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她才說道:「我倒是覺得,他們可能短時間,至少在那個老頭恢復之前,應該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了。」
「哦?何以見得?」陸舟看向她。
洪詩語:「那個老頭應該已經是他們斧頭幫最厲害的人之一了,連他都殺不了你,而且還折了一條手臂,他們肯定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就算真的想對你動手,也肯定會想個萬全之策再動手。」
陸舟一臉笑意的看着她:「沒想到現在你都變的這麼聰明了,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呢。」
「我一直都很聰明的好吧。」洪詩語說道。
陸舟笑了笑:「不急,先等着吧。」
洪詩語聞言也不再多說什麼。
大概晚上八點,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陸舟轉頭看向門口,目光中帶着一絲警惕之色。
洪詩語笑聲問道:「是不是他們的人來了?」
陸舟起身朝着門口走去:「我去看看,你躲起來。」
他來到門口,警惕問道:「誰?」
「先生,剛才有人讓我給您送個東西上來。」外面傳來了酒店工作人員的聲音。
陸舟打開門,確實是酒店的工作人員。
他遞給了陸舟一個信封:「這是剛才樓下有人讓我給您的。」
陸舟拿過信封看了看,頓時一驚!
因為他一眼就認出了上面那字是誰寫的!
他急忙問道:「送信的人在哪兒?」
「已經走了。」工作人員回道。
陸舟眉頭緊鎖:「真的是她」
「先生,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工作人員說道。
陸舟點了點頭。
工作人員隨即退了下去。
陸舟拿着信回到了房間。
洪詩語疑惑:「怎麼了?是酒店的人嗎?」
陸舟拿着信來到她的面前:「是,他們給我送了一封信過來。」
「送信?難道是他?」洪詩語一驚。
她想到了當初給自己送信的那個人。
陸舟看着信封上的那幾個字沒有說話。
他沉默片刻後打開了信封,取出裏面的信紙,上面赫然寫着斧頭幫的總堂地址!
看着那字跡,陸舟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的眼眶甚至都不禁有些濕潤了。
洪詩語看到他這個樣子有些懵:「你沒事吧?」
陸舟整理了一下自己情緒:「沒事,這上面寫的是斧頭幫的總堂地址,你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吧。」
洪詩語愣在原地:「斧頭幫總堂地址?誰送來的?」
陸舟看着那封信,露出了一抹笑容:「一個老朋友。」
「老朋友?」洪詩語一頭霧水。
忽然,她頓時一驚:「難道是」
她看向陸舟,他點了點頭。
洪詩語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太好了。」
但是她隨即有些不解:「可是她既然都來了,為什麼不願意現身呢?」
「或許她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吧。」陸舟說道。
洪詩語嘆了一口氣:「你們這些人,真的是明明都在身邊了,還非得要捉迷藏,她是如此,你當初也是。」
陸舟笑了笑:「好了,你先去準備一下吧。」
洪詩語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說什麼。
幾分鐘後,陸舟帶着她一起離開了酒店。
另外一邊,斧頭幫總堂。
柳如山狼狽的回到了院中。
剛進去,陳天文便急忙上前扶住了他:「柳老您這是怎麼了?」
他不敢相信,柳如山竟然斷了一條手?對方的實力都已經強到這麼可怕的地步了?
柳如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看了看自己那條斷臂:「還好我及時止住了鮮血,不然我現在恐怕早就已經去見閻王了。」
「這這到底是誰幹的?」陳天文不相信那人居然會有這麼強的本事。
要知道,柳如山可是他們斧頭幫三位座上賓之一,他的實力之強,就算是另外兩位也不敢說能輕易廢掉他一條手臂。
「那小子實力有點古怪,我要不是舍了這條手臂,只怕現在人都已經沒了。」柳如山看着自己的傷口。
「真是他?」陳天文震驚。
柳如山看向他:「我恐怕需要最少半個月的時間恢復,這段時間我沒辦法再幫你出手了,你先找其他人吧,不過你放心,只要等老夫恢復了,不用你說,老夫也定會親自宰了那小子!」
「他敢廢掉我一條手臂,我就讓他拿命來償!」
陳天文:「柳老您好好養傷,那小子的事情您不用再操心了,我會安排其他人去對付他的。」
柳如山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隨後,柳如山離開了這裏。
很快他就來到了另外一個院子門口。
他敲了敲門,裏面傳來了一個老者的聲音:「進來。」
陳天文推門而入,只見那院中坐着一個灰衣老者,老者手中拿着一個拂塵,正盤坐在蒲團上打坐。
「陳幫主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嗎?」鄭長劍閉着雙眸問道。
陳天文笑着說道:「鄭長老還是那麼快人快語,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廢話了,最近我們碰到了一個比較棘手的對手,這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來找您幫忙。」
