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準備隔空做法,將那塊石頭給驅走的時候,從後面的車廂之中接連的閃爍出了幾道青色的道光,打在了那石頭上面,道光就將石頭給打了個粉碎。
是張家金帶來的那些弟子!「媽媽,你不要我了,我要你們都死,要你們全都死。
」無奈受到刺激的惡胎,身上的怨氣呈指數一般的生長着,我那「五嶽安鎮符」在怨氣的侵襲下,也開始褪色了。
「媽媽不要我了,你們都別想要活,都別想要活啊!」惡胎的聲浪透過大鐘,迴蕩在隧道之中,隧道之中那些開裂的石頭,紛紛從空中飛落了下來。
說巧不巧,一塊拳頭般大小的石頭正好撞破了列車的窗戶,「砰」的一聲砸在了鄭小霜的肩膀上,將鄭小霜直接砸的飛到了那大鐘之處。
咚!鄭小霜的身體撞擊在大鐘上,發出了一聲沉悶悠揚的響聲的同時,將那大鐘撞擊的傾斜了一下。
呼呼呼!趁着大鐘傾斜的間隙,無數的青色怨氣就從那大鐘之中竄了出來,形成了一隻鬼手,一把掐住了鄭小霜的脖子,將鄭小霜死死的按在了大鐘上。
「我要抹了你的魂魄!」從大鐘底下鑽出的那隻大手掐住了鄭小霜的脖子以後,「刷」的一下就將鄭小霜的命魂給抽了出來。
「大師,救我,救救我!」鄭小霜的命魂無比的痛苦,衝着張家金喊道。
張家金見到美女眼睛就轉不動了,更何況是鄭小霜在跟自己求助。
「放開那少婦,讓我來!」就在張家金要衝過去的時候,我一把拽住了張家金的手,說道:「別去!」「啊,見死不救嗎,你可是天醫啊,你不救,不能攔着我不救啊!」「天醫也不救畜生!」我望着鄭小霜那無比痛苦的命魂,冷冷的說道。
「我不是畜生,我是人啊,是人啊,你眼睛瞎了嗎,我是人啊!」鄭小霜衝着我喊道。
「不是我劍青哥哥的眼睛瞎了,是你的心瞎了,自己的兒子都不救,你還算是個人嗎,說你是個畜生都是抬舉你了!」鄭小霜被懟的無話可說,她停頓了一會兒後,猙獰的衝着我喊道:「不就是要我的心血嗎,我給,我給,我現在就給!」說着,鄭小霜伸出了手,衝着我說道:「你來取吧!」就是現在!我抓住機會後,掏出了銀針猛地就扎在了鄭小霜的手心處。
「啊!」鄭小霜痛苦的仰頭長嘯了起來。
「嘖嘖嘖,你老公這針扎的多少帶有一些私人仇恨!」「借腹生子,活該!」朱栩諾沒有絲毫的同情,說道。
其實我並不是和張家金說的一樣,帶有私人仇恨在裏面,我這針不僅僅是扎在了鄭小霜的手心處,更是,扎在了那掐住鄭小霜命魂的怨氣上。
隨着我捻動着這銀針,一道白光就出現在了怨氣形成的手掌心上。
「啊,媽媽,救我,媽媽!」只聽「砰」的一聲,那怨氣化成的手,就消散在了天地間,只剩下了惡胎的慘叫聲還在那大鐘之中久久的蘊饒着。
「大師,血,血夠了沒有,我好疼啊。
」命魂重新回到了身體之中的鄭小霜滿臉矯情的望着我,說道。
「不夠,你這種豬狗不如的人,需要再來四根銀針才夠!」說完,我反手一翻,就從腰間抽出了四根短銀針,朝着鄭小霜的臉上扎了過去。
「啊!」我那四根銀針扎在鄭小霜的臉上,鮮血嘩啦啦的就順着這四根銀針流了下來。
「好疼,好疼啊!」我鬆開手之後,那四根銀針就留在了鄭小霜的臉上。
「皮天醫,你這太狠心了吧!」張家金滿臉心疼的望着那毀容了的鄭小霜。
「扎的好,扎的好!」從那大鐘裏面傳來了那惡胎的聲音,我扎傷鄭小霜的臉蛋以後,大鐘之中的那惡胎的怨氣也消散了一些。
大鐘之中的惡胎又說道:「皮天醫,殺了她,殺了這惡毒的女人。
」「殺人我就不能殺了,我只能幫你教訓教訓他!「「媽媽,救我,媽媽救我!」那惡胎在停頓了片刻以後,忽然又放聲的吼叫了起來。
「他都要殺她自己的媽媽了,這鄭小霜還能救他」張家金翻着白眼朝着我看了過來。
「他不是在叫鄭小霜救她!」「鄭小霜不就是他媽媽媽嗎,不是叫鄭小霜還能是叫你啊」「是在叫她!」我伸出手朝着躺在車廂一角的李大妹指了過去。
李大妹由於剛剛魂魄離體的原因,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但是在聽到那惡胎的呼喊以後,我看到李大妹的眉頭已經開始皺了起來。
