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安原本就在觀察廚房中一舉一動。
剛才聽說今天領導要來的時候,他還在想,這要是出個岔子
沒曾想,居然還真出了問題。
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領導都要來了,備菜都還沒準備好。
這種事,對於廠食堂來說,還是不可接受的。
當看到,那師傅開始四處掃視,似乎在找人的時候。
許少安立刻挺直腰背,等待被對方看到。
果不其然,下一刻,對方就點了自己來幹活。
何雨柱聽到翁九齡的話,先是一愣,隨即扭過頭來看向這邊。
見到居然被點到來切菜的正是許少安時,何雨柱頓時急忙道:
「師傅,他是今天才來的,應該沒幹過廚房,讓他切絲」
還沒說完,翁九齡就一個眼神掃視過來:
「那不然,你說怎的?現在缺人,讓我來切?」
此話一出,傻柱頓時不敢說話了。
他知道,師傅這種級別的人物,不是偷懶。
而是做菜已經需要耗費他們大量的精力。
畢竟做給領導吃的菜,那必須是非常精準的調味和火候才行。
在這種情況下,哪還有多餘的精力來大量的切絲備菜呢?
「你切!」
翁九齡對着許少安道:
「切不好絲,就切片,切片總會吧,切好了片拿給他們幾個,他們來切絲。」
說話間,手指指向傻柱等幾人的方向。
眾人頓時心中瞭然。
原來師傅是這個安排。
確實,就算是從沒進過廚房的人,切片還是不成問題的。
還得是師傅有辦法啊。
這樣一來加快了他們備菜的速度,二來出品的品質也沒有下降。
可謂是一舉兩得。
只是,這樣的話,他們幾個切墩備菜的人肩上的壓力就更大了。
想到這裏,傻柱幾人連忙再次專注起來。
「好。」
許少安點頭應道。
隨即就開始快速工作起來。
翁九齡沒有離開。
他就站在許少安的邊上看着對方工作。
雖然他嘴上說,許少安切片沒有什麼問題。
但凡事還是得親眼所見的。
萬一對方真是從來沒有下過廚房的小白,連切片都切不好,那就只能自己出馬了。
其實按理說,這個年代很少有人完全沒有下過廚房的。
但翁九齡知道,現在廠里招工招的大多數都是關係戶。
如果眼前這個小伙子也是的話,他也不會感到意外。
畢竟真正的草根家庭出生的青年,很少有這麼出眾的氣質和面貌。
要傻柱知道了師傅心中居然有着這麼多的考量,一定會讚嘆幾句:
師傅不愧是師傅,就是高瞻遠矚,這都能考慮在內。
而就算是考慮了這麼多的翁九齡,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還是發生了。
只見,他面前這個面貌氣質都極為不凡的青年,快速拿起一塊土豆切了起來。
他的動作輕盈熟練,絲毫不像是一個新手。
甚至可以說,是一個高手!
只見,在他的刀下,那土豆先是均勻有序的變為片狀。
隨即再次,紛紛灑灑的成為了一根根細絲,
隨即又被許少安丟在早已準備好的水盆中,飄散開來。
那趕緊利落的下刀,水盆中綻放的絲狀之花,讓翁九齡看的一陣恍惚。
「這等一下。」
翁九齡忍不住出聲打斷道:
「小伙子,你先停一下。」
此話一出,整個廚房的氣氛都為之一靜。
所有人心中都是『咚』的一聲。
心道,完了,連切片都切不好,這恐怕是在廚房干不下去了。
而何雨柱則是心中暗喜,給你機會你也把握不住啊。
我就說嘛,許家人,怎麼可能會做飯呢。
這種凝滯,沒有持續多久,轉瞬即逝。
眾人再次開始專心致志的忙碌起手中的活來。
畢竟,他們知道,這種時候,師傅已經很不爽了。
你要再不好好幹活,那就是找死,下一個『死』的就是你。
許少安聽到翁九齡的話,很自然的停下手中的刀。
看向翁九齡,等待他的下一步舉動。
翁九齡沒有說話,而是來到許少安的墩子面前,拿起案板上的一根根細絲看了起來。
幾乎沒用兩秒鐘,翁九齡就確定了,這是幾乎一樣寬度的兩根絲。
他眼中儘是疑惑和不敢置信。
這小伙子難不成是哪個老傢伙的孫子?
怎麼跑這裏來了?
翁九齡看向許少安問道:
「小伙子,你叫什麼?家是哪裏的?」
他沒有問許少安是不是學過廚,因為這種刀工,需要的是日積月累。
以許少安的年紀,就算是學過,又能學過幾天?
這只能解釋為是,從小耳濡目染,薰陶加上訓練出來的。
周圍眾人聽到這話,頓時心中更加有底了。
師傅這是在查這傢伙是走的哪家的關係啊,看來有人要倒霉咯!
何雨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心道,這許大茂,讓你走後門,這次事件過後,我們後廚恐怕再也不歡迎你許家親戚了。
至於婁半城,不用想,婁家怎麼會幫許家這些窮親戚。
想到這些,何雨柱心情大好,準備晚上下班回去嘲諷一下許大茂。
許少安聽到問話,如實答道:
「我叫許少安,家就在南鑼鼓巷。」
「南鑼鼓巷?許家?」
翁九齡口中念叨着這兩個詞,腦海中不斷翻找着過去的記憶。
但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類似的。
這許家到底是哪裏冒出來的,也沒聽說過哪位大廚姓許啊。
忽然翁九齡似乎想到了什麼。
扭頭看向何雨柱:
「傻柱,我沒記錯的話,你家就是南鑼鼓巷的吧?」
此話一出,傻柱先是一愣,隨即臉色驟然一變:
「師傅,我家是在南鑼鼓巷,但是這小子可不是我介紹進來的。」
「他哥是許大茂,我們廠的放映員。」
「估計不知道花了多少票,找的老趙那邊帶來的」
不等傻柱說完,翁九齡疑惑道:「放映員?」
說話間,他看向許少安道:
「那你的刀功是和你爸媽學的?」
許少安搖了搖頭:
「沒,我爸媽都是工人,我沒學過廚。」
「噢沒學過」
翁九齡微微點頭,重複道。
但下一刻,他忽然動作一頓,雙眼不敢置信的瞪大:
「什麼?!你說你沒學過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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