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你還要去鏢局麼?」秦淵問道。
姜清霧微微搖頭:「不了,事情已經忙完,在家待一段時間。」隨後她反問道:「你有什麼事麼?」
「有啊,我們已經結婚,雖然有名無實,我打算回村一趟,下午打算請工匠老成再打造一個水轉紡車送到我大伯家,這樣他家也能有一些收入來源。」
秦淵把心中想法講出來。
早在水轉紡車成的時候,他就有了想法。
只是剛結婚,不帶老婆回村,帶小姨子,這感覺怪怪的。
現在趁着姜清霧也在家,沒外出打算,所以才把回村的打算提上日程。
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雖然自己還不富裕,但水轉紡車的成功,也能改善大伯一家的情況。
大伯一家真的太苦了,自己都活不下去了還要供養原身,秦淵打心眼裏很敬佩,當初就暗暗發誓,有能力就要幫助大伯,乃至村里人。
見秦淵心有打算,姜清霧倒也沒說什麼,反倒覺得秦淵非常有孝心。
「那明天回村麼?」她微笑問道。
秦淵內心鬆口氣:「明天回村,下午去找工匠商量,讓他們明天把水轉紡車送到我村。」
「行。」
把心中所想說出來,秦淵心情更加舒暢。
都說贅婿在家沒地位,現在看來,自己還是遇到良人了。
真好!
次日上午。
秦淵起床,服侍他穿衣的人換了。
這幾天剛熟悉的小秋,見小姐回來,便去服侍姜清霧了。
秦淵聽到眼前姑娘的作答,不禁啞笑。
「你叫什麼名字?」
「回姑爺,奴婢冬兒。」
冬兒說話時很怯懦,不如小秋那般開朗,雖然一直垂着頭,但秦淵能看到她的身材曲線要比小秋好不少,前挺後翹,十分養眼。
「小秋,冬兒…是不是還有兩個婢女叫春夏啊?」
「姑爺真厲害,猜對了…」冬兒不如小秋會說,略顯尷尬的回應。
秦淵也不打算逗她,今天有正事要忙。
洗漱穿戴,吃過早飯,秦淵才看到姜清霧。
「你吃飯了麼?」望着她,秦淵略微有些出神。
還是自己老婆漂亮啊。
身穿一襲淡綠色長裙,肩披一層銀白色長紗,烏黑亮麗的頭髮自然垂落,十分養眼。
明明只是普通穿搭,氣質這塊卻拿捏的死死的。
果然,好看的人,穿什麼都好看。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麼?」見秦淵盯着自己出神,姜清霧眉毛微挑,不解問道。
「沒東西,就是太漂亮了,忍不住多看兩眼。」秦淵毫不掩飾道。
姜清霧嘴角微微勾起笑容:「走吧。」
秦淵的村子,名為西園村。
在永安城的西側,因背靠大山,面朝河水,呈被包圍之勢而得名。
又因背靠大山,獵戶較多,但耕地很少,勉強能養活一村的人。
前提不是災荒年。
差不多半個時辰,秦淵才回村。
主要是村裏的路太難走,浪費了不少時間。
順着記憶,秦淵指揮車夫回自己的家。
村里人見到有馬車進村,紛紛驚訝,好奇的扒着腦袋看看會停在誰家。
畢竟馬車可是稀罕玩意兒,他們見的最多的是牛車,連驢車都少見,更別提馬車了。
「誰家啊,去誰家了?」
「好像是秦淵吧?」
「秦淵?那個入贅的回來了?」
秦淵下了馬車,看着眼前破舊不堪的家,臉上浮現無奈。
普通泥瓦搭建的屋子,家徒四壁,外面的籬笆小院都是破的,東側牆角被熏黑,那是生活吃飯的地方。
院子裏倒是開墾出來了一處地,上面種着一些菜,估計是大伯的。
大伯家就在秦淵家旁邊。
一早就聽見馬車的動靜,早就從屋裏走出來觀望。
當看到秦淵下車後,他連忙推開籬笆小門,臉上滿是欣喜,快步的跑來。
「淵兒回來了!」
大伯看到姜清霧也從馬車上下來後,瞬間變的拘謹。
秦淵見狀,連忙安慰道:「大伯,她是我媳婦,姜清霧,清霧來見過大伯。」
姜清霧倒是沒架子,很維護秦淵的面子,笑着上前道:「見過大伯,不知大娘的身體是否好轉,若沒有,我差人送來兩貼藥。」
「好多了,好多了。」大伯小心翼翼的搓手,連連道。
畢竟姜清霧是有錢人家的姑娘,而大伯自覺是泥腿子,從身份上就矮一截,很是緊張。
「那就行,大伯是這樣的,我這次回村是有好東西給你,估計還在路上,咱們先去屋裏坐着,就不在外面站着了。」
村里人都已經看了過來,秦淵有些話要跟大伯說。
「行,那去大伯家。」
大伯撓着腦袋說道。
面對秦淵,大伯倒是沒有太強的心理壓力。
但姜清霧在身旁,大伯就有些擔心,生怕人家姑娘看不上秦淵,到時候讓秦淵在家裏受白眼。
所以他很小心的對待姜清霧。
大伯家裏的情況和秦淵家差不多,但區別在於大伯下面有三個孩子,晚上了會讓孩子們去秦淵家睡覺。
家裏實在是沒地方住了。
「大伯,是這樣的,我打算把一台水轉紡車放在咱們家後面,那不是有一條河麼?紡車一個月能產不少紗布,到時候你全都賣到姜家,你還可以在村里收購麻紗,一個月下來家裏能多幾兩銀子進賬,以後的日子能越過越好。」
秦淵倒也沒有彎彎繞繞,直奔主題,把自己內心設想告訴了大伯。
大伯先是沉默,隨後臉色驚訝,再然後苦笑道:「淵兒,你的好意大伯心領了,可這紡車都是姜家的,大伯這不佔人便宜麼?大伯做不來。」
秦淵還沒說話,姜清霧補充道:「大伯,這水轉紡車可是秦淵想出來的,也幫了我們家大忙,送您一輛也是應該的,而且您這些年這麼照顧秦淵,他心裏也感激,您要是不收下,秦淵說以後都要給您十兩銀子呢,您選吧。」
一聽到十兩銀子,大伯頓時嚇了一跳。
「那我選紡車,紡車。」他可不敢每個月要10兩銀子,看着多,但不得被鄉親們戳脊梁骨啊。
他做不來。
秦淵這才鬆口氣,還得是自己老婆會說話。
「可這水轉紡車,我不懂啊。」大伯無奈道。
「沒事,大娘懂就行,就是一個大號的織布機,多看兩眼就會了。」
秦淵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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