在光北皇手裏的軍隊就有將近四百萬,已經是現在魔界內無人能及了!
再看了看北皇手中的涼快令牌,是真的!
「回王上,關領主與言領主已經將二人領地內的兵權交給臣,還請王上定奪。」
這是,卻見東乾也上前一步,手中呈上兩塊虎符,是現在芒越、遼釜兩地的軍隊虎符,眾人又是一驚,魔界十二位親王裏面,關、言二人是威望最高的人,因為關贍和言巍的關係,現在的兩位親王繼承了親王之位的時候仍然有着雄厚的軍事基礎,雖然沒有資格繼承那兩支神秘的軍隊,但是領地內的軍隊卻是一定有的。
現在竟然就這麼交了出來,不相當於他們二人已經是沒有實權的親王了嗎?二人手上的軍隊至少也有八十萬,東乾作為唯一一個大領主,手上的軍隊也不少,那王紫現在擁有的兵權豈不是……讓人望塵莫及?
「由北皇一起統領,過些我會看看,我希望看到魔界的軍隊該有的士氣,隨時準備上戰場的士氣!」
王紫似乎並不意外,眾人聽了卻遲遲不能平靜,一直忐忑着王紫會不會給他們什麼下馬威,可是王紫一直沒有動作,就在他們以為王紫或許真的沒有動作的時候,王紫卻已經悄悄的佈置妥當了一切,這麼大的軍權掌握在北皇手裏,東乾又是朝堂上無人能夠撼動的大領主。
據魔界百分之八十的經濟掌握在南闕手裏,雖然不知道西訣是幹什麼的,但是越神秘越可怕不是嗎?軍政經濟都分別掌握在北皇、東乾、南闕手中,而三人又是王紫的親衛,這跟王紫親自掌握了大權又有什麼分別?
王紫現在是在通知他們吧,告訴他們她已經大權在握了,那些蠢蠢欲動的心,可以徹底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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