「你手底下不是有那麼多人嗎?」鄭長劍依舊閉着雙眸。
陳天文無奈嘆了一口氣:「手底下那些人都太沒用了,他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甚至一個堂口都已經被他給解決了。」
鄭長劍聽到這話譏諷一笑:「早就說過了,你手底下那些人不過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就算有再多的人也無用。」
「鄭長老說的是。」
「柳老頭兒呢?他不是閒着嗎?怎麼不讓他去?」鄭長劍閉着眼睛問道。
「這」陳天文臉色有些尷尬。
他苦笑道:「不瞞鄭鄭老,柳長老他被那人斬掉一條手臂回來了。」
鄭長劍突然睜開了雙眼。
他眼中閃過了一抹驚愕之色。
但是很快就歸於平靜了。
他轉頭看向陳天文:「柳老頭被廢掉了一條手臂?」
後者點了點頭:「是的。」
鄭長劍好奇問道:「對方人很多?」
陳天文搖了搖頭:「不多,就一個人。」
「一個人能廢掉他一條手臂?」
陳天文無奈道:「我剛開始看到的時候也不相信,可是柳大師的手臂確實被斬掉了一條。」
「對方是隱世界的高手?」鄭長劍問道。
陳天文思忖片刻後說道:「應該不是,看他年紀只有二三十歲,看起來不像是什麼隱世界的高手。」
「二三十歲?」鄭長劍再也沒辦法保持平靜,滿臉驚愕的看着他。
陳天文看到他這驚愕的表情,也能看出陸舟的實力有多可怕了。
他現在甚至都有點後悔招惹這個傢伙了。
「是的,他最多三十歲。」陳天文回道。
「有點意思。」鄭長劍臉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陳天文看着他:「您這是答應幫忙了?」
鄭長劍笑着說道:「好不容易才能碰到一個這麼有意思的人,既然碰上了,那自然要會一會。」
「如此,便多謝鄭長老了!」陳天文抱拳道謝。
「無妨,小事而已,我先去看看柳老頭。」他說完便縱身一躍直接朝着柳如山的院子飛了過去。
幾個縱躍間他便來到了柳如山的院子裏面。
剛進去就看到他在給自己的手臂療傷。
「沒想到啊,柳老頭你也會有今天。」鄭長劍來到他面前笑着說道。
柳如山看到他來笑話自己,臉色有些不悅:「我告訴你,就算是你碰上他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他的實力是我見過的年輕一輩中最強的,你不信的話到時候自己試試就知道了。」
「不會是你大意了吧?一個小輩居然都收拾不了。」鄭長劍戲謔道。
柳如山看向他:「你之前也曾領教過我的三分火焰刀,你覺得我那刀法如何?」
鄭長劍想了一下:「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不得不說,你那一刀確實很強,就算是我,也是能避就避。」
「他隨便一刀就破了我那一刀。」柳如山說道。
鄭長劍愣在原地:「隨便一刀就破了?」
「沒錯,而且我第一刀甚至都沒能傷到他,還被他用兩根手指輕鬆夾住。」
「真的假的?」鄭長劍聽到他的話都有些不太相信。
因為他之前也和柳如山切磋過,他的實力,自己多少還是清楚的。
「你以為我這條手臂是怎麼沒的?我如果不是舍掉這條手,我現在沒的就是我的腦袋!」柳如山看着他。
鄭長劍有些並不太相信:「你不會是嚇唬我吧?一個二三十歲的小輩而已,有這麼厲害?」
「我的掌風哪怕是你都必須要用你那拂塵才能勉強應對,他只是隨便一掌就破了,你能做到嗎?」柳如山問道。
鄭長劍眉頭微皺:「我感覺我好像接了一個燙手山芋,陳天文那小子不厚道啊,居然不告訴我那小子這麼厲害。」
「他沒有和我一起去,所以他並不知道。」柳如山解釋道。
鄭長劍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我勸你最好還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我懷疑那小子後面有一個很厲害的師承,你就算僥倖殺了他,只怕他後面的師承怒火你也承受不起。」柳如山提醒道。
鄭長劍看向他:「那你呢?難道打算就這麼不了了之?你可是沒了一條手啊,你會甘心?」
「我當然不甘心,等我好了,我定要再去找那小子算賬!」柳如山說道。
鄭長劍笑道:「得了吧你,這一次你是運氣好才勉強舍掉一條手臂跑回來,全手全腳的你都不是對方的對手,沒了手還想去跟人算賬?」
「怕什麼?大不了一死!」柳如山說道。
鄭長劍笑了笑:「罷了,你先療傷吧,我走了。」
他說完便轉頭離去了。
等他走後,柳如山看向自己的手臂,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剛才他那些話其實也只是說給他聽而已,就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又怎麼可能還有實力去找對方算賬?
對方不來找自己都算不錯了。
「真是可悲啊,活了大半輩子,結果最後栽在了一個小輩手裏。」柳如山一陣嘆氣搖頭。
大概半個小時後,陸舟帶着洪詩語來到了一個極大的莊園門口。
剛到門口,兩人就被兩個穿着西裝的人攔住了:「站住!」
看着眼前兩人,陸舟目光一沉,直接拂袖一揮。
嘭!兩人瞬間向後倒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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