「救我,媽媽,救我!」「兒子,我的兒子」在那惡胎的呼喊聲下,躺在角落昏迷了許久的李大妹猛然的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李大妹重新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頭朝着那大鐘的方向看了過去。
「媽媽,你醒來了,救救我,媽媽,救救我!」「寶寶,那是我的寶寶,是我的寶寶,你們怎麼能蓋住我的寶寶,別蓋住我的寶寶!」說着,李大妹拖着那憔悴的聲音,搖搖晃晃的就走到了大鐘的身邊。
看到李大妹的這幅反應,我和朱栩諾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之中的複雜之色。
李大妹對那胎兒的關心,遠遠的超出了鄭小霜了。
借腹生子生下來的這個胎兒,在風水上也難以給一個定義,胎兒到底是李大妹的,還是鄭小霜的,就算是奶奶來了,也難以說清楚。
不過這不重要了,反正這種狗血的事情也不會落到我的頭上來!「放開我的孩子,放開我的孩子!」來到那大鐘前的李大妹拼命的要將那蓋在惡胎身上的大鐘給抬起來,可是那大鐘實在是太重了,無論李大妹怎麼抬,都無法將這大鐘給抬起來。
「媽媽,符籙,撕掉那符籙!」在那惡胎的指引下,李大妹開始尋找起符籙來。
「快阻止她!」朱栩諾看到李大妹發現了那貼在大鐘上面的符籙後,就要上前去阻止。
我拉住了朱栩諾的手,面對着朱栩諾朝我投來的疑惑的目光,我解釋道:「這惡胎現在的怨氣極大,即便是李大妹現在拿着鄭小霜的心血,也化解不了惡胎的惡魂!」「只有讓惡胎的怨氣消散了一些,才能夠進一步化解惡胎的惡魂。
」「李大妹撕開那符籙,惡胎身上的怨氣就能夠減少嗎」朱栩諾不解的問道。
「惡胎的怨氣起完全是因為缺少母愛,只要他能夠感受到來自李大妹身上的母愛,惡胎的怨氣就能減低一些!」「所以,到底誰才算是惡胎真正的母親呢」朱栩諾問出了這個風水圈之中無解的問題。
「沒有答案,反正,我們不會遇到這樣的難題就是了!」我說道。
張家金這個時候充滿了擔憂的走到了我的身邊,說道:「皮天醫,你可要把握好了,要是那張符籙撕掉了的話,惡胎可就要鑽出來了!」「放心吧,我早已經準備好了對策了!」我死死的盯着李大妹那放在大鐘符籙上的手,在李大妹準備撕符的時候,我雙手左右手小指,四指,仰手相叉,各以二中指,左右互勾二小指,以左右第三指,各勾左右手四指,直於左右二中指,以大指抬中,雙手形成了一道三塗五嶽印。
這三塗五嶽印和五嶽安鎮符的作用一樣大,只要李大妹放了那惡胎出來,讓那惡胎感受到了母愛,我再砸這一印下去,一樣能夠制服她。
「美女,快來,快來,我幫你治治臉!」張家金也認出了我雙手掐着的那個手訣,他雙眼一亮,就放心了下來,轉頭滿臉心疼的朝着臉上還扎着四根銀針的鄭小霜看了過去。
這人老心不老的老傢伙,將鄭小霜拉到了我們的身板,開始仔細的替鄭小霜拔起臉上的銀針來。
「疼,疼,大師,你輕點!」「好好好,我輕點,我輕點!」我極其無語的望着那十分享受的張家金,說道:」你們能不能離我遠點!」「皮天醫,你盯你的惡胎,我拔我的少婦,咱們互不打擾撒!」就在我們兩個說話間,那李大妹就將貼在大鐘上的符籙給撕了下來。
嘩啦!隨着符籙撕下,整個大鐘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了開來。
我緊緊的盯着那迅速裂開的大鐘,只要大鐘炸開,我的三塗五嶽印就要接上,否則,這惡胎的哭聲會將整個隧道給震塌!轟隆!裂縫裂到極限以後,只聽「轟隆」一聲巨響,那大鐘就在空中炸裂了開來,大鐘的碎片四處紛飛着。
我瞧准了那碎片之中的惡胎,就要接上三塗五嶽印的時候,那鄭小霜忽然一把推開了給自己治療的張家金,張開牙齒朝着我雙手握着的手印咬了過來。
「啊!」我用力一踹,給那女人踹倒在了地上,我甚至來不及查看手上的傷口,第一時間轉頭朝着那大鐘的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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