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降頭王散開的黑色屍氣雖多,但是從竹林之中冒出來的黑綠色氣體更多。
「什麼東西」降頭王望着那些朝着自己包裹而來的黑綠色氣體,臉上十分的震驚,那散開的屍氣,就要加速逃跑。
只不過降頭王的那屍氣雖然擴散的快,但是從竹林之中冒出來的那黑色屍氣擴散的更快。
轉眼的功夫,空中那鋪天蓋地的黑綠色屍氣就包裹住了降頭王的屍氣,更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那黑綠色的氣體之中竟是生出了一隻只慘白的手,抓住了降頭王的那數以萬計的屍氣。
「啊,你,你,你是什麼人,快,快放了我啊!」降頭王那被抓住的屍氣在空中幻化出了人形,那吊着腸胃的腦袋痛苦不堪,猙獰無比。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九屍門張予侗是也。
」一聲清脆的聲音從天師大殿廣場下方的竹林之中傳了出來,接着我看到一道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懸停在百米高空之中。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九屍門的侗兒。
侗兒當然不會飛,在侗兒的身後,是那金黃色的怪鳥活屍,侗兒已經完全能夠駕馭住那怪鳥了。
首發網址://空中的侗兒,和我第一次見面一樣,依舊穿着苗族特色的衣裙,那一身紅銀色的服裝在空中無數紅燈籠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更外耀眼的是侗兒頭上戴着的月牙形的頭飾,月牙彎彎,直指深天,仿佛這個女子不屬於這裏,而是來自天上、夜風吹過,侗兒那從月牙形頭飾下垂直而下的長髮如瀑布一般,隨風飛舞着。
從來沒有哪一刻,我覺得侗兒有這麼颯過!「原來侗兒的全名叫張予侗啊!」「等等,侗兒姓張,他是跟她媽媽姓」我轉頭疑惑的看着張家金問道。
張家金白了我一眼,說道:「有什麼問題嗎,侗兒的父親難道就不能姓張」張家金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張家亮和我說過的天師府陽派和天師府陰派的事情。
九屍門和天師府同宗同源,九屍門是正一派陰派,專門收集陰兵的,而天師府則是正一派陽派。
這麼說來的話,侗兒的爸爸還真的有可能姓張!「張予侗」降頭王空中那被抓着的無數個腦袋,充滿了疑惑之色,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對面的侗兒:「你們九屍門的人,不是和天師府是死敵嗎」侗兒回頭望了一眼那站在天師大殿上的張家耀,一張美麗的臉蛋上露出了一陣嘲諷的笑容,說道:「我和天師府不是死敵!」降頭王那無數張屍氣化成的臉蛋愣了一下,不等降頭王開口說話,侗兒又繼續說道:「我和張家耀是死敵!」聽到侗兒的這句話,降頭王頓時狂喜,說道:「丫頭,那好,你不是和張家耀有仇嗎,你把我放了,我和你一起對付張家耀。
」「關你屁事!」侗兒冷冷的說道。
降頭王沒明白侗兒的意思,眼神無比疑惑的看着侗兒。
「我和張家耀有仇,關你屁事!」侗兒冷漠的看着降頭王,繼續說道:「張家耀說的沒錯,你們東南地域的那些玩意,來我們華夏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身死魂散!」說完,侗兒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鈴鐺,搖晃了起來。
伴隨着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空中那包裹着降頭王屍氣的黑綠色氣體迅速的膨脹生長了起來。
在我們震驚的注視下,那些黑綠色的氣體化成了一隻只似狼似狐的野獸,露出了尖銳的獠牙,朝着降頭王吞噬了過去。
「啊啊啊……」降頭王的那些黑色屍氣最後發出了一聲慘烈痛苦的叫聲,全部被侗兒操控着的那些黑綠色的氣體吞噬了進去。
從降頭王臉上那絕望的表情之中,我能夠看的出來,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降頭王肯定是後悔了的,他絕對後悔來華夏大地了!隨着降頭王那慘叫聲徹底的消失在了天地間後,整個龍虎山上空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只聽張家耀衝着侗兒開口說道:「妖孽,你也是來對付我天師府的嗎」撲哧,撲哧……侗兒煽動着背後的翅膀,毫無顧忌的穿過了空中那些飛行着的天師府弟子,飛到了張家耀的面前,和張家耀面對面的對立着。
「張家耀,我不是來對付天師府的,我是來對付你的!」張家耀聽到侗兒的這話,眉心跳了跳,說道:「我就代表了天師府,你來對付我,就是來對付天師府!」「哦」侗兒一雙美麗的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冷漠了起來,只聽侗兒冷冷的說道:「那你很牛逼哦,我從來都代表我自己,不代表整個九屍門,更代表不了九屍門的弟子!」「你到底想說什麼」張家耀握緊了手中的青銅劍,眼神之中充滿了殺意的看着侗兒。
侗兒不再理會張家耀,而是轉頭朝着空中那些吊着紅色燈籠的天師府弟子看了過去,說道:「張家耀是人,你們也是人,張家耀代表不了天師府,也代表不了你們,我是衝着張家耀來的,你們要是不想死的話,全都退下!」沒有一個人退下,有的只是嘲諷和謾罵。
「妖女一派胡言,我們是天師府弟子,張家耀是天師府的天師,他就能代表天師府,就能代表我們。
」「這妖女真是大言不慚,還敢來天師府撒野,今天非要扒了這妖女的一層皮不可。
」「侗兒,你們九屍門也有近兩千年的歷史了吧,可惜了,今天你就要死在這裏了。
」聽着那些嘲諷和謾罵,侗兒不為所動,只是平淡的問道:「你們退,還是不退」錚!天師府的這些弟子用行動給了侗兒回答,他們紛紛的舉起了手中的青銅劍和桃木劍,指向了侗兒。
「看到沒,妖女,你敢來挑戰我,就是挑戰整個天師府!」張家耀眼神之中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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