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問侗兒和天師府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的時候,侗兒哭的更加的大聲了起來。
我沒有再說話了,侗兒在哭到最傷心的時候,忽然戛然而止了起來,臉上還掛着淚水的她,臉上忽然多出了一絲殺意,雙眼佈滿了血絲的她死死的瞪着棺材裏面的陳香香。
「我要殺了她!」不等我反應過來,侗兒忽然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匕首,猛地就朝着棺材裏的陳香香扎了過去。
侗兒的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沒有絲毫地拖泥帶水。
「侗兒住手!」回過神來的我,只能是徒手抵在了陳香香的心口上。
侗兒沒來得及收手,那鋒利無比的匕首瞬間就扎在了我的手背上,溫熱帶着粘稠的鮮血就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還好侗兒身體虛弱,匕首扎的還不算深。
「皮哥!」反應過來的侗兒將匕首抽了出來,丟到了一邊,滿臉心疼的捧起了我鮮血淋漓的手掌:「皮哥,你,你,你幹嘛要給這母狗擋刀」侗兒一邊說着,一邊將裙子的一角撕了下來,迅速的替我包紮起手上的傷口來。
記住網址我忍着手心的劇痛,望着侗兒說道:「侗兒,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天師府之間有什麼仇恨,但是陳香香是無辜的,你要報仇得去找張家耀報仇,而不是對陳香香下手。
」侗兒沉默了幾分鐘後,說道:「我算是看明白了,我根本就不可能是張家耀的對手,陳香香是張家耀最喜歡的弟子,殺了她,也能一解我心頭之恨!」「殺了陳香香,然後呢,你的心頭之恨是解開了,可是你和天師府的梁子算是徹底的結下了!」「我不在乎,我不怕死!」「我知道你不怕死,那五小屍童呢,還有你們九屍門的那些門徒呢,你也要讓他們陪你們去死嗎」聽到我的這句話,侗兒停下了包紮繃帶的動作,抬起頭朝着我看了過來:「我……我沒想到他們!」侗兒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可是現在梁子已經結下了!」頓了頓後,侗兒緊緊的咬着嘴唇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現在就帶陳香香去找張家耀,讓他不要動我九屍門的人。
」「不用,你又沒做什麼,你去找張家耀做什麼」「我,我,我殺了天師府兩個弟子,還綁架了張家耀的徒弟陳香香,最重要的是我將他們老天師的天師服給掛了出來,這對天師府來極大的羞辱!」「這些事情又不是你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神霄派的雲霄子做的啊。
」我說道。
「神霄派的雲霄子做的」侗兒和上次朱栩諾一樣,被我整的滿頭霧水,滿臉疑惑的看着我:「什麼意思,這跟神霄派又有什麼關係!」「沒什麼意思,你只要記住一件事情,你什麼東西都沒做,壞事都是神霄派的人做的就是了!」「挖屍體這種事情也是神霄派做的嗎」侗兒呆呆的望着我「對,壞事通通都是神霄派做的!」「啊,可是陳香香她又不是一個傻子,她看到過我的,你怎麼栽贓給他們」侗兒說着身體搖晃了幾下後,差點就站不穩。
我攙扶住了她,讓侗兒坐在一邊休息,然後從天醫木箱之中翻找出了一包腥味十足的紅色魚骨粉。
我讓侗兒打來了一碗清水,將這泛着紅色的魚骨粉倒入水碗之中攪拌以後,整碗清水就變得猩紅了起來。
即便是常年和屍體打交道的侗兒聞到這魚骨粉的腥味,也不由的捏住了鼻子,問道:「皮哥,你這是什麼東西啊」「這是天醫特質調製的孟婆湯,陳香香喝下之後會會忘記所有的事情!」說完,我將這腥臭味十足的魚湯灌入了陳香香的嘴巴之中,喝下魚湯的陳香香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幾分鐘後,她那皺起的眉頭又舒展了開來。
「好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陳香香應該都想不起來了。
」「然後呢」侗兒抬起頭愣愣的看着我,開口問道。
「接下來你把棺材裝好陳香香,給送到神霄派去,記住,千萬不能讓神霄派的人發現了,你做完這個後告訴我一聲,其他的就交給我就行了!」就在我和侗兒交談間,高良良給我打來了電話,告訴我他的醫療團隊已經到了。
「走,侗兒你大病初癒,身上的傷口也還沒完全的好,先讓醫生給你調理一下,身體恢復了再送陳香香去神霄派!」出了地下室,高良良就讓醫生給侗兒處理起身上的傷口來,不知道為什麼,侗兒在處理傷口的時候,我看到高良良的一雙目光一直停留在侗兒的身上。
「你做什麼」看到高良良眼眶忽然紅了起來,摘下眼鏡擦拭着安靜,我不解的問道。
「這丫頭和我的孫女太像了,哎,我孫女要是不得白血病的話,現在應該也和這丫頭差不多大了吧。
」「如果你願意的話,要不就把侗兒當成你的孫女怎麼樣」「好啊!」高良良不假思索的說道。
「不怎麼樣,我才不願意到處認爺爺,而且還是這種一到晚上,就怪叫連連的怪老頭。
」房間裏的侗兒聽完後,大聲的喊道。
高良良老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你小丫頭怎麼還偷聽別人睡覺,非禮勿視非禮勿停發,罪過罪過!」我覺得挺搞笑的,剛準備勸勸侗兒,畢竟高良良可不是一般人,就在這個時候,樓下鄭保衛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說道:「高老師,不好了!」「怎麼了,小鄭,頭一次看你這麼慌張,不會是查我來了吧!」鄭保衛面色複雜的說道:「不是,老師,外面來了一行天師府的道士,為首的穿着紫衣道袍,說是叫張家銀,他們,他們說要進來找人!」「找什麼人」高良良滿臉疑惑的問道。
「他們說天師府一個叫陳香香的人在我們屋子裏,他們要拉帶人走。
」「放屁,當我這裏是公廁呢,哪裏有什麼陳香香」糟了!..7..